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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2:54 作者: 清都山水娘
鼻子一酸,我不敢置信地仰頭看著他。
他笑:「我喜歡的是張梓潼,不是張梓潼的那層膜。」
我有豐富的生物學知識,我清楚那層所謂的膜其實並不是閉合的,也不會一捅就破。它無法代表一個女人的貞操,而貞操也不能定義一個女人的價值。
但此刻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熱淚滾滾而下,這一次,是歡喜的。
程嘉溯又道:「我喜歡的,是被人渣欺騙以後,毫不猶豫地甩他大耳光的張梓潼。她的靈魂閃閃發光,她有一顆不會被扭曲的金子心。」
「就算你被強暴了,只要你還是你,我都愛你,並且想要娶你做程太太。」
這樣的情話實在太撩人,我捂住臉,心砰砰直跳,幾乎不能思考。
程嘉溯把我從水裡撈出來,裹上柔軟的浴巾,抱到床上。他的衣裳也已經濕透了,他隨意解下來,對我說:「我也去洗個澡,你等等我,不要害怕,好不好?」
我兩手揪著浴巾,點點頭。
他誇我:「真乖。」
等他再一出來,就見我擦乾了頭髮,躺在被窩裡,目光追隨著他,沖他笑。
程嘉溯剛走到床邊,我便從被子裡一躍而起,撲進他懷裡:「阿溯,你今天太帥了啊!」
他先是被我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連忙接住我免得我摔倒,然而失笑:「你才發現我帥麼?」
「你一直都很帥,但今天特別帥!」
程嘉溯大笑,然後湊近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我臉色通紅,猶豫著。
他見狀,佯作生氣,「我們都這樣了,你還不肯叫一句麼?你是不是就沒想跟我結婚啊?」
我不敢再耽擱,嬌聲道:「老公,你最帥了。」
程嘉溯抱著我的手猛然一緊,將我緊緊貼在他胸前,不留一絲空隙。
他抱得太緊,我覺得肋骨都要斷掉了,只好斷斷續續地叫:「阿溯,阿溯,我喘不上氣來了……」
躺在被窩裡,他伸出一條手臂給我枕著,另外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我的脊背。我活像被順毛的貓咪,舒服得直哼哼。
程嘉溯邊順毛邊道:「你別這麼哼哼,再叫我就在這兒辦了你。」
我不知死活地撩他,「老公,你要怎麼辦我啊?」
程嘉溯大恨,咬著牙,掐住我的腰道:「你這個妖精!要不是看你今天難受,我就讓你好看!」
我仗著他心疼我,今晚不會再對我做什麼,笑得花枝亂顫。程嘉溯氣急,拉著我的手向下摸去。
摸到那個又燙又硬的東西,我嚇了一跳,才要抽開手,又被他按住,命令道:「握著!」
我:「……」
手心裡甚至能感受到他跳動的脈搏,那藥物的藥效早就過去,但我依然覺得不足,想要他進入我的身體。
於是我湊近他,小聲道:「阿溯,老公,你不想要我麼?」
「想。」程嘉溯冷冷地道,閉上眼不看我。
我抬起身子,吻上他的嘴唇。他頓了一下,回吻我,然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加深了這個吻。
不同於中藥之後的癲狂,這一次兩個人都緩慢而溫柔,對對方的感受卻更加細緻。他碾過我每一寸內壁,我和他目光膠著在一起,喚著他的名字。
沉醉。
正文 002 要渣男好看
這一覺睡得並不舒服。
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廊燈開著,柔和的黃色光芒並不刺眼,卻也令這間房倍顯孤寂。只有身下撕裂般的痛楚提醒我,這裡的確是曾有過一個男人的。
我頭痛欲裂,揉著額頭伸手去摸手機,好在手機就放在床頭柜上。拿起來看看時間,竟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那對狗男女依舊沒有電話或消息過來,想來還是在這座賓館裡卿卿我我吧。此刻想到這件事,我竟沒有了下午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心口仿佛破了一個大洞,冷颼颼地透著風。
床頭桌上放著一杯水,幾片藥。我的專業是製藥工程,很容易就辨認出那是兩片感冒藥,還有一片緊急避孕藥。那個男人……還挺體貼的……
想到這裡,我突然臉色一白: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跟人上床了?!
暈倒時隱約的印象做不得准,他從未告訴我他的名字。我真的連這個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稀里糊塗跟他滾床單了!
乖了二十三年,一出事就是這樣的大事,我被打擊得幾乎麻木了,又後悔又難過,蜷縮在被窩裡抱住自己,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不料越回想越後悔,真是恨不能回到幾個小時之前,一巴掌打醒那個稀里糊塗就跟人上了床的自己。
發了一會兒呆,我終於從紛亂的思緒中理出一點點頭緒來,抖著手吃下了藥片,哽了幾下才咽下去。喝掉半杯水,我決定離開這裡。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自己不著寸縷,身上雖然乾爽,卻布滿了青紫吻痕,令人一望之下,即刻聯想到先前的糜亂。
我臉一紅,眼神飄忽,發現床尾整齊地放著一疊衣物,是我的牛仔褲和……
不對,我之前只穿了一件黑色T恤,這件質地精良的白襯衫是怎麼回事?
怔了一瞬,恍惚想起先前情熱時,男人急切的手,布料撕裂的聲音……
我抓起襯衫蒙住臉:天吶,張梓潼你為什麼會那麼主動!粗野!沒臉沒皮!
宿舍門禁是十一點,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門,發現這一層赫然是越溪賓館最高檔的房間,即便是開學季人最多的時候,也會留出來,備著隨時有大人物入住。
腰腿酸痛,走幾步路幾乎抖得立不住,我咬著牙走進電梯,下到一樓後,到前台詢問那間房的住客是誰,卻只得到前台奇怪的眼神。
我瞬間沒了力氣,在賓館門外的台階上坐了下來。保安過來警惕地看著我,我不好再耽擱,慢吞吞往實驗室方向挪去。
鍾楠同一個實驗室的同學早習慣了我的存在,有消息靈通一點的,憐憫地看我;遲鈍一些的,還笑著跟我打招呼:「又來幫你老公做實驗啊。」
我不動聲色,裝作並沒有發現鍾楠劈腿,笑著回應了他們,低調地做完了計劃好的事情。
從生物實驗室出來,因為已經開始報復,我心頭恨意稍微疏散,連身體的不適也仿佛減輕了。踏著徐徐夜風回到宿舍,室友曹欣還沒有回來,簡單洗漱過後,我上床假寐。
沒過多久,曹欣便回來了。她大約是沒料到我竟回來得比她早----這幾個月為了鍾楠的實驗,我一向都是卡著門禁的時間點回來的,有時候甚至會錯過門禁,已經被阿姨批評了好幾回。
「娘娘,你睡了麼?」曹欣是數學系的博士,平時喜歡看些網絡小說,剛認識那時候,一聽我名字,就送了這個外號,說是「叫你梓潼的話,會有一種自己是渣男皇帝的錯覺」。
當時我腹誹:可是你叫娘娘的話,不會產生自己是太監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