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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0:24 作者: 蔣牧童
    隨後,她追了兩步跟上,這次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嘴角帶著一抹得逞的笑。

    因為蔚藍沒開車,所以秦陸焯將她順道送到工作室之後,才開車回自己公司。早上有個客戶,所以她關了手機設備,專心接待諮詢者。

    等送人出門的時候,她就看見大堂沙發上坐著的兩個人。

    「肖隊長?」蔚藍沒想到肖寒居然會坐在她諮詢師的沙發上。

    她微笑看著他,淡淡說道:「別告訴我,你是來做諮詢的。」

    肖寒:「蔚老師,能進一步說話嗎?」

    這一聲蔚老師,叫的蔚藍微微挑眉。她讓前台準備了兩杯咖啡,領著肖寒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進門,肖寒就說:「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啊,這個案子目前還是沒什麼頭緒,不過陳宇已經被我們找回來做調查。只是他家裡背景深厚,剛帶回來沒一個小時,電話就打到局裡來,說是人沒問題的話,趕緊給放了,要不然影響不好。」

    蔚藍安靜地聽著他。

    肖寒乾脆直無不言,「所以我們想請您,再給陳宇做一次筆錄,撬開他的嘴。」

    蔚藍立即說:「陳宇認識我,他看見我的話,只會更警惕,不會輕易露出破綻的。」

    肖寒愣住,想起蔚藍是陳錦路的心理醫生,她哥哥認識蔚藍,倒也不奇怪。

    他正苦笑,不知如何是好時,蔚藍說:「不過我可以幫你們。」

    肖寒開心地瞧著她,就見蔚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緩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直到她回頭,陽光布滿她周身,她笑顏如花地問:「可是肖隊長,你應該知道心理醫生的諮詢費不低吧,而我則是收費一千一個鐘點。」

    一千……

    肖寒在腦子裡算了下,登時睜大眼睛望向她,搶錢都沒這麼誇張吧?

    「所以我給警方辦事,不可能毫無回報吧。」

    回……報?

    這兩個字在肖寒腦子裡滾了一圈,好在作為刑警的敏銳,讓他一瞬間意識到,蔚藍所謂的回報,肯定不是錢。

    要真是錢,他就把自己賣了,也給不了她這麼多。

    所以他問道:「蔚老師,您想要什麼回報?」

    蔚藍轉身,眼尾輕輕上挑,「我覺得我和你們那位秦隊長配合的很好,所以我如果參與這個案子,我想他也繼續參與。」

    肖寒:「……」你還不如提錢的事呢。

    只是他看著蔚藍淡笑的模樣,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

    秦陸焯過來的時候,已是下午三點,而陳宇被帶回警局有四個小時之久。

    蔚藍一直安靜地在另一個房間看著他,不提問不發話。

    肖寒一邊繼續找證據,一邊差點兒給秦陸焯跪下,總算是等到這位前隊長的貴足再次踏上他們景山分區這個小廟。

    秦陸焯來的時候,已經大概猜到肖寒為什麼這麼著急要自己過來。

    在他看見坐在裡面的蔚藍時,一點兒都不意外。

    他臉色陰沉,整個人本就高大,這麼矗立在坐著的蔚藍面前。

    她甚至能仰著頭,才能看清楚他的臉。

    「你……」秦陸焯皺眉,隱忍著怒氣。

    誰知坐著的人,直直地盯著他漆黑的眸子,輕聲說:「秦助理,我們一起為人民服務吧。」

    砰,秦陸焯心底積攢著的薄怒,一瞬間煙消雲散。

    他好像真的有點兒招架不住這姑娘了。

    第二十一章

    其實就像秦陸焯之前說過的,警方早已經在案子上派出了很多人力警力,走訪死者的社會關係,排查當晚別墅區的監控錄像。

    這些瑣碎的事情,看似不起眼,卻都需要人來做。

    肖寒這兩天真是忙的腳不沾地,但是沒辦法,這是兇殺案,跟一般刑事案件都不一樣。在中國兇殺案都是屬於大案要案。

    再加上這次案件死者的家屬也不是善茬,居然找了一幫網絡媒體招搖生事。

    肖寒忙到下午三點多,拎著盒飯進來,就看見秦陸焯在,特別激動地說:「老大,您來了。」

    這次秦陸焯沒跟他客氣,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淡淡道:「我公司,事情很多。」

    肖寒也是挺不好意思的,為了案子這麼麻煩他。

    可是現在杜如麗的家人一直尋釁滋事,從昨天開始網絡上關於這宗案子的什麼陰謀論都出來了。

    方局昨晚又打了電話過來罵他。

    可是這離案,才不到兩天,他就算是神探,也得有時間破案吧。

    所以陳宇一帶回來,他就想請蔚藍過來幫忙審訊她。那天見識了蔚藍的能力之後,他也覺得在審訊這塊,作為心理專家的蔚藍,完全比他更擅長。

    蔚藍正在看案卷,這次是肖寒主動請她回來,所以所有關於案子的卷宗,她都可以查閱。

    陳宇已經被帶進來好幾個小時,之前局裡有警察幫他錄過口供。

    案發當天他正好陳家別墅,家裡的管家和保姆可以證明他一夜未出。但他當晚一直都是獨自在房中,又睡得特別早,這跟他平時的作息很不相同,肖寒懷疑他也不是沒理由。

    畢竟他半夜偷偷離開家中,未必不可能。

    「身份證的事情,他知道嗎?」蔚藍問道。

    肖寒搖頭,這是殺手鐧,他還沒用上呢。

    他指了指對面牆壁里的人,搖頭說:「這小子可比他妹妹沉得住氣,我們問他認不認識死者,他沒否認,只說是一個他爸的女人,見過。」

    相比陳錦路,陳宇似乎更能理解陳鴻源作為男人的花心,對這個父親情婦,沒有過多關注也沒有過於厭惡。

    蔚藍曾經見過陳宇幾次,他倒不是典型的草包大少爺,從國外留學回來之後,就在父親創建的公司里任職。至於他家,父母關係惡劣,雖然還未離婚,但是他父親已經公然在外面包養情婦,甚至連私生子都有。

    蔚藍:「杜如麗家的保姆呢,這個保姆是住家保姆,杜如麗和誰來往,她應該一清二楚吧。」

    肖寒實在太餓了,狼吞虎咽吃了兩筷子,趕緊說:「陳鴻源不在的時候,杜如麗總是帶很多朋友在家裡開派對,所以保姆說那麼多人,她也不記得了。」

    秦陸焯站在身後,安靜地盯著鏡子。

    陳宇是個受過良好教育,並且警惕心十分高的人。

    他看似文質彬彬,十分配合,其實警察從他嘴裡,一句話都套不出來。

    直到秦陸焯說:「陳宇這樣的人,在酒店裡肯定有長期包房,調過他酒店的入住記錄嗎?」

    肖寒點頭,「早就調過了,就連他名下的幾套房產都調查了一遍。」

    這有錢人,別的多不多他不知道,但是房子是真多。陳宇在本市持有的物業有三個,這還不算陳家的那棟別墅,那個在他母親的名下。

    他平時居住的是高檔商業住宅,一梯兩戶的平層大宅。

    光是調看這套公寓的監控,昨天一個小組的人就沒停過,眼睛都險些看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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