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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1:45 作者: 靈力不足
    現在回國算在創業人士中間,他打算開一家投資公司,查名,驗資,辦理經營執照等等一系列走下來,並不輕鬆啊,更何況他父親並不是太贊成他。

    孤身一人開夜車並不是什麼太舒服的時,應了他媽的話,在快進城時,真的開始下起了大雨。蔣承瑞一路上都在不斷地撥打單簡明的電話,也沒發現前方亮起的警示牌。

    撞上前面停著的拋錨車輛時,蔣承瑞一雙眼珠子還盯著手機。「嘭」的一聲,前撲的腦袋生生一陣劇痛傳來,蔣承瑞暈了又暈,沒暈過去,閉了閉被血糊住的眼睛,撐著身體搖下車窗。

    「你眼睛往回長的,他媽沒看見我放的警示牌啊,那麼大的棒槌。你,怎,怎麼是你……」咄咄逼人的聲音戛然而止,衛尉認出一臉血的蔣承瑞時,突然像斷了提線的木偶一樣,沒有半點生機。

    蔣承瑞攤在座椅上,一隻手還握著手機,抓緊衛尉的手臂:「我快死了,找到我手機里,叫,叫單簡明的人,告訴他我,我一直,一直愛他。」

    衛尉把泡著雨水的手伸進車窗揪緊蔣承瑞的衣領,一雙狹長的眼睛睜得很開,恨不得把蔣承瑞生吃了似的:「你他媽給我醒醒,你知道我是誰嗎?」

    蔣承瑞揉著腦袋,等那陣劇痛緩過去以後,茫然地睜開眼睛看了看擋風玻璃外的雨夜,復又閉上眼睛。

    衛尉把他推向椅背,鬆開的手指微顫,悶著嗓子小聲說:「你撞了我的車尾燈,賠錢。」

    蔣承瑞開得並不快,大半心思還是在手機上,所以只是把衛尉的車撞出個洞罷了。

    垂著頭站在雨里等了半天也不見他說話,衛尉的身子開始劇烈顫抖,猛地把頭伸進車窗,抖著嗓子喊:「蔣,蔣大頭,你你不會死了吧?」

    蔣承瑞沒有發出聲音。

    衛尉手向下拉開了他的車門,作勢就要把他往外拉。

    遠看還真像越貨殺人的,蔣承瑞被衛尉一動,又清醒了些,看著眼前熟悉又模糊的臉,有些恍惚。

    衛尉聽到他說的話就愣住了,手還死死地抓著蔣承瑞的衣袖。

    「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是我,怎麼不是我,你這個混蛋,你這個騙子。」突然歇斯底里起來的衛尉把蔣承瑞嚇了一跳,他無力地抓了抓衛尉的衣袖,發出一聲悶哼。

    衛尉像是被人甩了一臉子在身上似的停了下來,邊上避讓著鳴笛的汽車一閃而過,打在衛尉身上的車燈卻那麼刺眼,雨下得很大,他的頭髮,臉上的水匯成一連串直流到下巴,泡了水的白色西裝緊緊貼在身上,非常落魄,又有一種說不明的鋒利。

    蔣承瑞摸了摸額頭,那裡破了個非常大的口子,難怪會這麼疼。朝著衛尉喊:「喂,別站著了。」語氣中帶著點示弱。

    胡亂擦了擦臉,衛尉嘲諷地笑了笑:「又死不了,你急什麼。」

    之後衛尉撥打了一個電話叫人來處理自己的車子,就開著蔣承瑞的車子走了,當然車主一起。

    蔣承瑞虛弱地躺在后座,忍不住吼道:「你不要命了,開慢點。」

    衛尉猛踩了剎車,蔣承瑞驚得半坐起來:「我要吐了。」

    重新發動車子後,衛尉的那雙眼睛像是釘在後視鏡里一樣,一直瞄著蔣承瑞,生怕他會消失似的。

    蔣承瑞發現後,有些不自在,深邃的雙眸看了衛尉一眼後飛快地轉開,扒了扒自己的捲毛低聲說道:「認真開車吧,下雨天路上也不安全。」

    「你倒明白。」衛尉嗤之以鼻,但還是聽話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路況上。

    正因為這場在雨夜發生的車禍,蔣承瑞沒能及時趕到單簡明身邊,卻重逢了高中時的跟屁蟲衛尉。

    這邊在單簡明的房子裡,召了物業上來處理漏水問題。游今逸打了個電話,第二天就拿到了那中年女人藏匿的一整木櫃的私拍DV帶,這麼效率,可見沒走正常途徑。

    那木櫃高兩米寬三米,就在她的臥室里。

    DV裡面記錄了單簡明自買房後,在衛生間的所有活動,包括他是怎麼在衛生間邊剪腳趾甲,邊腳一滑整個砸進地面的,包括他是怎麼坐在馬桶上便秘到地老天荒直接睡著的,包括----他是怎麼使用開塞露的。

    完全沒有隱私,事無巨細到令人毛骨茸然的地步!

    作者有話要說:寫的不好的地方大家可以告訴我的,嘻嘻

    ☆、第二十三章 迷迷糊糊

    拿著手裡的DV走進門,見單簡明坐在沙發上,捧著杯子抱著熊熊茫然地看電視,游今逸皺了皺眉。那個女人已經被找到了。出於這事太噁心不想讓單簡明知道的考慮,所以後來沒有要求她公開道歉,精神損失費是給判定的五千。單簡明被淹的房子也收到了相應的賠償。

    因為帶子太多了,各式各樣的都有,盤式的,盒式的,張冰揀著劃痕最多的一張看了,就那一張讓他的臉綠了一個星期。裡面,咳,是單簡明坐在一個非常小的浴缸研究雞雞的畫面。

    水汽蒙住了鏡頭,畫面是非常朦朧的。大概是因為坐在熱水裡,單簡明搓巴搓巴,下面就頂起來了,他煩躁地拍了拍水面,那水聲幾乎跨越時間限制傳進了張冰的耳朵里。

    水只浸到單簡明腹部,所以那粉紅色的一根是能露出水面的,單簡明一開始不想管,後來不知怎麼,想到什麼似的,就彎腰湊近了看,脖子裡套的一塊玉往下垂,那個折角,單簡明幾乎能為自己口上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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