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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0:24 作者: 蔣牧童
    這件事不算是秘辛,不過也就是流傳在她們圈子裡而已。

    一般來說,她們這些夫人之間也會有交往。一般來說,那些耍手段上位的二婚太太,她們這些原配都挺不待見的。

    不過孟清苑性子溫柔,說話輕聲慢語的,再加上她這個感情也算挺曲折,叫人聽了只會覺得唏噓,所以她們這些夫人也願意與她交往。

    蔚藍的事情,嚴楓一直沒跟蔚建勛提過,但是今天聽見她說要結婚。

    她正想著,要不要跟蔚建勛提提。

    誰知她猶豫著,蔚建勛已經開口道:「對了,你見過秦部長夫人嗎?」

    嚴楓一愣,「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隨後,蔚建勛就將今天電話的事情告訴她,說道:「回頭,你給蔚藍打個電話。既然是談了戀愛,也該先讓我們知道。免得讓咱們這麼措手不及。」

    ……

    嗯,嚴楓想了下,還是先跟蔚建勛說了實話。

    等聽完,她聽著那頭的動靜,半晌,倒是蔚建勛呵笑了聲,說道:「合著,家裡頭就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

    嚴楓:「也不是有意要瞞著你,只是你事情忙。」

    「我就是再忙,女兒的婚事還是有時間過問的。」這邊,蔚建勛聲音微微拔高。

    嚴楓聽著他的口吻,知道他應該有些生氣。這都多少年的夫妻,嚴楓自然摸准他的脾性,趕緊說道;「談戀愛,哪有馬上就見家長的道理。我當時也是湊巧知道的。」

    「談戀愛?」蔚建勛哼了一聲。

    他說:「人家今天打電話過來,可是明明白白地說了,是要上門提親。」

    嚴楓倒是沒在意,淡淡表示:「還不是咱們蔚藍出色,讓人家巴巴地上門。」

    蔚建勛笑了一聲,顯然這話,他也是贊同的。

    不過他也說道:「我已經跟秦部長約了時間,等周末的時候,他就會帶著夫人還有那小子一塊上門。你也準備準備。」

    「這麼快?」

    蔚建勛嘆了一口氣,「人家說了,我也沒一口答應。畢竟還不知道蔚藍跟對方相處的如何呢,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估計他們小情侶之間肯定是事先通過氣的。回頭我給秦部長回個電話,邀請他們周末過來。」

    說完,蔚建勛追問了句,「你見過那小子,覺得怎麼樣?」

    「沒怎麼接觸,長得倒是配得上咱們蔚藍。」

    第一回 見的時候,嚴楓之所以反對,就是怕蔚藍在外面被人騙了。畢竟現在這年頭,也不單單是女人為了上位才會那麼不擇手段,不少男人也同樣想通過走捷徑。

    當時她就覺得,秦陸焯皮相太好了。

    後來她也確實找人調查了,一個中型物流公司的老闆,這公司成立年份短,他能做到如此規模,按理說也是個人才。

    只是他同樣是做物流的,嚴楓才會更擔心。

    秦陸焯是懷著什麼目的,才會接近蔚藍。

    好在後來證明,確實是她想多了。

    他要是真想走什麼捷徑,自家的家世就足夠了。

    蔚建勛一聽,挑眉,說道:「光長相?」

    嚴楓一笑,倒是安慰他說:「你女兒那個眼光,你還不知道嗎?挑剔得要命,能入得了她眼的,你覺得會是個平庸的人?」

    蔚建勛這個倒是相信。

    兩人這才掛了電話。

    第二天早上,蔚藍在外面跑了半個小時,回家的時候,嚴楓剛從廚房出來。一見到她,便說道:「趕緊上去洗澡,早餐都準備好了。」

    蔚藍點頭。

    等她沖了個澡下來,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早餐。

    蔚藍端起面前的牛奶,剛喝了一口,嚴楓像是想起什麼,說道:「對了,你爸爸昨晚打電話回來,這個周末,秦部長和他夫人會來咱們家裡。」

    秦部長??

    蔚藍眨了眨眼睛,正要問,嚴楓倒是替她解惑。

    「就是你男朋友的父母。」

    要不是蔚藍勉強克制,只怕這一嘴的牛奶,就該噴了出來。等她用餐巾擦了擦嘴巴,這才問道:「他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提親。」

    嚴楓同樣優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蔚藍:「……」

    清晨,陽光從餐廳的落地窗照射進來,坐在餐桌旁邊的姑娘,原本柔美的臉頰,竟是泛起微微的紅,透著說不出的嬌艷。

    嚴楓在看見蔚藍這副模樣,微愣之後,也是輕搖了下頭。

    果然,戀愛中的姑娘,總是能不經意間透著幸福。

    看來,她當初的反對,確實是太錯了。

    *

    肖寒他們開始了對明恆的嚴密監控,只是他這人實在是太沒疑點了。每天不是學校里上課,就是給學生做心理諮詢。

    而且他在學校里的名氣很大,長得儒雅斯文,又是從美國回來的年輕教授。

    別說學校里一眾單身女老師,就是女學生都心動不已。

    連跟了幾天,不僅一點兒線索沒找到,反而連跟著他的人都開始有點兒懷疑。

    回來就問肖寒,到底是誰給的線索,這就是個普通的大學老師。

    肖寒聽完,皺著眉頭,就把人趕了出去。

    回頭他就給秦陸焯打了電話過去,他說:「再過兩天,我的人就該撤走了,沒證據,我們也不可能無限制地在他身上浪費警力。」

    「不是浪費,而是你們沒找到。」

    秦陸焯站在辦公室,望著窗外,語氣堅定地說道。

    肖寒揉了揉頭髮,壓低聲音說:「焯哥,現在對他懷疑,都只是懷疑而已。我們根本沒有實際的證據,哪怕是能把他帶回來問話的證據都沒有。」

    「調查過他的背景嗎?」

    肖寒點頭,「他是單親家庭的,母親是蘇州人,從小跟著母親和外公外婆一起長大。後來出國留學,背景簡單。」

    母親蘇州人……

    秦陸焯在椅子上坐下,又問:「炸彈有線索嗎?」

    肖寒又嘆了一口氣,低聲說:「炸彈是自製的,但是做工十分精密,具有穩定性和可控性,殺傷力很大。而且炸彈上沒有任何可用的指紋,看得出來製作的人肯定極小心。我覺得這個確實不是個人作案。」

    所以肖寒忍不住問道:「焯哥,你再仔細想想,你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

    「佛域。」

    秦陸焯吐出這兩個字。

    肖寒一愣,秦陸焯低聲說:「還記得我受傷的事情嗎?當時那個人就是用炸彈自殺,你有那個自殺人的資料嗎?調查他,說不準,順著這條線,咱們能找到想要的。」

    顯然秦陸焯提供的這條思路,肖寒確實沒想過。

    他雖然沒在現場,但也聽說過當時的慘烈,據說那個引爆炸彈的人是佛域身邊的得力幹將。那麼佛域對秦陸焯定然會更加懷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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