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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0:38:05 作者: 水冰含雪
    「你擔憂這些沒有發生的事情幹什麼呢?你覺得傅工只是單純的和你討論結婚嗎?再和你討論結婚之前他一定將很多種情況都考慮進去了,他不是只憑著一張臉把sunshine做到今天這個地步的,你想過的他肯定都想過了,那個人在納斯達克敲鐘的時候你還在上初中呢,如果不是下定決心跟你過一輩子他會提那樣的事情嗎?」

    「有的時候我也覺得我很作。」楚曉寒將臉塞進了被子裡。

    「傅疾安不是周斌,像傅疾安和隨然這種人他們的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會隨隨便便就做一個決定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喜歡一個人。」

    「我知道,所以我在努力。」

    她在努力的學著信任傅疾安,對她來說這件事情真的不容易。

    楚芳菲還想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算了,有些事情除非楚曉寒自己想清楚不然別人再怎麼說都是沒用的。

    然而命運並沒有給楚曉寒多少時間思考,第二天早晨她才打開電視,目光就被新聞上的那個華裔照片吸引住了眼神。

    楚芳菲還在說些什麼她已經聽不清楚了,腦海中只剩下一個破舊的廢墟畫面和右上角那個俊朗的華裔照片。

    楚芳菲在衛生間叫了楚曉寒好幾聲沒有回應只好從衛生間裡走出來自己從包里尋找自己要的東西。

    她拿著衛生巾正準備回去一轉頭就看見了電視上的畫面。

    畫面太過驚悚,她立刻轉頭擔憂的看向楚曉寒:「青青,你沒事兒吧?」

    楚曉寒看著她蒼白的臉上掛著苦澀的笑容:「我說我沒事兒你信嗎?芳菲姐,我後悔了,我應該和他結婚的。」

    「你先別著急,傅工不會這麼輕易就出事兒的……那些新聞播的不一定是真的。」楚芳菲想要安慰安慰她卻也知道現在不論自己說什麼對她而言都是沒用的。

    「我知道,」楚曉寒的目光落到楚芳菲手中的衛生巾,推搡她「你快去換你的衛生巾吧,他不會有事兒的他還要回來跟我結婚呢,我得打個電話去問問他在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傷著。」

    楚曉寒拿起手機給傅疾安打電話,然而……打不通。

    她按耐住自己瘋狂亂蹦的心臟,轉頭給戴贇打電話。

    傅疾安很忙不一定能接到電話,給戴贇打,這個電話一定能打通。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楚曉寒眼淚都差點兒下來:「戴秘書,疾安他怎麼樣了?」

    那邊的型號不太好,楚曉寒得花很仔細的聽才能聽清楚戴贇的話,即使這樣也只能抓住幾個重點詞,比如「失蹤」、「受傷」之類的。

    「受傷」這個詞一傳到楚曉寒耳邊她就感覺自己的腿軟了。

    她急忙問:「受傷?傷哪了有沒有生命危險,要不要緊?你告訴我你們現在的位置我馬上過去?」

    楚曉寒一連問了戴贇好幾個問題,等她反應過來才發現那邊早已沒了音訊,再打過去就打不通了。

    她看向窗外,朝陽照耀著整個大地,太陽光亮得刺眼,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她卻覺得再也沒有比這一天更冷的時候。

    楚芳菲剛從廁所出來就見楚曉寒魂不守舍的要出門,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出來的是時候。

    「你要去哪兒?」她問。

    「去舊金山。」

    雖然楚曉寒看起來魂不守舍但還好至少還能回答問題。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那邊剛爆炸過,現在不安全。」

    「你現在過去傅工會擔心的?」

    「都不知道他傷成什麼樣子了,我得親自去看看才能放心的下來。」

    說話間楚曉寒已經走到了樓梯口,楚芳菲害怕她出什麼事兒只好拿起鑰匙迅速跟了上去。

    「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到了那邊戴贇會接我的。」

    「放你一個人過去,我沒辦法跟我爸媽交代也沒辦法跟自己交代。」

    作者有話要說:  舊金山是舊金山的別稱

    ☆、第六十七章

    傅疾安清醒過來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病床邊,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在做夢,自嘲的笑了一聲,然而下一秒他就清醒了過來,身體的痛楚那麼清晰怎麼可能是做夢。

    楚曉寒趴在他的病床上小憩,巴掌大的小臉和花貓一樣。

    傅疾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這張臉他看了十幾年怎麼能不膩呢?

    手指將將要碰上她的臉頰,楚曉寒動了一下,傅疾安立刻收回了伸出去的手,下一秒已經躺回了原樣,閉眼裝暈。

    楚曉寒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傅疾安的臉,抬頭看見傅疾安的臉孔之後心才真正的放了下來,她的手撫上他的臉心中不禁充滿了後悔和害怕,從廢墟現場出來她找了十幾家醫院,那個時候她的整顆心都是麻木的,感覺天都塌了,要不是芳菲姐接到了戴贇的電話,她現在恐怕還在各家醫院裡四處尋找呢。

    楚曉寒把凳子往前拉了拉,把他的臉孔看得更加清晰,她俯下身子,輕輕吻上傅疾安的嘴唇。

    一滴眼淚自她的眼角滑落到他的臉頰,她閉著眼睛所以不知道身下的傅疾安早已睜開了眼,看著她的眼裡滿是憐惜。

    「他們都說我是鬧脾氣才非要創業不和你結婚的,我以前不承認,可是就在剛剛我才發現原來我真的是在鬧脾氣,彆扭著一個連我都不知道在彆扭什麼的東西,幸虧你沒有出事,如果你也出了事讓我可怎麼辦才好,」她喃喃的說著想要靠近又害怕壓著他的傷口只能以一個不上不下的姿勢撐在傅疾安上方,聞著他的氣息「我錯了,疾安,我好後悔當時為什麼沒有答應你呢?」

    「現在答應我也不晚。」

    那一瞬間楚曉寒以為自己幻聽到了傅疾安的聲音,下一秒整個人都被他用在懷裡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他是真的清醒了。

    「你醒了。」楚曉寒手忙腳亂的想要從傅疾安身上起身,臉上的表情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傅疾安略一用力將她箍在懷裡不能動憚:「乖,不要亂動,讓我抱一會兒,我好想你。」

    「你身上有傷,我會壓著你的。」楚曉寒盡力控制住自己不去壓到傅疾安的傷口。

    說話間傅疾安已經伸手將她的唇按到了自己的唇上。

    不同於楚曉寒的蜻蜓點水,也不同於他以往的溫潤,這個吻,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卷疾著她嘴裡的津液,楚曉寒的腦袋早已經暈成了一團漿糊,忘記了想要避開傅疾安身上的傷。

    等她再回過神,整個身子已經軟的站也站不穩了。

    而傅疾安受傷的地方也露出了紅色的印跡。

    「都怪我,傷口裂開了。」

    楚曉寒起身去叫醫生卻被傅疾安拉住了。

    她回頭:「你的傷口要重新包紮。」

    傅疾安看了一眼床的上方:「按呼喚鈴就可以了,不過現在我們先來聊一下結婚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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