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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2:54 作者: 清都山水娘
    他抱得太緊,我覺得肋骨都要斷掉了,只好斷斷續續地叫:「阿溯,阿溯,我喘不上氣來了……」

    躺在被窩裡,他伸出一條手臂給我枕著,另外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我的脊背。我活像被順毛的貓咪,舒服得直哼哼。

    程嘉溯邊順毛邊道:「你別這麼哼哼,再叫我就在這兒辦了你。」

    我不知死活地撩他,「老公,你要怎麼辦我啊?」

    程嘉溯大恨,咬著牙,掐住我的腰道:「你這個妖精!要不是看你今天難受,我就讓你好看!」

    我仗著他心疼我,今晚不會再對我做什麼,笑得花枝亂顫。程嘉溯氣急,拉著我的手向下摸去。

    摸到那個又燙又硬的東西,我嚇了一跳,才要抽開手,又被他按住,命令道:「握著!」

    我:「……」

    手心裡甚至能感受到他跳動的脈搏,那藥物的藥效早就過去,但我依然覺得不足,想要他進入我的身體。

    於是我湊近他,小聲道:「阿溯,老公,你不想要我麼?」

    「想。」程嘉溯冷冷地道,閉上眼不看我。

    我抬起身子,吻上他的嘴唇。他頓了一下,回吻我,然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加深了這個吻。

    不同於中藥之後的癲狂,這一次兩個人都緩慢而溫柔,對對方的感受卻更加細緻。他碾過我每一寸內壁,我和他目光膠著在一起,喚著他的名字。

    沉醉。

    正文 107 道歉

    次日我要趕回去上班,被程嘉溯阻止了。他驅車帶我回越城,去林櫟的醫院,給我做了個抽血檢查。

    自從知道那種藥會引起腎衰竭之後,他的心就一直懸著。

    我提醒他:「你最好讓鄭與澤也查一查。」鄭與澤給我只吃了一次這個藥,可天知道他自己用過多少。

    後半句話我沒說----說出來未免有搬弄是非的嫌疑----但以程嘉溯的聰明,立刻就想到這一點,電話打給鄭與澤:「滾來越城!」

    鄭家在滬市,鄭與澤的舅家在京城,鄭與澤昨晚惹了我,當時挨了程嘉溯的訓,過後他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他的大魔王表哥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連夜就去了京城。

    程嘉溯看看我,開了免提,我就聽見鄭與澤在電話那頭哀嚎:「表哥啊,我都來京城了,怎麼去越城啊?」

    「買最近的機票,給我滾回來。給你六個小時,今天下午四點之前見不到你,你知道後果。」程嘉溯的語氣陰測測的,眼含秋霜,面沉似水。

    鄭與澤那邊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知道是撞到了什麼。然後是喊人:「快快快給我買回越城的機票,要最近的一班!」

    然後回頭跟程嘉溯討價還價:「哥哥哎,我的親哥!你為了那個女人就這麼折騰我啊?我可是你親表弟。」

    「那個女人?」程嘉溯輕輕地笑。

    鄭與澤立刻沒骨氣地改口:「表嫂,表嫂。」又不甘心地哼哼,「娶了媳婦忘了弟弟,哥,你沒良心。」

    程嘉溯微怒:「我還記著叫你回來檢查身體,若我都沒良心,按一定是被你吃了。」

    鄭與澤理虧,嘿嘿笑起來,「我這就回去,表哥,你可別打我啊。」

    程嘉溯:「要打你,早打死一百回了。」不再跟鄭與澤貧嘴,掛掉電話。

    我被鄭與澤膩歪地抖了抖,悻悻道:「你們感情真好。」

    「不如我和你。」程嘉溯若有深意地看看我。

    抽過血的針孔已經不流血了,我扔掉棉簽,程嘉溯湊過來看了看,見皮下有點出血,微微皺眉:「林櫟你這兒的護士什麼破技術啊?」

    我拉拉他,「是我剛剛沒壓緊,哪能怪別人啊。」

    程嘉溯這才不理論了,囑咐林櫟,一旦結果出來立刻通知我們,然後帶我回家。

    我忽地腦子裡靈光一閃,問他:「你之前說你從我師弟師妹那裡打聽到我的行程的?」

    「嗯。」程嘉溯笑我,「你個笨蛋,連這都沒發現。看你微信群。」

    「誒?」我打開師門微信群,看了看群成員列表,除了老師、師兄還有師弟師妹,程嘉溯也赫然在列。「你什麼時候加進來的?」

    程嘉溯開著車,餘光掃我一眼:「進群好幾天了,你這傢伙……」

    我平時除了有事,還真不大喜歡聊天,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悄無聲息地進了我們師門的微信群。也不知道他到底使了什麼手段,才進群來的。

    「你進我們群幹什麼啊?」我抱著手機,甜絲絲地問。

    知道我明知故問,他還是滿足了我的虛榮心,一本正經道:「當然是為了更多地了解你,討好你的老師和師兄弟們啊。」

    我想要親親他,然而身上還繫著安全帶,只好捂著臉叫他:「老公,我想親你怎麼辦?」

    程嘉溯目不斜視地嗯了一聲,沒理我。於是我也沒再說話,往師門群里發了兩張同學聚會的照片,和師妹聊起來。

    直到車突然停下,我才驚訝地四下看看,發現車停在路邊的緊急停車帶上。

    「怎麼了?」我以為車子出了什麼問題。

    程嘉溯不語,解開安全帶,側過身來把我按在座位上親吻。

    「唔……」深吻結束,我抗議,「你瘋啦?」

    程嘉溯嚴肅道:「以後我開車的時候不要亂叫老公,剛剛害我差點撞到欄杆。」

    我:「……才不信,你剛剛那麼嚴肅,根本就不為所動。」

    程嘉溯又狠狠親我一口,這才道:「被你看出來,我豈不是跟你一樣傻了?」

    我:「!」

    好氣啊,然而根本沒法反駁。

    氣了一下,我計上心頭,故意嗲嗲地叫:「好老公,我傻,你就教教我嘛。」

    程嘉溯深吸一口氣,警告我:「別鬧,我還不想跟你在大馬路上玩車·震。」

    好吧,我不敢鬧了。

    當天下午,鄭與澤剛到越城,便被等在機場的安然送去林櫟的醫院抽了一管血,順便做了個全身體檢----他跟我不一樣,長期酒色財氣的生活很容易就能把一個人身體掏空。

    程嘉溯被我一提醒,決心給他全面檢查一下,免得他親愛的表弟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在他庇護下逍遙度日的人生,就先死於馬上風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疾病。

    然後安然把人送到了程嘉溯的別墅。

    鄭與澤進門的時候,我正看著程呦呦寫作業。她不喜歡我,但她承認在智商方面我對她處於碾壓狀態,一有不懂的問題就會來問我,把他爸爸「利用率最大化」的特點發揮得淋漓盡致。

    鄭與澤站在門口瞪眼:「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客氣地反擊:「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

    程嘉溯從書房出來,問跟在後面的安然:「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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