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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葉扭頭笑盈盈地看著他，目光柔和溫順：「怎麼啦？」

    喬涵伸出手去，低聲喃喃：「這一切像是做夢一樣……」

    喬葉拉過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地烙下一個濕漉漉的吻，輕聲道：「抱歉，這樣遲地明白我喜歡你這件事……這是我的錯。」

    他的聲音低沉又溫柔，帶著些許喑啞。

    「……我一直很怕和一個人確定關係，因為我的心總是搖擺不定的。可是昨天晚上，我突然想明白了，我原來也是和大多數人一樣，也想和一個人在一起過一輩子。哪怕每天都是重複的生活，但卻因為有了喜歡的人變得多彩，連柴米油鹽都變得充滿生趣，這是我想要的生活。」

    「這個人，是我的哥哥，是你，喬涵。以後的日子，還請多多關照啦。」

    第18章

    喬葉自從和喬涵做了那些事情，便似乎打開了新大門，食髓知味地纏著喬涵在床上不下去，兩個人黏黏糊糊胡鬧了三天才去一起上班。

    喬涵嘆氣，指著脖子上的痕跡，有些責備地看著喬葉：「我這個怎麼遮？」

    喬葉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滿脖子密密匝匝的紅色吻痕，即使喬涵特意穿了高領襯衫，也有幾枚暴露在外，曖昧又性感。

    「那今天就不要穿正裝了嘛，穿我的高領毛衣吧，那個比襯衫領子高一些。」喬葉從衣櫃裡取出一件棕色的高領毛衣，遞給喬涵。

    兩個人確定關係以後，喬葉就把衣服都搬進了喬涵的衣櫥。喬涵的衣服不多，只有應季款，因為他去年的衣服是不會再穿的，再加上他本人對買衣服這件事也並不熱衷，所以在偌大的衣櫃之前顯得有些空蕩蕩的。但是喬葉的衣服住進來以後，就不大一樣了呢。

    像他的心一樣，被塞的滿滿的。一點空隙都沒有。

    喬涵沒有做聲，乖乖地將那件棕色毛衣套在身上，將整張臉都埋在毛衣領子裡，顯得他下顎線條流暢又柔和。

    「這樣就好了，走吧。」

    在去公司的路上，喬葉將和鄭萃詩簽好的那份合同給喬涵看了，喬涵暗自吃了一驚。他確實是沒有想到，喬葉這些日子來竟然是去做這個了，竟然還真的談下了和鄭家的合作……

    「辛苦了。」喬涵摩挲著那潔白的紙張，「有了這個支柱，我們還可以和外企合作，這樣月亮島的進程不僅不會再滯後，反而會更加快速，投資和回報的比值也會大大提高。」

    「唉，哥，你跟我分析這些做什麼？……我去談這生意，也都是希望你開心，別再那麼擔心拼命罷了。」喬葉揉揉眉心，視線瞄到了喬涵青黑的眼圈上。

    喬涵垂頭看著合同，耳尖微微染上一點點緋紅的色澤，低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感情這種事情……哪裡說的明白……」喬葉低笑一聲，「不過應該很久了吧。」

    喬涵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斟酌著詞句，好半天才長嘆一口氣，將話問了出來：「喬葉……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對我這麼多年依賴慣了……」

    喬葉打斷他：「你怎麼問這種話？哥，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我是怕你以後會後悔。」喬涵將目光落到一旁的車窗上，眸色有些黯淡。

    「後悔？」喬葉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我還以為自己是走了哪門子的運氣，才能遇上你的。哪有人撿了金子會後悔的。」

    「更何況，我分得清感情的區別……我對哥哥，絕非僅是依賴。如果哥哥非要這麼想，那就讓我賴著哥一輩子吧。」喬葉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心情很好地哼起了小調。

    時值年底，公司業務變得繁多而冗雜，兩個人其實並不算是空閒，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膩歪在一起，雖然說是剛確定了關係，但是並沒有喬葉想像中的蜜裡調油，只有每日起比雞早睡比狗晚的工作日常。

    要是往常，喬葉早就跑了，可是現在他要是跑回家，那就是冷冰冰的一個臥室，倒還不如陪著喬涵在公司理帳。

    喬葉今天第五次將頭埋在文件上，煩躁地將手指插進發中，長吁短嘆。

    喬涵好笑地看著坐在對面的喬葉，理解地道：「你要是累了就回去睡覺吧，幹嘛強迫自己在這熬著。」

    「不行！」喬葉立刻翻起身來，一個鯉魚打挺從桌子上翻身坐直，「你休想讓白清明進來陪著你！」

    喬涵：……

    喬葉去洗了把臉，打算回來再戰的時候，看見喬涵已經把東西都收好在一邊，穿好了大衣等他。

    喬葉有些驚奇地問：「怎麼？不看了嗎？」

    「嗯，回家。」喬涵將他的外套遞給喬葉，眉眼盡處有種不露痕跡的溫柔，「明天不是還要去鄭氏談外企聯絡嗎，今天不看了，回家好好休息。」

    喬葉表情立刻活泛起來，雙手高舉，興奮地喊了一聲：「好哎！」

    那表情像是小學生終於等到了放學一樣。

    喬涵無奈地搖搖頭，跟在喬葉身後，嘴角漸漸地彎起一個弧度。

    兩個人回到家，也已經十點鐘了。喬葉已經累到沒有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沒的，連澡也顧不上洗，合著衣服就攤在床側沉沉睡去。喬涵看著他疲憊的側臉，心想這個工作強度確實是有點難為喬葉了，等工作差不多收尾了，就考慮和喬葉一起出去度假。

    第二天喬葉難得地起了個大早，一早起來就在喬涵身邊動手動腳的，喬涵就算是沒醒也被他摸醒了。他有些火大地拍開那隻伸進衣領里的手，含混不清地斥責：「一大早上的，做什麼！」

    喬葉黏在人身側，像是一大團移動的暖源，身上熱度高的嚇人：」就是一大早，才要做點晨起運動嘛……」

    喬涵掙不開他的手，所幸迷迷糊糊地任他去了。

    這等大好機會怎麼能錯過？！

    喬小少爺果斷地搖著尾巴把人吃干抹淨，一臉饜足地溜下樓巴巴地去買早餐了。

    兩個人吃了早餐，一同去見鄭萃詩。鄭萃詩今年三十一歲，和喬涵是一個年齡段的人，又常年在商場上打拼，因此兩人說起話來竟有許多共同點，氣氛並沒有喬葉想像中的僵。很快，鄭萃詩便提出了幾點修改意見，並給在日本的合作商親自打了電話，用熟練的日語溝通了將近三十分鐘，這才放下電話。

    「喬總，日方那邊說希望您年後能抽時間親自去一趟，把合同定下來。來年四月份大概就可以動工了。」鄭萃詩眯著眼笑，面上是一絲差錯都挑不出來的公式化微笑。她伸出一隻手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好的，祝您新春快樂。」喬涵這樣說著，對喬葉使了個眼色，喬葉立刻笑容滿面地將手裡提著的禮袋放在桌子上，接過話頭來：「這是我們兄弟倆特地為您準備的新年禮物，望您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