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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8:22:17 作者: 兩斤肉肉
陳菁蓉是真的很興奮,又是在酒吧,怕她聽不清,所以這一下是在扯著嗓子喊。
原本靜謐封閉的車內,此時正迴蕩著她的那句——分享一下......司機仿佛也被感染了,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
蘇染咬著牙,默不作聲地將音量鍵調小。
聽不清就聽不清吧,總比誰都聽清了好。
容鈞和倒是側過臉朝她看了一眼,眼神溫柔,更可怕的是,蘇染覺得自己竟然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了幾分期待,甚至還有點「要不你就分享一下?我也想聽」的意味。
蘇染:.......想都別想。
蘇染狠狠瞪了他一眼,把頭轉過去,留下個後腦勺對著他。
容鈞和抿唇,輕咳一聲,老老實實收回視線。
「晚上回去跟你講。」蘇染應付了一句,說罷便掛了電話,又轉身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怎麼還沒到家?
那頭的陳菁蓉在酒吧里笑得更開心了,朝著調酒師指了指自己的酒杯,一旁的宋嘉牧忙攔著:「小姑奶奶,差不多就行了,咱們回家?」
「最後一杯!」陳菁蓉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宋嘉牧嘴唇上,然後湊上去親了一口,「乖哦。」
宋嘉牧瞬間像是被順了毛的貓一樣,坐回自己椅子上,笑得討好又乖巧。
*
翌日是和容鈞和約好去拜訪老前輩的日子,日朗晴天。
清晨起來拉開窗簾,秋日暖陽灑進屋內,蘇染站在窗前伸了個懶腰,抬手時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還有些不大習慣。
她將手掌對著陽光,眯著眼仔細端詳,黑歐泊的火彩在陽光下,一度一色,熠熠生輝。
黑色歐泊和白珍珠。
容鈞和為什麼會用這個戒指求婚呢?
蘇染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單說這個設計,她還是喜歡的,獨特而富有生命力,比千篇一律的鑽戒好像更有意思。
蘇染用手指輕輕摩挲著戒面,硬冷的歐泊寶石和溫潤的珍珠,不禁想,這是在說自己和他嗎?
我在他眼裡是珍珠?我哪裡像珍珠了?蘇染皺了皺鼻子,又忍不住抿唇笑,珍珠好像也不錯?
蘇染拍了拍腦袋,把這些沒頭沒腦的念頭甩到一邊,打起精神去洗漱,畢竟今天的正事是要去拜訪老前輩。
收拾完畢,蘇染一開門便見著站在門口的容鈞和,一身深藍色定製西裝,外面套了件咖色呢子大衣,襯得人如勁松,挺拔又傲然。
但懷中抱著一束粉色妖姬,卻一點不顯突兀。
像是溪旁的竹林,間隙中夾雜著隨處可見的不知名花朵,錯落有致,頗為和諧。
「你到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呀?」蘇染嗔怪,低頭看了看手機,時間是上午八點四十五。
本來約的是九點地庫見,她提前出門是想去小區花園裡散散步遛彎,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畢竟今天要去拜訪前輩,多少還是有點緊張。
但沒想到這人,提前來了,就在門口等著,也沒有發消息說一聲。
「碰巧今天路上沒堵車,所以早到了一點。」容鈞和並不在意這些小事,把花遞過去:「放家裡?」
蘇染點點頭接過來,拿到餐廳,聞了聞將花束放在餐桌上,轉頭準備離開,想了想又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發了一條朋友圈。
配文:【今日份小確幸。】
配圖:鮮花.jpg
做完這些,蘇染又輕輕拍了拍花枝,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因為要見老前輩而產生的,心中那一點點緊張,好像也被驅散開了。
黑色加長賓利在「陳皮閣」牌匾旁停下,蘇染好奇地看著牌匾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姓陳?難道是陳孜松他老人家?
她忍住想尖叫地衝動,轉身去看容鈞和。
明明這裡也沒別人,她也小聲地沒說出聲,而是對口型:「陳孜松?」
容鈞和見她這幅模樣,像是一隻軟綿綿的小兔子,有幾分犯傻的勁兒,讓人非常想去伸手摸摸她的腦袋,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也沒有說出聲,而是學她對口型:「是的。」
蘇染小小地尖叫了一聲,滿臉興奮,滿腦子都是啊啊啊啊啊啊啊。
容鈞和看著她只笑:「還緊張嗎?現在能說話了嗎?別待會兒見著了陳老,說不出話來。」
蘇染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在幹嘛啊?
不過為什麼自己剛剛說話不出聲?更可恨的是,這人還要模仿自己?
模仿完了還要嘲笑自己?
可真是太壞了!
蘇染哼了一聲:「五十步笑百步罷了。」隨即也沒等容鈞和下車給她開車門,自己就開了車門下車。
容鈞和看著她臉頰似火燒雲,氣鼓鼓離去的背影,無奈笑著搖頭,拎上給陳老準備的禮物下車。
陳皮閣外,蘇染站在牌匾下,抬頭望著那塊牌匾,覺得要是能跟牌匾合影就好了。
被某人甩在身後的容鈞和走上前,眸中帶笑:「是想在這裡拍一張嗎?」
蘇染別過臉去,不看他,問:「小容總是有讀心術嗎?」
「對,所以我每次都能看穿合作方到底有幾張底牌,這就是我做生意的秘訣。」
容鈞和配合著擺出那副冰山臉,湊到她耳邊小聲問:「就是不知道我的未婚妻,是否願意為我保守這個秘密?」
第20章 難過美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