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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0:50:12 作者: 角木蛟
    陶老二叫自家媳婦看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咧嘴笑道:「你個老婆娘,有話你就說,這麼看著,讓你看的腳底板都發虛了。饅頭在裡屋睡著,這個時辰估摸也睡了,你真是要,明個沒活,倒也成」

    怪別說,李氏常年都在陶記不常回家,他又忙著農活,平常怕吵到裡屋的小子,正兒八經同房一年下來屈指可數。

    陶老二今年不過而立之年,正是血氣方剛著呢。被自家婆娘直勾勾盯著,要是沒個反應,那才是不正常。

    他麻利褪去衣襟,跟著又褪了裘褲,裹著赤|身的空檔,麻溜的撞進李氏被窩裡頭。李氏沒壓著被角,猝不及防讓精|蟲|上腦的男人鑽了空子,待反應過來的時候,陶老二已經麻溜的替人解開上衣。

    胳膊叫外頭一寒,李氏總算回過神來,她也來不及想林氏的事。她看著猴急的男人,登時一瞪眼摁住要作祟的腦袋,笑罵道:「你這一天天也是太閒了,淨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哪還不是你招的?」陶老二喘著氣,聲音說不出的啞,布滿繭子的手靈活的往裙底下鑽,李氏叫人這一手,瞬間癱軟。

    喃喃又帶著緊張問:「娃兒睡了沒?」

    陶老二見狀,曉得有戲,笑著答:「睡著呢」

    饅頭也不知道隨誰,要麼鬧著不上床,一上床準是不出半個時辰,便能睡得像頭小豬,不要說主屋外頭鬧,就是提著水破他一床,他也能砸吧嘴,掉個乾淨的地兒繼續睡。

    也是這點好,陶老二平常行事順當。

    門前路太久沒走,彎彎繞繞幾道坎才把養了半年的紅薯埋進自家地里。屋子裡先是漏出生渭嘆和喘息,才跟著潑了滾油似的,臉紅燒耳根子的話,一層蓋過一層。

    待雲收雨歇,李氏滿身細汗,陶老二爬在人身上,一臉舒坦滿足。那副模樣讓李氏原本想開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算了,還是等那頭打算說了再告訴自家男人,免得他這大嘴巴,轉明個有給捅得人盡皆知。緊跟著她不由得想,要是林氏往後真跟了老四,那這改怎麼叫?

    許是想到什麼,李氏突兀輕笑出聲,鬧得陶老二以為自己今日是活好,惹得人好心。

    糙漢子一張黑皮,登時紅成大馬猴屁股。

    作者有話要說:李氏:嘔吼,以後叫嫂子呢,還是叫弟妹?

    林雲芝:......

    陶家興:......

    給你們看下我的拖拉機,它開的是不是很快,你們放不放心(鎖了就不談了)

    約莫離正文完還有兩章。應該搞不完(我不應該打了一早上麻將,我有罪)

    第85章 、暫離

    十月里的天, 一日賽過一日涼,霧大時早間街道都跟著打滑, 日頭落打在身上也不見暖意,冷得人直戳手取暖。今個是陶家興去府州的日子,此去三日後到達府州,之後再與另兩名舉子一同入京。

    行囊銀票昨日裡已經收拾妥當,早間林雲芝做了熱滾滾的羊湯泡饃,讓人暖了身子啟程。眼看解送的馬車在陶記門外候著,黃氏替其扯了扯有些褶皺的領子道:「好好保重, 照顧好自己個的身子,萬事都得心平氣和的來,家中一應事由著我與你嫂子呢,你不用悠心。」

    「好」陶家興點頭應道,黃氏又拉著說了幾句貼己話,前頭人還好話好答, 後頭只見答的卻更不大上,黃氏借著眼尾掃見老四偏移的視線,沿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就看見在人群里裝鵪鶉的林氏。

    林雲芝也察覺到黃氏的目光, 她臉忍不住臊紅,瞥頭瞪眼,他也不知道收斂,她只好應這黃氏的話接茬, 為的是提醒對方差不多得了:「放心吧, 娘和陶家我會好好的照顧著的」

    果不其然,陶家興如願以償聽到人開口,緩緩收回視線, 眉眼中的憂愁跟著猝然散開,他行了辭禮,轉身往馬車而去。也是這一開口,讓他知道那日裡的情動並非是場黃粱夢,他才突然覺著前路從容,不再是獨木難支。

    馬車車軲轆作響,風鈴在寒風中作響。迎著天地升起的太陽,刺目的白日光,在車馬華蓋上落下一片金輝,如破境的利劍,斬開所有的迷霧和晨露霜寒。

    林雲芝一樣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又不經想到哪回的放肆。

    陶家興此一處,科考返鄉,不出變故順順噹噹的,也要搭進去大半年。

    她這廂才定下心來接受對方,就約莫要年見,林雲芝說心裡頭沒感覺,那是假話。半月的相處,倒是養出那份惺惺相惜。只是她原就不是個會自尋苦惱的人,不會自己鑽牛尖,更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假把式。

    明白事不可逆,又牽扯到陶家興往後的前途。林雲芝想了想,老四連著名聲都送給自己,那點擔憂沒等冒頭,便被斬草除根了。她放手放的也坦然。

    或許是她太坦然,反倒讓陶家興戰戰兢兢,以為她這是有要退回自己的陣地,將自己嚴嚴實實再裹起來。

    他這份不踏實,與日俱增,在臨行前的第二日徹底再也無法壓制,好巧不巧那份崩潰的克制被李氏看了去,又同黃氏說起,那些都是後話。

    林雲芝那日能感受到對方索取式親吻中藏不住的眷戀,他顫巍巍、像只失孤的幼崽,小心翼翼的伸出「幼爪」試探自己的底線。

    「我能不能.....擁吻它們?」他的手輕輕的點在自己的額前,有些涼帶著點雪松的清凜,沒等涼意被自己捂熱,那抹清凜跟著又移到鼻尖、耳廓、臉頰,最末懸停在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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