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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2:54 作者: 清都山水娘
    程嘉溯迅速戳穿我:「你不是那麼自戀的人。」

    好吧,他贏了,我老實交代,「是普朗克。」

    「噗!」程嘉溯噴笑,幾乎撒手方向盤。

    我緊張地喊:「你小心啊開著車呢!你這樣會被交警抓的你知道不!」

    程嘉溯忍笑問我:「你一個學生物的,錢包里放一張物理學家的照片,是怎麼回事?」

    我不好意思地回答:「他好看。」

    普朗克人稱物理界白月光,憑藉一張側顏照片引無數英才競折腰,自此投身物理學的懷抱。我們生物界的名人,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盛世美顏的。

    程嘉溯循循善誘:「那你覺得,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你好看。」

    普朗克固然盛世美顏,程嘉溯這種開掛般的長相,就算是在美人如雲的娛樂圈,也是上上等的,再加上「情人眼裡出潘安」的女友濾鏡,必然是他更英俊。

    程嘉溯點點頭,「他好看,你把他放在錢夾里。我比他更好看,你就沒點想法?」

    「我把你放在心裡啊。」送上一句甜蜜蜜的情話,我反應過來了----他是要我把他照片放進去呢。

    「待會兒咱倆拍個合照,都放在錢夾里,好不好?」

    說來好笑,我和他曾共同出現在許多鏡頭當中,但那些照片多數來自狗仔偷拍,鏡頭集中在奢華的飾品上。

    而我們兩個人一個不喜歡拍照,另外一個忽略了這回事,現在才想起來居然從來沒有過情侶合照。

    好在,此刻補上也不遲。

    「好。」程嘉溯微笑。

    正文 113 信用卡

    回了實驗室,還沒下車,我問程嘉溯:「來坐坐?」

    程嘉溯笑:「我要跟你下車,就真的回不去了----美色誤國啊。」

    我不滿地哼了一聲,「好吧,那再見。」

    才要拉開車門出去,就被他拽了回去:「你個沒良心的,就這麼走了?」他話音未落,看到我臉上忍不住的得逞的笑,反應過來,「好啊,都跟我玩起欲擒故縱了。」

    他故意兇狠地吻我,等他放開的時候,我疑心自己嘴巴都腫了。

    然後程嘉溯從錢夾里抽出一張卡來:「拿著。」

    我嚇一跳:「你這就決定包養我了嗎?」

    「胡說什麼?」他哭笑不得地在我腦門上敲了一記,「這是我的信用卡副卡。」

    我推拒:「我有錢呢,不用你的錢。」就算是為了配珠寶首飾需要買新服裝,我現在的存款挺可觀的,也還買得起。

    他錢包里躺著的黑卡額度驚人,但我著實用不到。

    程嘉溯嘆口氣:「潼潼,你覺得,我花錢能買到你的人格麼?」

    「廢話!」我一個有手有腳的人,自己能養活自己,哪裡就淪落到了出賣人格的境地。

    「那你為什麼會覺得,花我一點錢就會有損你的人格?」

    他這個邏輯我居然無法反駁,張口結舌了好一會兒才說了實話:「咱們兩個的身份差距,我很容易就會被認為是衝著你的錢來的。不談錢還好,用了你的錢,我真是有口都說不清。」

    程嘉溯皺眉:「你怎麼老是鑽牛角尖呢,我給你講道理都快講一本哲學書出來了。」

    「哲學是一門科學,心靈雞湯不是。」我連忙反駁。

    他給氣笑了,想了想才道,「那我繼續給你灌點雞湯----我是個有錢人,財富是我魅力的一部分,我並不認為女性看中我的錢財是可恥的事情,當然,不看重錢財是一種美德。」

    「我早就說過,哪怕你是衝著我的錢來的,我也願意。」他深碧的眼瞳里燒著一把火,那麼熱烈,要兇猛地燒掉我的隔閡。

    我乖乖窩在他懷裡,柔聲道:「道理我都懂啊,你的財富與你本身是一體的。只是,我有能力,暫且不需要你的錢,再加上錢財會引發誤會,這種時候,選擇不要你的錢,才是符合邏輯的行為啊。」

    「笨蛋!」他最近叫過我好多次笨蛋了,我要記在小黑帳上,回頭一併找他清算,「你只考慮了邏輯,往了考慮感情。」

    「誒?」

    「身為一個男人,賺錢給自己的女人花,是一種榮譽。你有能力固然可喜,但與我在財富上分割得如同陌生人一般,又有什麼意思?」

    我小聲:「你們有錢人,結婚的時候都要簽婚前協議的不是麼?」就怕離婚分割財產啊。

    程嘉溯氣得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沒咬疼,他就撤去力道,輕輕舔著那裡。我被他舔得打了個寒噤,求饒:「阿溯,別這樣……」

    他說道:「你就顧著堅持你的原則,不顧慮一下我的心情!你那麼膠柱鼓瑟做什麼?花一點點我的錢,會死啊?」

    我無奈投降:「好啦,是我錯了,你給我錢花我很高興啊。」

    程嘉溯不為所動:「好好道歉。」

    「阿溯,好阿溯,」我一連串甜言蜜語不管用,只好上大招了,「好哥哥,你就原諒我一回吧。」

    程嘉溯一震,面露震驚之色,顯然被我這個稱呼嚇到了。

    然後他按著我又親又舔,還不住逼我叫他「哥哥」,叫完哥哥又叫老公,雖然沒做到最後一步,可是也非常糜艷了。

    我歡歡喜喜收下副卡,又故作吃醋地逼問他:「你給過幾個人副卡?」

    「就你一個。」他笑道,「我可是個葛朗台,不會輕易給人副卡的。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拿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他一口氣用了好幾個俗語,我聽得忍不住笑出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道:「親愛的葛朗台,你第一愛你的金子,這沒什麼;但我要排第二。」

    程嘉溯配合我:「你排第一。」

    我哈哈一笑,下車。我要目送他離開,他要看著我上樓,兩個人隔著車窗對視了一會兒,發現現在的情形太傻,不禁又笑起來。

    他霸道地命令我:「你先進去。」

    「嗯嗯。」我沖他揮揮手,終於下定決心結束這種梁祝十八相送般的傻劇情----反正沒兩天又會見面的,離別也不是多麼觸動愁腸的事情。

    雖然這麼想,但離了他身邊,整個人還是都感覺空落落的。還未離別,便已相思。

    周六,安然提著個保險箱來到我的公寓。

    他當著我的面,珍而重之地打開保險箱,黑色天鵝絨襯底上,一套璀璨的翡翠首飾閃著深碧色光芒。

    這套首飾包括項鍊、耳環、戒指、胸針,不是常見的打磨成鐲子的中國式工藝,而是切割出分明的稜角,與鑽石一起鑲嵌在貴金屬底托上,比起東方式的內斂,更增添了無數歐洲宮廷式的奢華。

    安然打開我的衣櫃查驗一番,邀請我去買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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