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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2:54 作者: 清都山水娘
    《總裁的學霸萌妻》作者:清都山水娘

    文案:

    「珍愛生命,遠離渣男。姑娘,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程嘉溯一條揭發渣男的微博上了頭條。他輕巧一筆,就撕破了我平靜幸福生活的面紗,讓一切猙獰險惡暴露出來----

    男友劈腿,我是最後一個知情者。

    小三找上門,多年友誼灰飛煙滅。

    踢走渣男,我以為一切都會好轉,卻不料自己禁不住誘惑,同程嘉溯簽了十年合約----不要誤會,只是勞動合同。

    可是,明艷囂張前女友、清新可愛傻白甜、默默奉獻痴情女……都來撕我是怎麼回事?說好的你提供最好的實驗設備,讓我可以專心學術呢?

    「程嘉溯,你解釋一下。」

    他挑眉微笑:「嫁給我,我幫你搞定一切。」

    程嘉溯,一個「有錢就了不起」的總裁。而我張梓潼,就這樣毫無節操地在他的金錢與柔情面前淪陷了。

    正文 001 珍愛生命,遠離渣男

    我抓著程嘉溯的西裝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蔫蔫的,心神恍惚。

    前幾日的爭吵,不久前的屈辱,仿佛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遙遠又模糊。我聽著程嘉溯教訓鄭與澤,不知不覺便笑出來。

    程嘉溯打發了鄭與澤,推門進來就看到我疲憊的微笑,「笑什麼呢?傻乎乎的。」

    我搖搖頭,問他:「可以走了麼?」

    我現在不喜歡這裡,儘管這間包廂裝飾奢華大氣,水晶燈明亮柔和,雖然一群大少爺胡鬧了很久,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氣味,空氣依然清爽,但我還是不喜歡。

    程嘉溯打橫抱起我:「太晚了,我讓他們開了個房間,明天再離開。」說著他掂了掂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輕了。」

    「我的體重長期穩定,那是你的錯覺。」我抱住他的脖子。

    說來也是好笑,先前鄭與澤等人胡作非為的時候,經理不見人影;程嘉溯一發飆,他出來了,安排我們入住了會所附帶的高級套房,體貼地送上夜宵和藥物。

    程嘉溯把牛排切成小塊,餵我吃了幾口。那種藥極大地破壞了我的胃口,我隱隱有點噁心,便搖頭不再吃。

    他放下叉子,問我要不要先把感冒藥吃了。

    「我不太確定那種要和感冒藥是否能一起吃,等它先代謝完吧。我想喝水。」

    程嘉溯目光一深,端了杯溫水給我,摸著我的頭髮道:「是什麼藥?」

    我喝口水,胸口那種塞了棉絮般不舒服的感覺,稍微好了一點,向他解釋了這種藥物和恐怖的副作用。

    程嘉溯氣得臉色鐵青:「混帳!我就該打斷他的腿!」

    我吃吃地笑:「那是你親表弟,你捨得?」

    男人一滯。他始終覺得是自己帶壞了鄭與澤,欠他的,所以鄭與澤做壞事他兜著,鄭與澤捅婁子他補上,只要不是捅破天的十惡不赦的大事,他都擋在鄭與澤前面,不許別人傷害他。

    然而鄭與澤早就不是他那個可愛的小表弟了,二十多歲的男人,仗著家人寵愛、表兄相護,肆意妄為。

    今天是我,以後會不會傷害別人?從前呢,他又傷害過多少人?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低頭親了親我:「他是我表弟,我要護著他。但你沒欠他什麼,你不用為了我受這樣的委屈。」

    「嗯。」我點點頭,這個男人的擔當令我心折。

    這世上,有太多的男人要求另一半為自己重視的人付出,「我的媽媽辛辛苦苦養我這麼大不容易,你好好孝順她」,「我哥哥為了供我上學去打工,你把工資借給他」,「我朋友為我做了那麼多,你就多做幾頓飯就不願意了?」……

    如此種種。可是這些男人忘了,他們欠的人情,是他們獲益,他們又憑什麼要求妻子或女朋友來償還?

    那樣的人不過是一隻寄生蟲,吸取妻子身上的營養,來反哺曾經養活過他的人。但他從來不會想,妻子是不是會累,會痛。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絕不會在這樣的反哺里承受一星半點的傷害。

    幸好程嘉溯不是這樣的人,他沒有要求我也為鄭與澤無條件地付出,這樣的人,多難得啊。

    他往浴缸里放滿水,滴了幾滴玫瑰精油進去,濃郁甜美的香氣瀰漫,有著鎮定的效果。程嘉溯沒讓我腳沾地,親手剝了我的衣裳,抱著我放進浴缸里。

    水微微燙,泡得全身毛孔都張開了。我原本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輕微發著抖,這下子,終於暖和起來。

    他眼裡沒有一點慾念,看著我的時候,只有無限疼惜。

    我摸摸他的眼睛,「我已經沒事了,你不要難過。」他沒有一味偏向鄭與澤,要我也為他的負疚感而奉獻,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程嘉溯猛地抱住我,良久,才在我耳邊輕聲道:「我現在開始後怕,萬一我來遲了,你怎麼辦?」

    能怎麼辦呢?我想了想,苦笑----鄭與澤給我下了藥,想要折磨我,卻並沒有與我發生關係的意願。我該感謝他這個想法,使我免於被眾人強暴。

    但如果程嘉溯沒來,我會不會在藥物作用下,求他們給我一個痛快?我會不會為了克製藥性,更加傷害自己?

    而以鄭與澤的身份地位,即便我報警,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也難以撼動他分毫。

    我悶悶地問程嘉溯,「如果我被……被強·奸了,你怎麼辦?」

    在女性受到侵害的時候,很多人都會習慣性地把問題歸在那個受到傷害的女性身上,他們責問她為什么半夜一個人走在路上,為什麼穿漂亮的裙子,為什麼要出門,為什麼不用大口袋把自己裹起來……

    可他們不敢問那個做了壞事的人,他為什麼要做壞事?

    因為施暴的那個人,通常是強壯的,強勢的;而被侵害的那個人,弱小,孤單,看起來很好欺負。既然她已經被欺負了,為什麼不繼續欺負她呢?

    從身體,到心理,受害者會被欺軟怕硬的人全面折磨著。而這樣的人有很多,人性的險惡黑暗,多到無法預料。

    在這種心理之下,女性受到侵害之後,往往被認為是「髒了」,再也不配擁有來自男人的純粹的愛了。

    「你會不會覺得,我髒了?」

    雖然我絕不認為,我的靈魂、我的價值會因為一次強暴而變得一錢不值,但在許多人眼中,那樣就是髒了,再也配不上他了。

    我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如果……他介意,那麼我將不得不在最愛他的時候,斬斷這段感情。

    程嘉溯仍是抱著我,一下一下撫著我的背。他聲音和我同樣嘶啞:「你的第一次給了我。」

    我一顫,更深地把頭埋進他懷裡,貪戀著最後的溫柔。

    卻聽他道:「就算那次不是你的第一次,我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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