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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0:24 作者: 蔣牧童
車主目瞪口呆地看著男人,將前面跑過去的人,撲倒在馬路邊上。
「臥槽,警匪片。」
秦陸焯逮到人之後,將他雙手反扣在身後,疼得變態大聲喊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的求饒也沒得到秦陸焯的手軟,變態的手臂又被往後扯了一下,疼得他覺得骨頭馬上就要斷了。
秦陸焯冷笑:「這他媽就求饒了?不是挺能欺負小姑娘的?」
「大哥,大哥,我真不敢了,我第一次幹這種事情,真的是第一次。」
秦陸焯從前幹什麼的,這種露陰癖每次被抓住,說什麼好聽的都有,可是下一次依舊管不住自己變態的欲望。
他直接把變態身上的腰帶扯了下來,將人捆住。
等回頭看見,汽車車主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歉然道:「抱歉,踩了你的車。」
車主搖頭。
秦陸焯扯了扯唇,「那能麻煩幫忙報個警嗎?」
等他再次回到巷子裡,就看見頭上蓋著大衣的人,還真的乖乖站在那裡,動也沒動。他走過去,就聽到衣服下面,傳來清淡地聲音:「秦陸焯?」
這一聲喊得他有點兒愣。
好像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吧,之前都是什麼秦隊長、秦先生的亂叫。
只不過蔚藍也不敢肯定,又輕聲問道:「是秦陸焯嗎?」
秦陸焯將大衣從她頭上拿下來,昏暗的光線下依舊可以看見她閉著眼睛,他低笑了一聲。
心道:倒是挺聽話的。
他穿大衣的時候,淡淡開口:「是我。」
面前的人,長睫微顫,慢慢地睜開眼睛,那雙猶如清潤的眼睛,再次在昏暗中亮了起來,似乎是因為閉著一段時間,她有點兒不適應,眼瞼微抖了幾下,總算視線定焦在秦陸焯身上。
她問:「是有變態嗎?」
剛才秦陸焯跑出去追人的動靜她聽到了,之前她上班出門,遇到居委會的人,說是最近這附近出現一個喜歡露陰的變態,專門在僻靜的路口,等著單身小姑娘。
警察抓了幾次,結果每次過來都叫人跑了。
蔚藍剛才沒看見,但大概也猜到了。
秦陸焯瞥了她一眼,「我已經把人抓住了,待會交給警察,你先回去吧。」
「我跟你一起去警局。」
警察過來之後,問了情況,就請他們到警局配合調查。秦陸焯開車帶蔚藍過去,等到了警局門口,蔚藍抬起頭看著門口,突然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秦陸焯轉頭看她,就見她也回頭看他,淡淡道:「我發現,我跟你認識以來,好像就跟警局接下了緣分。」
……
秦陸焯被她的說法氣笑了,他哼了一聲:「是我讓去酒吧跟人打架的?」
說完,男人抬腿就走在前面。
蔚藍看著他的背影,全身黑色衣著猶如融進夜幕中,她咬了下唇,無聲地笑了起來。
早晚有你好看的。
因為人是秦陸焯抓的,所以警察給他做了筆錄,被抓進來的那人則是被帶到隔壁辦公室。值班的警察中,有年輕警察,見她坐在那裡,以為她是受害者,特別暖心地說:「小姑娘,別有心理陰影,你男朋友把人弄得夠嗆,也算給你出了氣。」
他們警察過去的時候,就看見變態被人扒了外套,雙手被皮帶反綁在身後,躺在路邊嗷嗷直叫。
蔚藍是直接坐秦陸焯車子過來的,全程都沒和那個變態碰面。
所以也不知道,那人被秦陸焯修理的這麼慘。
等秦陸焯出來的時候,隔壁的筆錄也做的差不多。
警察一打開門,變態跟在兩個警察後面出來。警局燈光明亮,蔚藍單手拿著大衣,站在那裡,被光源籠罩著,整個人好看的猶如在發光。
變態剛才巷口根本沒看清楚蔚藍長什麼樣,只知道是個女的。
這會兒見到,又覺得今天被警察抓了也不算虧,所以當他路過蔚藍的時候,居然還衝著她咧嘴一笑,「美女。」
他的聲音油膩又噁心,別說蔚藍,身邊的警察當即推了他一把,怒斥:「老實點兒,是不是嫌十五天不夠你蹲的?」
秦陸焯緩緩走到蔚藍面前,擋住變態的視線。
他垂眸,眼神微冷地盯著變態男人,嚇得那人趕緊轉過頭。
誰知警察剛要帶他走,蔚藍卻越過秦陸焯,走了出來。
她筆直地看著對方,眼神驟冷,她說:「很得意嗎?」
變態男人不是頭一回幹這樣的事情,先前也被抓過兩回,在警局碰到受害者的時候,都是捂著臉嚶嚶地哭,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那種無助又可憐的模樣,別提叫他多著迷。
誰知這次遇到的女人,卻跟先前都不一樣。
他看著她的神色,冷淡地過分,就好像她遭遇的不過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就連眼神都只是透著一層淡。
蔚藍再次掃了對方一眼,神色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溫和,就連嘴角的那點兒笑意,都很淺淡,直到她緩緩開口:「這麼多年來,你根本沒跟女生交往過吧,哦,不對,應該說她們連眼神都不屑給你吧。」
這種露陰癖的古怪行為,絕不會是近期才產生的。
看他對待受害者挑釁的模樣,這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只不過他之前遇到的受害人真的被他嚇唬住,讓他達到了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滿足。
唯有蔚藍,她看起來猶如精緻雅貴的瓷器,稍稍一推,就能讓她花容失色。
誰知,她卻淡然地壓根沒把這種變態行徑放在心上,不得不說,她的冷淡讓這個變態,頭一次覺得挫敗。
「你以為靠這種方式能獲得快感?」蔚藍嘴角微揚,露出淺淺笑意,終於輕聲說:「陽痿的滋味不好受吧。」
砰,這句話猶如一枚炸彈,叫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
連警察都發愣,直勾勾地盯著她,直到那個變態眼睛陡然睜大,驚懼地看著她,她,她怎麼會知道的。
終於,人在撲向蔚藍之前,被警察帶走了。
秦陸焯看著被帶走的人,又想起之前他動手時,這人的模樣,似乎蔚藍對他的打擊來的更厲害些。
他朝她看了一眼,正巧蔚藍也望向他,竟還朝他眨了眨眼睛。
他們臨走的時候,先前和蔚藍搭話的年輕警察,終於忍不住問道:「姑娘,你是做什麼,怎麼看出來他那個的啊?」
蔚藍淡淡一笑,「心理醫生。」
她這麼一說,年輕警察登時不說話,瞭然地點點頭,然後十分客氣地把他們送走了。
上車之後,秦陸焯發動車子,兩人依舊沒什麼話。
直到在一處紅綠燈路口的時候,望著前面的男人,突然開口:「真不怕?」
原本撇頭看著窗外的蔚藍,朝他看過去,只看見男人英挺的側臉輪廓,裝得跟沒事人似得。她嗤地哼了一聲,男人的眼睫微動,隨後她霸道說:「要是我在,大概會一腳踢斷他那根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