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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0:24 作者: 蔣牧童
    蔚藍是哈佛畢業的,這可是世界頂級名校,陳錦路想了一圈,總覺得這事兒問她靠譜。

    「還可以。」

    陳錦路嘿嘿一笑:「蔚老師,你太謙虛了。」

    蔚藍抬頭,神色淡然地瞧著她,不疾不徐,等著她後面的話。

    陳錦路滿懷期待地問:「你覺得我能考上大學嗎?」

    ……

    這個問題,嗯,蔚藍見她眼神中的期待,淡然問道:「跟宋沉有關?」

    這姑娘身上的改變,幾乎都跟那個男孩有關。

    陳錦路不避諱地點頭,笑嘻嘻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只是說著,她有點兒泄氣,有些抱怨地說:「你知道楊嬋吧,就是宋沉不小心用花盆砸斷肩膀那個。宋沉他爸爸媽媽帶著他上門道歉,最後你知道居然商量出一個什麼結果?宋沉要一直給楊嬋補習到她能來上課為止。」

    楊嬋父母在得知真相之後,倒也沒為難宋沉。

    誰知,楊嬋因為手臂不能上學,只能在家自習,她父母原本是請了家教,最後居然讓宋沉給她補課。

    「你同意?」

    蔚藍好笑地睨了陳錦路一眼。

    「同意個屁。」陳錦路握著手掌,恨恨地說。結果剛說完,她整個人慫了下來,喃喃道:「可是我不同意,又有什麼用啊,我又不是他女朋友。」

    口吻怨念,聽得蔚藍都忍不住輕笑。

    陳錦路這一個小時的諮詢時間,就是在聊天,所以當結束的時候,她還有些意猶未盡地表示:「要不下周,我預約兩個小時的諮詢時間呢。」

    蔚藍淡淡掃了她一眼,陳錦路也知道了自己的過分。

    好吧,她完全把蔚藍當成一個情感樹洞。

    於是,少女背著自己的包,擺擺手,跟她道別。

    蔚藍看著她的背影,白色短款帶毛球羽絨服,藍色牛仔褲,穿著一雙黑色短靴,就連一向跳脫的頭髮都變成了清純可人的黑色。

    待她回到辦公室,習慣性地站在窗口往外望。

    沒一會,樓下出現少女的身影。

    陳錦路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剛點開,正想著要不要給宋沉發條信息,發什麼好呢,問他一道數學題?

    算了,還是問英語吧,她還能稍微懂點兒。

    她低著頭出了大門,沿著人行道往前走。

    誰知沒走兩步,砰地撞上一個人,她先是摸摸腦袋,剛要罵人,就聽到一個不耐煩地聲音問:「你走路都不帶眼的?」

    陳錦路唰地抬頭,就看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宋沉,擋在她面前,一臉高冷。

    她喜道:「你怎麼會來?」

    宋沉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面無表情地說:「我要買本學習資料,結果正好路過這裡。」

    陳錦路昨晚發簡訊告訴宋沉,她今天還是要來蔚藍的工作室。

    她故意把地址發給他,還問他,要不要一起來。

    當時宋沉怎麼回她來著的,毛病。

    對,就是這兩個字,她還鬱悶地挺久。

    陳錦路眼睛晶亮,笑得樂不可支,就差捧著臉。結果宋沉看她滿臉得意的模樣,直接把手裡提著的袋子塞給她,轉身就走。

    待少女低頭看著,咦,居然是她最喜歡的抹茶奶蓋。

    他居然知道,她喜歡這個。

    *

    這一幕正好被樓上站在窗口的蔚藍,收與眼底。

    她淺笑著看著陳錦路追上去,而少年雙手插在兜里,一副很高傲的模樣。

    於是,她拿出手機,在網上搜了一張圖片,隨後在微信里,發給一個三天沒回家的人。秦陸焯因為公司的事情,出差到天津,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她把圖片發過去之後,沒一會,叮地一聲,聲音響起。

    「這是什麼?」

    蔚藍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打過去。

    幾秒後,正坐在車上準備回北京的秦陸焯,看著手機上的幾個字,愣了半晌。

    最後,搖頭笑了起來。

    「是望夫石啊,像不像我?」

    作者有話要說:

    蔚藍:嗯,論起撩,誰是我的對手?

    焯爺:哦(一把將人扛起來,進了房間)

    作者:你倒是扛啊

    第二十七章

    沈放聽見身邊的一聲低笑,忍不住轉頭看向秦陸焯。

    等注意到他是因為手機上的信息發笑,不禁好奇地問:「老大,你笑什麼呢?」

    秦陸焯退出微信,將手機塞回兜里,沒搭理他。

    沈放還是不死心,好奇地問道:「老大,你最近是不是有情況?」

    這句話總算惹起秦陸焯的注意力,他轉頭掃了沈放一眼,伸手將脖頸的領帶扯了下來,輕斥道:「胡說八道什麼。」

    看著手機發笑,這不就是典型的陷入戀愛的症狀。

    沈放雖然現在是單身狗,但他好歹也是吃過豬肉,見過豬跑的。原本不太愛看手機的人,開始頻繁用手機,而且居然還會對著手機的信息發笑。

    沈放:「老大,咱們都是男人,有些事情,我懂,我都懂。」

    「懂你妹。」

    秦陸焯冷笑,瞧著他這表情,一巴掌直接甩了過去。

    沈放抱頭,趕緊求饒。

    幾個小時之後,車子在公司門口停下。沈放先下車,秦陸焯正要下車,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看了看手機上的電話備註,方局。

    他打開車窗,衝著沈放揮揮手,示意他先回去。

    沈放見他有電話,點點頭,轉身就先進公司。

    秦陸焯接通電話,輕笑了一聲:「您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對面的人一聽這話,登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怒斥道:「你還有臉給我說這個,我要是不給你小子打電話,你小子能給我打嗎?能嗎?」

    秦陸焯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不由輕笑。

    他說:「前幾天不是剛跟你打了電話,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少給我打岔,晚上到我家裡來吃飯。」方國輝直接吩咐。

    秦陸焯一愣,也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那張望夫石的照片。他沒作聲,卻惹惱了對面的方國輝,他直接吼道:「怎麼,我現在讓你來家裡吃個飯,還要八抬大轎上門抬你?」

    秦陸焯:「我又沒說不去,您這麼著急幹嘛。」

    方國輝哼了一聲,一副你小子別不識好歹的口吻,「你師母今天在家,親自下廚。」

    要說方國輝的夫人,也就是秦陸焯的這位師母,也是個奇人,一位環境動物保護學家,年輕的時候天下海北的跑,據說兩口子最長記錄是足足一年沒見面。

    如今年紀大了,只負責在高校上課,不再全國各地的跑,倒是突然成了賢妻良母,居然開始下廚了。

    秦陸焯一聽,就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去一趟,所以乾脆說:「那行,回頭我給你帶瓶酒。」

    男人嘛,有不愛抽菸呢的,就沒見幾個不好杯中之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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