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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0:24 作者: 蔣牧童
嚴楓倒是沒在意她說,只是輕輕呵笑了一聲,「覺得我這話俗氣是吧。蔚藍,不管再如何淡泊的父母在孩子婚事上都會這樣。兩個人在一塊,可不是幾句甜言蜜語就能過下去的。」
顯然孟清苑的出現,讓嚴楓對秦陸焯的態度一下有所緩和。
現實,但是社會就是這般。
蔚藍點頭,正好把孟清苑邀請她周末去秦家做客的事情說了出來。
嚴楓沒算太吃驚,只是說:「我說你怎麼有空跟我逛街,果然無事獻殷勤,准沒好事。」
蔚藍這下被戳破,也覺得有點兒理虧。
她望著嚴楓,語氣格外柔軟地說:「那下次您要是還想逛街,就給我打電話?」
嚴楓沒跟她客氣,居然應下了。
等晚上回去之後,蔚藍把今天陪嚴楓逛街,遇到孟清苑的事情告訴了秦陸焯。待說完,她望著秦陸焯,估摸著才說道:「是不是我媽媽挺勢利的?」
秦陸焯挑眉。
蔚藍定定地看著他,「之前不知道你家世的時候,她還挺反對的。今天她就同意,我去拜訪你父母。」
她知道秦陸焯的性格,這些彎彎道道他自己不在意。
但是嚴楓態度轉變,確實是他家世緣故。她不想騙他,乾脆說清楚。
半晌,秦陸焯說:「以後我如果生了女兒,她交了男朋友的話,我大概會把對方祖上三代都查個一清二楚。」
結果想了下,他突然又搖頭:「不對,我大概會想打斷那小子的狗腿。」
蔚藍朝他瞧過去,見他神色挺認真。
她點點頭:「你在暗示讓我爸爸來打斷你的腿?」
「要是他同意讓我娶你,打斷腿又怎麼樣。」
這次他神色是真認真,蔚藍一瞧,搖搖頭笑道:「我姐夫當初和我姐結婚的時候,我爸爸也沒打斷他的腿。所以你別擔心。」
「況且,還有我在呢。」
她烏眸直直地望向秦陸焯,柔美的臉頰上帶著清淺笑意。
原本兩人靠在一塊閒聊,偏偏蔚藍這個表情,竟是勾出了秦陸焯心底的那團火。
他不是吃素的,只是之前受傷,出院的時候,醫生又特別叮囑過。蔚藍算是嚴格遵循醫囑,就算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也是蓋著被子純睡覺。
原本秦陸焯沒打算做什麼。
結果蔚藍抬眸朝他望的時候,他忽而覺得她眼睛像是帶著鉤子。
他低頭尋著她的唇,毫不猶豫地銜住,肆意親吻。
蔚藍往後躲,卻被他禁錮著。
唇舌交纏,他像是有意的,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舌尖勾著她,一點點,沒一會,蔚藍身體軟了下去,眼睛輕閉著,長睫不停地顫抖。
房間內因為有暖氣,兩人都是穿著家居衣服,不厚。
直到秦陸焯的手掌掀起她衣裳的下擺,大手貼在她柔嫩的後背肌膚時,蔚藍這才覺出不對勁。
她用力地想要推開他。
待唇舌稍分開些,她低聲說:「不行,醫生說……」
「行不行,我說了算。醫生懂什麼。」他輕咬了蔚藍的唇,沒用力,只有輕微刺痛。
蔚藍不動聲色,誰知後背上的那隻手開始游移,慢慢往上。她穿著的家居服,寬鬆,他手掌沒一會就貼到她內衣後面按扣上。
蔚藍朝他望過去。
按住他的另外一隻手,不許他再亂動彈。
誰知她剛伸手按著他的手,就覺得胸口一松,竟是內衣後面的扣子被解開了。秦陸焯單手解的。
她愕然了下,就見面前的男人,咬著她的唇。
低聲說:「我說了,行不行,我說了算。」
秦陸焯翻身,將她壓住,這次蔚藍是徹底逃不了了。
一室旖旎,暖香四溢。
等隔天醒來的時候,蔚藍覺得自己身上像是被碾壓過了,手臂重得猶如千斤。某人禁慾太久,像是要從她身上找補回什麼似得,弄得她到半夜才睡覺。
臥室里,窗簾拉得嚴實,外面一絲陽光都透不進來。
蔚藍揉了下眼睛,伸手去撈放在床頭的手機。等看到時間停留十點半的時候,她先是閉了閉眼睛,隨後猛然睜開。
她起床的時候,秦陸焯大概是聽到動靜,推門進來。
他還挺意外地,問道:「不再多睡一會兒?」
「還睡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今天要去你家裡的。」蔚藍有些著急,隨手撩了下自己的頭髮,剛起床,長發凌亂地很。
秦陸焯走過來,坐在床邊,按著她,低聲笑道:「沒事,你要是累,我們晚上過去也行。」
「這怎麼可以。」她瞪了他一眼,回頭等孟清苑問起來,難道她要說因為自己中午睡過了頭。
蔚藍一向生活作息規律,平時就算周末,早上七點半也必然會起床。
偏偏今天,因為昨晚的鬧騰,居然一下睡過了頭。
秦陸焯站在一旁,瞧著她站在柜子前面挑選衣服。既然是去秦陸焯家,打扮自然不用像平時上班那樣冷淡成熟。她托著腮,在柜子前面站了半天不動彈。
直到秦陸焯在往後,聲音清淺地問;「隨便穿一件吧。」
「那怎麼能行?」蔚藍皺眉。
她本身不是特別鑽牛角尖的人,只不過這是第一次去秦陸焯家裡。她也難免會有想給他父母留下好印象的想法。
秦陸焯站起來,原本雙手插在兜里,走到衣櫃前面,倒是伸出一隻手,挑了件連衣裙。
款式很簡單,束腰長裙。
不過蔚藍身材好,穿什麼都好看,即便這款式不算太出挑,但也絕對不會出錯。
蔚藍皺眉,輕聲問:「會不會太普通?」
「你是去見我父母,又不是去選美。」秦陸焯笑了。
蔚藍朝他瞪了一眼,後來想想,長輩的審美大概都是簡潔大方,所以接過秦陸焯手中的裙子,便要換衣服。
誰知旁邊的人站著卻一點兒意識都沒有。
她朝他望了一眼,直到最後,直接推著他,「我要換衣服了。」
男人輕嗤了下,低笑道:「矯情了。」
蔚藍毫不猶豫地開門,將人推了出去。這才轉身去換衣服。
出門的時候,蔚藍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二十,她也算是緊趕慢趕著,她有些擔心地問道;「會不會太晚?」
「沒事,我已經打電話說過了。我說我公司有點兒事情要處理,晚點兒過去吃飯。」
聽他這麼說,蔚藍這才算鬆了一口氣。
一路上她沒怎麼說話,等車子在大門口停下,她看著崗哨給秦陸焯的車行禮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在車背上坐直了。
秦陸焯餘光瞥見她動作,轉頭見她神色緊張。
於是鬆開握著方向盤的手,伸過來抓住她手掌,低聲問道:「緊張了?」
蔚藍抿嘴,最後點點頭。
「就是吃個飯而已。」他說。
蔚藍:「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