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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1:00:24 作者: 蔣牧童
    穿著白色毛衣裙的女孩,伸手攬住周西澤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下。

    周西澤輕笑了下,伸手扣住她的唇,吻了下去。

    幾秒的視頻,證據確鑿。

    這位剛送了她求婚鑽戒的男人,出軌了。

    蔚藍盯著手機看了一會,竟是有種意料之中的,這件事她似乎並不意外。她把手機扔在床上,起身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五分鐘後,手機再次響起。

    蔚藍大概猜到是誰打開的,拿起手機後,看了眼名字,還是接通。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現在在哪個酒吧?」陳錦路大咧咧地聲音中,透著一股惡作劇的得意。她給蔚藍發這種照片,絕對不會是出於善意的提醒。

    相反,她大概更多是想看到蔚藍的失態和窘迫。

    以至於蔚藍沒有回覆信息,她就迫不及待地打來電話。

    蔚藍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如果不按照她的意思來,今晚必會被騷擾不堪,於是配合地嗯了一聲。

    陳錦路果然笑得更開心,她說:「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麼會認識你未婚夫的,我告訴你……」

    「你們在哪兒?」蔚藍打斷她接下來的長篇大論。

    果然蔚藍的打斷不僅沒讓陳錦路生氣,反而惹得她笑地更開心。

    陳錦路說:「我們在皇后酒吧。」

    她還很貼心地告訴蔚藍,在哪個區哪條路上,就差恨不得說,你趕緊來捉姦吧。

    蔚藍聽完,準備掛斷,只是電話那頭卻傳來咦地一聲輕嘆,然後她聽到陳錦路輕如飄煙般地聲音說:「我好像看見宋沉了。」

    這句話讓蔚藍眉頭微蹙,待要再問時,對面已經掛斷電話。

    蔚藍看了半晌手機,終於,還是走到衣櫃旁,開門,換衣。

    初冬的北京,依舊冷地瑟縮。蔚藍穿著米白色大衣,拿著包從家裡出來,很快走到停在外面的車上。

    這會兒是深夜,路上車流不多。蔚藍的車開得很快,以至於半個小時就到了酒吧。

    她把鑰匙給了泊車人之後,走進電梯。待電梯門一打開,明明還有很長的走廊,可嘈雜的音樂聲已經鋪天蓋地。

    蔚藍拿出手機,開始給陳錦路打電話。

    可是打了三次,對面都是無人接聽。

    等她在酒吧里找了一圈,陳錦路沒看見,倒是先見到了周西澤。他正端著酒杯,身邊坐著是個他朋友,兩人正勾著頭在說話。

    沒一會,一個穿著短裙的女孩走了過來,擠到周西澤懷中,坐下。

    周西澤一手抱著她,一手端著酒杯,灑脫、肆意。

    倒是跟那個跟她在一起時候,克儉、溫柔的模樣,完全不同。

    蔚藍站在原地欣賞了一會,想起自己的正事,剛轉身,就看見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咬牙切齒的陳錦路。

    她一頭漸變色長髮,在酒吧的燈光下,越發張牙舞爪。

    「你還不上去干他們,這對狗東西。」陳錦路咬牙,顯得比她還生氣。

    蔚藍皺眉,想起之前她打電話的那句話,低聲問:「你沒事吧?」

    陳錦路眨眼,「我能有什麼事情?」

    蔚藍表情緩和,點頭;「既然你沒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陳錦路撇頭看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蔚藍已經轉身走了,陳錦路拉住她,指著身後就說:「你男朋友出軌,你都不管的?你還是不是女人啊?」

    你還是不是女人啊?

    於是,她停住腳步看著陳錦路,淡然道:「顯然,我是啊。」

    陳錦路懵了,面前的蔚藍太淡然了。從她遇到她開始,她就平靜地像一片湖,不管投進什麼,似乎都掀不起她的漣漪。

    就連現在,未婚夫出軌這樣的事情,她居然都能這麼泰然。

    「艹,這種情況,你就該拿酒瓶子懟爛這兩個賤人的腦袋。」正巧有服務員端著托盤,從他們身邊路過,於是,陳錦路直接拿過酒瓶,塞到她手裡。

    蔚藍總算露出微詫,有些哭笑不得。

    倒是此刻一直喝酒的周西澤,抬頭看到了蔚藍。原本坐在他腿上,捏著水果盤裡的草莓準備餵給他的女孩,一下子就被他掀翻在沙發上。

    周西澤追過來的時候,蔚藍正準備把酒瓶還給服務員。

    只不過一抬頭,就看見周西澤已經站在自己面前,滿臉窘迫,憋了半天,開口問:「蔚藍,你怎麼在這裡?」

    *

    蔚藍有些頭疼地看著周圍,半夜裡警局並不消停。這個派出所大概是因為轄區酒吧多,鬧事的居然不止一個兩個,這會兒還有人在罵罵咧咧,似乎很不服氣的模樣。

    之前酒吧里有人打架,警察到場。

    至於她為什麼也會被帶過來,抬頭望著不遠處的周西澤,他頭髮都濕透了,之前一直滴答著紅酒。

    「你們兩個情侶?」警察過來問蔚藍。

    之前陳錦路為了讓警察抓走周西澤,極其誇大其詞,愣是把周西澤描述成在酒吧里揩油的登徒浪子。

    周西澤朝蔚藍看過來,終於忍不住起身走了過來,說道:「蔚藍,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再說,何必讓外人看了笑話。」

    說完,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正靠在牆壁的陳錦路。

    蔚藍伸出手臂拂開他的手掌,眉眼雖淡然,卻透著冷漠。

    周西澤自知理虧,可是再多的話也不好當著這麼多的人面說。好在此時,有個警察走了進來,問道:「哪位是蔚藍?」

    蔚藍抬頭,就見模樣清秀的警察看著她,突然笑得開心。

    「嫂子,您放心,焯哥正在過來接你的路上,有什麼委屈,您先跟我說。」

    第二章

    嫂子、焯哥。

    不管是周西澤還是剛才問話的警察都是一臉懵逼,最後還是站在角落的陳錦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可以啊,蔚老師。」

    蔚藍看著周西澤變幻的臉色,便知他大概是相信了。

    只是她確實是不認識這個什麼焯哥。

    跟著周西澤一起過來的女孩,此時聽到這個消息,心底竟是樂開了花,就連嘴角都不自覺地上揚,到底還是年輕,臉上藏不住事。

    女孩叫任顏,是周西澤合作公司的實習生。年輕、漂亮、高學歷,又野心勃勃的姑娘,而周西澤這樣的鑽石股,即便他不是單身,依舊擋不住前赴後繼的人。

    至於任顏為什麼會成功,大概是因為在她身上,有種楚楚可憐地味道。

    惹人憐愛又窮途末路的女大學生,不就是一出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

    蔚藍並不奇怪,周西澤會喜歡上這樣的姑娘。男人都有種奇怪的保護欲,似乎身邊的女人都該柔軟、纖弱、不堪一擊,只要外面稍微風吹草動,就要躲進他們寬闊的胸懷裡。

    在蔚藍身上,周西澤這種保護欲,無從釋放。

    蔚藍是個冷淡的人,相比於建立親密的關係,她更擅長的是獨處。這也是為什麼,她在北京擁有家人和男朋友,生活地像個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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