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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2:54 作者: 清都山水娘
    我羞窘得幾乎無地自容,又十分渴望,無法遏制地顫慄著,還試圖解釋:「妊娠期間,由於激素作用……是會有一點、一點長大!」

    與此同時,我還有一點顧慮:懷孕伊始,我便經歷了許多驚心動魄的事情,十分擔憂這個孩子會受到影響,好在後來的所有檢查都證明他沒有問題。這段時間我心力交瘁,如果現在就和程嘉溯……會不會影響到他?

    程嘉溯看穿了我的想法,溫和但堅定地說道:「別怕,相信我。」頓了頓他又道,「哪怕不信我,你也應該相信科學。」

    我頓時臉上作燒----理論上,妊娠期間是有一段時間比較穩定的,在這段時間裡做某些事情,不但不會對胎兒產生影響,還能夠舒緩孕婦的情緒,解決長久以來的壓抑,帶來一系列的好處。

    他還不住地撩我:「小妖精,你若是不想,剛才在會議室,做什麼那樣看著我?勾引了我,就不想負責了,嗯?」

    我被他和理論說服,一旦下定決心接受即將發生的美妙事情,就放下了心結,忍不住開始催促他:「阿溯,快點!」

    但程嘉溯不像以往那樣劇烈地動作,他緩慢而又堅定地進入我,每一分深入都讓我們深深吸氣。

    由於身體關係,很多動作都不能用,他使用了最安全也最溫柔的一種。溫柔的動作帶來的不是疾風暴雨般的快感,而是最細緻的觸動。

    這感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磨人,他逼得我滿頭大汗,勉力回頭咬住他的耳垂,如泣如訴地哀求他:「阿溯……給我……」

    ……

    許多年前,我讀過一首詩:

    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碎,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這一天的最後,程嘉溯在我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念這首詩,也霸道地要求睏倦到極點的我,在他耳畔一遍又一遍地複述。

    周玫的行為終究給他心裡帶來了一些抹不去的陰影,若是在以前,他會說美好熱烈的情話,卻不會像現在這樣,帶著幾乎是絕望的情緒,來強調對我的愛。

    「從此以後,你和我們的孩子,都再不會被傷害,我保證。」他發誓般地說。

    正文 244 入主

    我原本非常擔心程嘉溯的身體狀況,在最初的激情過去之後,便開始後悔自己孟浪。

    不料程嘉溯大笑,一把將我打橫抱起,輕鬆地走到盥洗室。我目瞪口呆:「你、你傷好了?」

    會上見你的時候,明明還坐著輪椅來著!

    程嘉溯微笑:「好了七八成了,實在不放心你一個人面對這些,就急著回來看看……坐輪椅是給別人看的。」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是在示敵以弱。身體不好,就意味著很難有清明的頭腦和強大的決斷力,哪怕是再忌憚他的人,也會不由自主地輕視他,認為他不是自己的對手。

    「雖然你什麼都不怕,但能省一點力氣,總是好的,對不對?」我笑著攀住他的脖頸。

    他一回來,我肩上的擔子就大大減輕了,再加上懷孕的負擔確實不輕,在花了幾天時間把手頭的工作都交接給他之後,我打算回家去好好養身體,準備生孩子。

    「回哪個家?」

    我一愣:「我家……」

    程嘉溯臉一沉,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打算並不周到,連忙解釋:「你在滬市呢,我不想一個人回別墅去。再說,我爸媽這些日子擔驚受怕的,我回去陪陪他們。」

    「我為你擔驚受怕,你就不在乎啊?」他的語氣好像是在撒嬌,聽得我又是一愣,而後哭笑不得。

    對於我這個決定,程嘉溯一萬個不高興,最終我還是磨不過他,答應在滬市陪著他----要是爸媽實在不放心,也可以來滬市看我。

    反正工作交接出去,我又是閒人一個,只要日常安全能夠得到保證,隨我想去哪裡玩都可以。唯獨一條:必須讓他每天都能見得到。

    程嘉溯軟硬兼施,而我特別沒出息地兵敗如山倒,答應了無數條件,只差沒把自己論斤賣了。

    程嘉溯大獲全勝,這天趁著事情不太多,就帶我回了家。

    不是別處,正是程家大宅。

    我深知他不喜歡這座大宅子,因此十分不解,甚至做出十分荒唐的猜測:「夫人要見我們嗎?」心裡還想著,最多留下來吃頓飯,就可以走了。

    誰知一進門,兩道影子炮彈一樣衝過來,程嘉溯連忙把我護在身後。兩道影子裡高一點的那個興奮地大叫:「爸爸!」

    低一點的那個:「汪汪!」

    我看著程呦呦和已經長得非常大的糖糖,「你們……怎麼在這裡?」

    驚嚇至此還遠遠沒有結束,劉阿姨也隨後迎出來,笑得一臉慈祥:「回來了就好。」

    回來?

    我懵懵的,但程家大宅不比別處,我雖然在這裡不止一次撒過野,還是能感受到某種不同尋常的壓抑氣氛,因為是和程嘉溯一起來,我不敢造次,只管跟著他往裡走。

    按理說,他很長時間都沒有回過家了,身上又帶了傷,應該先去見見父母才是。偏偏他家情況特殊,見父母不比見敵人輕鬆多少,劉阿姨先帶著我們往程嘉溯的房間走,程呦呦和糖糖像兩個小尾巴一樣綴在後面。

    回了房,我看著相當熟悉的布置,感到一陣無力:「你老實說,你所有的房子,是不是都是這麼個風格?」

    除了黑就是白,簡潔得像是沒多少溫度,更沒有什麼能彰顯個人特色的物品。

    程嘉溯不在意地笑,「還不是為了方便?這以後是咱們兩個人的房間,你想布置成什麼樣都可以。」

    我狐疑地盯著他:「咱們兩個人的房間?」

    不料他誤會了我的意思,抱著我坐下,解釋道:「真的是咱們兩個人的,再沒有別的女人住進來過。」

    言下之意,包括周玫。先前他為了試探和迷惑周玫,也曾帶周玫回過大宅,但那時候,周玫都是住在客房的。

    我在意的並不是這個,若是還懷疑他,我也太沒良心了。

    「以後,就住在這裡麼?」我還是不敢相信,他竟會主動帶我回到這個他不喜歡的家。

    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一大片常綠的草坪,有傭人推著割草機在修整草坪。幾樹梅花開得不錯,遠遠望去,紅得像火。

    程嘉溯笑意漸漸隱沒,嚴肅地說:「鳩占鵲巢太久,就以為這裡是他的了。以前我不願意爭得太難看,覺得那是有失身份。可現在我想通了,是我的終究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我的東西,只留給咱們的孩子。」

    哪怕他好幾年不回來,這程家大宅名義上的少主人也還是他,而不是垂涎三尺的程嘉洄。

    「咱們的孩子,也不能生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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