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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0:24 作者: 蔣牧童
    還是沒敢用勁兒,怕傷著他。

    又一陣風吹過來,秦陸焯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外面雖然穿了一件大衣,可是胸口還是露出裡面雪白肌膚。

    他心底暗罵了一句,鬆開她,把人拉著送到了副駕駛車門上。

    兩人都上了車。

    秦陸焯剛坐下,蔚藍就脫了自己的外套。

    「穿上外套。」

    蔚藍搖頭,執拗地看著他,問道:「我好看嗎?」

    說實話,她今天穿這件衣服的時候,就特別想讓秦陸焯看看。

    秦陸焯這才注意到她全身的裝扮,裹胸雪紡禮服長裙,肩膀圓潤,手臂纖細,就連鎖骨都那樣白皙又精緻,一時,他還真的看得有點兒呆住。

    過了許久,他摸了下鼻子。

    轉頭,望著前面的車窗,蔚藍正要打趣,誰知男人開口說:「好看。」

    ……

    蔚藍本來沒指望他回答的,這時候,反而紅了臉頰。

    「好看,那你就多看幾眼。」

    誰知她剛說完,秦陸焯反而轉頭望向她,「以後,能不能只讓我一個人看?」

    作者有話要說:

    蔚藍:你也太霸道了

    焯爺:嗯,好東西就要藏起來

    第五十五章

    夜色沉沉, 車內雖然沒開著燈, 但男人的眼睛卻亮如星辰。

    蔚藍坐在副駕駛上, 看得都有點兒愣住了。

    直到秦陸焯忽然湊過來,咬住她的唇,這次是真用了點兒力氣, 差點兒叫蔚藍疼得喊出來,只是她剛張開唇, 他的舌尖就闖了進來, 瘋狂地吮吸著她的唇。

    一番下來, 蔚藍軟地跟一灘水,靠在他懷裡。

    他還猶嫌不夠, 霸道地按著她的後頸, 貼著她耳朵, 低聲說:「以後別穿這麼好看了。」

    男人的嫉妒心一上來,說真的,心眼沒比針眼大哪兒去。

    他的姑娘太漂亮了, 他捨不得讓別人看。

    蔚藍臉上的笑意綻放, 直接撲過去,抱著他, 低聲說:「你現在怎麼這麼會哄人。」

    「哄人?」

    秦陸焯哼笑了下,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 「說得都是真的。」

    兩人正說著話,就對面別墅區正門的欄杆被升起來,一輛黑色汽車從裡面開了出來。只是車子在經過他們車的時候, 緩緩停了下來。

    鳴笛聲響起,在夜幕之中,尤為突兀。

    蔚藍從他懷裡抬頭看過去,他車上貼著黑色車膜,但對面車子后座的車窗已經緩緩降下。

    那張英俊的側臉,再次浮現。

    蔚藍一愣,半抬頭望著面前的男人。

    秦陸焯神色如常,輕拍了下她的後背。蔚藍坐正之後,他才將自己駕駛座的玻璃降了下去。一陣冷風從外面灌了進來。

    秦亦臣望見秦陸焯,挺客氣地開口:「來了。」

    他似乎完全忘了,一個小時之前,就是他將宴會上拍到的蔚藍照片,發給了對方,這才讓秦陸焯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匆匆趕了過來。

    秦陸焯朝他看了一眼,眸底深沉。

    秦亦臣隔著他,朝副駕駛上的蔚藍看了一眼,下巴輕抬,聲音極輕鬆地問:「她是你女朋友?」

    原本他只是試探而已。

    沒想到秦陸焯的反應可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的這個親哥哥啊,從他知道對方存在開始,他就像一個沒有軟肋的人,看似對什麼都不在乎。不喜歡錢,不在乎權,更不會追求名利,秦亦臣見他唯一堅持的事情,大概就是高考那年,他放著清華北大不去讀,非要報考警校。

    秦陸焯安靜地望著他,開口;「是,她是我女朋友。」

    毫不猶豫地承認。

    秦亦臣眼睛微睜,倒是沒料到他這麼痛快。他手指尖在下巴上微點,正要說話,就見對面的車門被打開,秦陸焯邁著長腿,從車上跨了下來。

    他走了兩步,到了秦亦臣的車窗邊。

    彎腰。

    低聲:「所以,不要惹她,我會生氣的。」

    秦亦臣直直地看著他,這次臉上真露出驚訝的表情。說實話,他們兩個之間,年歲差得不大,但是秦陸焯讓著他。

    剛開始那會兒,秦陸焯剛回大院。

    秦亦臣仗著自己打小在這裡長大,身邊又有一群死黨,總想著找他麻煩。

    那時候年紀是真小,就覺得他們母子兩個,欠著他。

    孟清苑因為是後母,自然是小心翼翼地對他,說話客客氣氣不說,凡事也都是先想著他,反倒叫自己的兒子排在後面,就怕別人說她這個後媽不地道。

    可就這樣,秦亦臣還是不知足。

    大院的孩子被他看著,不許和秦陸焯說話,更不許帶著他玩。倒是秦陸焯也不在意,那會兒秦陸焯十六歲,他才十四。

    那時候秦亦臣無聊到什麼程度呢,秦陸焯在操場上打球,明明那麼多場地,他哪塊都不占著,就非得去搶秦陸焯的那塊。

    大院孩子不跟秦陸焯說話,他也不在意,正好警衛排都是年輕人。

    所以偶爾他會搭夥跟警衛排的人一起玩。

    秦亦臣仗著自己親爹,就找人家警衛排的領導告狀。

    說警衛排的那幫小伙子打球怎麼怎麼妨礙著他們了。其實人家領導也煩這幫毛孩子,可誰又能有辦法,毛孩子他爹厲害啊。

    官大一級還壓死人呢,更何況,那都是大領導家。

    於是,警衛排的幾個小戰士,都叫領導批評了一頓。

    可偏偏批評完了,他們該帶著秦陸焯玩的時候,還是繼續帶著。

    別說打籃球,就是偶爾踢球少了個人,都會叫上他。

    秦亦臣他們一見沒效果,一伙人裡頭,就有人出餿主意,居然冤枉人家小戰士偷東西。那會兒打球的時候,他們東西就會隨便擺在籃球場旁邊。

    打著打著,就有個人嚷嚷自己手錶不見了。

    這可不得了,而且那塊表據說十來萬。

    最後連警衛排領導都驚動了,一頓找下來,居然在一個小戰士放在地上的外套里找到。

    當時人領導臉就變了。

    這幫熊孩子,那叫一個耀武揚威的。

    結果,他們回家的路上,就叫秦陸焯堵住了。

    那時候他們幾個孩子來著,五個吧,不多不少,就五個大男孩,都是十四五歲的。

    秦陸焯雖然比他們都大,可也就是一個人。

    誰害怕他啊。

    一直到今天,秦亦臣都記得,那天秦陸焯動手前,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秦亦臣,去跟人家道歉,不然,我會生氣的。

    他特別記得,嘴特欠的大莊還嚷嚷著,你生氣啊,說得跟咱們怕似得。

    就算他們幾個如今聚在一塊,一說起小時候,都會提到那場群架。

    原本以為單方面的碾壓,確實是碾壓了。

    是秦陸焯一個人碾壓了他們五個。

    幾人湊一塊,都沒打過他。那時候少年人最有的就是自尊心,打架打輸了不要緊,認慫才是最可怕的,偏偏他們最後被打到,真是一個個抱頭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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