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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2:54 作者: 清都山水娘
    把我按在沙發上坐下,一群大少圍著我,獰笑著。

    偏偏他們知道我是程嘉溯的女人,笑容里便帶上了那麼一點色厲內荏,有幾個還扭頭問鄭與澤:「我們這麼做,程總生氣怎麼辦?」

    鄭與澤面色不善:「就是要她吹不成枕頭風!表哥生氣我擔著,你們快點!」

    我給這群就知道胡鬧的王八蛋氣得不行,他們這幫人說不上壞,可也不是什麼好人,女人的意願在他們看來什麼也不是,世上沒有用錢買不到的東西,如果有,就用權勢去壓人。

    有了權和勢這兩樣,他們胡鬧了二十多年,也沒有踢到過鐵板。

    我怒道:「鄭與澤,你再胡鬧,我真的要告訴程嘉溯了!」

    鄭與澤一臉不屑:「你不說我還忘了,你不是和我哥分手了麼?你那麼清高,做什麼還拿我哥來壓我?正好今天讓弟兄們玩玩你,免得我哥以後想起來跟你複合。」

    「張梓潼,沒有我哥,你屁都不是。」他薄唇一掀,吐出刻薄的詞句。

    我一窒,是了,我正在考慮同程嘉溯分手的事情,卻還藉助他的名義,試圖用他來壓制鄭與澤,這樣確實很不講理。

    可是這群大少爺就不是講理的人。輪x他們不敢,但是在我身上做些別的惡作劇,對他們而言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我心念急轉,飛速地盤算著脫身的辦法,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一個沒防住,被兩個人按著,鄭與澤端了一杯雞尾酒過來:「這裡頭加了點好料,我就看看你能忍多久。」

    他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張開嘴,灌了我兩大口。

    我嗆咳連連,但酒液已經下肚,他在酒里加了不知道什麼玩意兒,我立刻摳著自己的喉嚨想要把酒吐出來,又被他壓制著坐回沙發上:「老實點。」

    沙發柔軟,無處著力,酒精和藥物共同起著作用,很快將我燒灼得頭昏腦漲。

    沒過多久,我就知道他下在酒里的是什麼下流東西了。鄭與澤還跟我笑:「這是國外的新藥,聽說就是最貞潔的烈女,吃了也能變成蕩婦。」

    「……」我喘口粗氣,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這藥有嚴重副作用,吃多了會造成腎功能衰竭,不想死的話,你最好少吃點。」

    鄭與澤一愣,然後哈哈大笑:「你先顧著你自己吧,等會兒藥效上來,沒人給你解渴,你怕是會先渴死。」

    他想到待會兒可以見證我的屈辱,就興奮得直舔嘴唇。

    我心想,程嘉溯跟我說他表弟的時候,還是選擇了文過飾非。就這樣的王八蛋,要不是他表弟,我回頭就從實驗室拿點藥出來,毒死都不嫌多。

    「沒有哪種藥是必須性~交才能解開藥性的,你要跟我打這個賭麼?」藥效果然已經上來了,我感到自己那裡有點濕潤,大腿不由自地磨蹭著。

    鄭與澤:「打什麼賭?」今天這場風波就是打賭惹出來的,他聽到打賭,果然又有了興趣。

    我眼前一陣陣發黑,狠狠掐自己一把,勉強維持著理智,「賭我能撐過去。如果我忍住藥效,你們不要碰我。」

    偏偏鄭與澤是個不講理的混帳,事事都愛反著來。他先前還說沒人給我「解渴」,這會兒聽我這麼一說,居然邪惡地笑起來:「不讓碰?我偏要碰你!」

    說著伸手捏了捏我的臉,然後滑到頸側。

    冰涼的手指還要繼續下侵,我咬著牙,正要尋機會咬他一口,忽然那隻手停住了。

    低沉的男音響起,蘊含著風雨欲來的暴怒:「手拿開!」

    正文 105 你就那麼賤?(第三更)

    那個聲音如此熟悉,以至於一聽到,我便潸然淚下。

    「表哥……」我聽到鄭與澤心虛地叫了一聲,我的心隨之變得安靜。

    他來了,我就安全了。

    我努力睜開眼,看到程嘉溯於暴怒中,一巴掌扇在鄭與澤臉上。後者不敢置信地捂著臉,喃喃道:「你從來沒打過我的……」

    「都滾出去!」程嘉溯一腳踹開鄭與澤。

    這個做表兄的實在很有威嚴,鄭與澤又理虧,當下一縮頭,灰溜溜地出去了。他的同伴一個個低眉順眼,大氣也不敢出,魚貫往外走。

    待他們全都走出去,關上了門,程嘉溯才走到我身邊,冷冷道:「張梓潼,你還醒著沒有?」

    我理智尚在,低聲請求他:「送我去洗手間。」

    我需要大量的冷水,來使中藥後滾燙的身體降溫,同時保持自己的清醒。

    然而,他的手剛一接觸到我,我立刻腿腳一軟,急促地喘了一聲。曾經在一起的快樂記憶紛紛湧上心頭,心底里有一個聲音蠱惑著我:「抱住他,求他幫忙,你就可以從痛苦中解脫出來了。」

    但程嘉溯冷冰冰的眼神阻止了我,我記起自己還處在與他的冷戰之中。

    他推開洗手間的門,打開水龍頭,然後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看著我。

    我滾熱的雙手捧著涼絲絲的水撲到臉上,靈台頓時一清。身體依舊難受,但我有暇問他:「你怎麼回來?」

    他這樣突然出現,實在在我意料之外。

    程嘉溯冷笑:「阿澤約我過來玩。我倒是沒想到,你也會在這裡,還……張梓潼,你就那麼離不開男人麼?」

    我一怔,隨即意識到他竟然誤會是我先勾引鄭與澤,不由怒道:「你胡說什麼!」

    程嘉溯嗤笑一聲,一字一句道:「張梓潼,你就那麼賤嗎?」

    原本我是很感激他救我於水火之中,但聽他這樣說,所有的感激與溫情都被怒火淹沒。憤怒中,我將洗手液甩向他:「滾!」

    程嘉溯偏頭,輕鬆避開。洗手液在空中劃出低迷的拋物線,頹然落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藥效越來越強了……我將整個腦袋都埋在洗臉池裡,借涼水壓制著那下流藥物的功效,也掩蓋住臉上的淚痕----他竟然這樣誤會我……

    鄭與澤有一點說得沒錯,這種新藥的確藥效極強。我之前只讀過它的副作用相關文章,卻怎麼也沒想到,它會烈到這個程度。難怪賣得那麼好,屢禁不止。

    身體裡燒起一團火,燒得我每一寸肌膚都滾燙而灼痛。身子蜷成緊緊的一團,涼水的效果越來越弱,那點冷意與鋪天蓋地的燒灼比起來,顯得那樣微不足道。

    無數次想求饒,但被程嘉溯所侮辱的強烈羞恥感,迫使我打消了求饒的想法。

    我寧願掐著自己的大腿,咬住自己的手臂,把頭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也不想當著他的面,承認我「就是這麼賤,就是離不開男人」。

    洗手間裡充斥著我濃重而痛苦的喘息,難受……真的好難受……

    我終於忍不住了,哭著求他:「程嘉溯,你打暈我吧!」

    程嘉溯臉色變了,但他沒有說話。我克制著自己不要撲向他,「阿溯,求求你,打暈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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