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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0:36:11 作者: 香葉桃子
    葉鴻生心中動了一下,柔聲問:「子然,你不熱嗎?」

    阮君烈站起來,說:「你吃完就去休息,住外面的客房。」

    葉鴻生捉住他的手臂,不許他走。

    葉鴻生站在阮君烈身後,耳語道:「你身上還有印子?」

    葉鴻生用手輕輕撥了一下他的領子,想看看他的肩胛,上面有沒有自己親過的吻痕。

    阮君烈血往頭上涌,青筋暴起,猛地掙開他,走了出去。

    葉鴻生在屋裡叫了幾聲「子然」,見他閃身上樓。

    葉鴻生站著庭院裡,舉目望著二樓,魂不守舍。

    出發前,在司令部里,乘著兩人傾心相交的時刻,葉鴻生耐不住愛意,將阮君烈的身子好好親了一遍。葉鴻生愛意如火,留下好些印痕。

    這些荒唐的痕跡尚未褪去,阮君烈沒法脫掉軍服,丟人現眼。

    葉鴻生心頭一片蘇軟,又隱隱喜悅。

    那天之後,阮君烈好像變得敏感起來,不再完全把他當兄弟……

    葉鴻生望著阮君烈的臥房,心思躁動,去前院洗了一把冷水澡。沖涼之後,他還是捨不得走,又回到後院,在庭院裡吸菸。

    入夏時節,正是多雨的時刻,晚上氣壓有些低。

    一團悶雷在頭頂滾過。空氣變得濕潤。

    糙葉中,螢火蟲飛出來,忽明忽暗地閃著光,繞著葉鴻生飛舞。

    阮君烈的房裡有響動,衛兵們跑上去,又跑下來燒水,找東西。

    葉鴻生扔掉紙菸,問:「長官要什麼?」

    衛兵說:「長官要洗澡,還要人罩窗紗。嗨!鄉下蟲子太多,咬死人。」

    園丁的女人給阮君烈洗衣服,沒洗乾淨,阮君烈渾身不舒服。夏天蚊蟲多,這房子還沒拾掇乾淨。

    葉鴻生急忙去找艾葉,冰片,讓人給他做糙藥沐,又親自跑上去,給阮君烈鋪蚊帳,收拾房間。

    衛兵們已經習慣參謀長事無巨細地「拍長官馬屁」,樂得撒手。

    衛兵抬水去浴室,給阮君烈添洗澡水,加藥糙。

    葉鴻生在阮君烈的臥室,幫他檢查窗紗,拿扇子趕走蚊蟲,關上沒紗的窗子。

    葉鴻生點上蚊香,將蚊帳仔仔細細鋪好,正忙活著,阮君烈搭著一條毛巾,帶著濕氣走進房間。

    葉鴻生忙放下東西,說:「長官,已經打掃好了,我馬上就走。」

    阮君烈恩了一聲。

    阮君烈拿毛巾擦乾頭髮,抓了抓後頸。

    葉鴻生見他桌上放著一些日用品,其中有止癢的藥膏,就拿起來,問:「長官,我替你擦一下?」

    阮君烈點頭。

    葉鴻生到他背後,用手指沾了些半透明的藥膏,抹上去,擦過他的脖子,肩膀,手臂。

    阮君烈套了件白色背心,穿著寬鬆的褲子,坐在榻上,散發出一陣暖烘烘的氣息。

    阮君烈露出的皮膚上有些深淺不一的紅痕,葉鴻生不確定哪些是被蚊蟲咬的,哪些是被自己親的。葉鴻生嗅著他的氣息,一陣綺思萌動,下腹發燙。

    葉鴻生強忍著親上去的衝動,只把阮君烈攏在臂膀之間,用手指充滿愛意地摩擦他,給他上藥。

    阮君烈的身體變得僵硬,忽然開腔說:「行了!」

    阮君烈說:「你出去。」

    葉鴻生尷尬地停下手,放下東西,對他鞠了一躬,關門出去。葉鴻生掩上門後,順著樓梯走下去。

    神使鬼差地,葉鴻生心裡萌發了一個念頭,又輕手輕腳地爬上樓去。葉鴻生貼在阮君烈門口,聽他的動靜。阮君烈在屋裡發出一陣若有若無的低喘。

    葉鴻生心裡好像炸開了一個火種,再也忍不住,將門打開,闖進去。

    阮君烈驚得抓起軍服,披著身上,回頭叫道:「你出去!」

    葉鴻生一言不發,將門插上。

    葉鴻生幾步上去,強行動手,剝阮君烈的衣服。

    阮君烈穿得少,來不及掩飾,一下被葉鴻生扯開褲腰,露出身體。阮君烈勃起了,他有了反應。

    葉鴻生欣喜若狂,撲上去狂吻他。

    葉鴻生激動得嗓子變啞,啞聲說:「子然,你也不算很煩我,是不是?」

    阮君烈尷尬得想死,面紅耳赤,劇烈地抗拒著,咆哮道:「賓卿!你出去!」

    葉鴻生哪裡肯聽,扭住阮君烈的手,把他按在榻上,急不可耐地去吻他。葉鴻生摸到他勃起的硬處,搓揉著。

    阮君烈一陣哆嗦,掙扎道:「我叫你出去!聽不見嗎?不出去就槍斃!」

    阮君烈已經完全硬起來,身上帶著荷爾蒙的香氣。他面目猙獰,在情慾的漩渦里奮力掙扎著。

    葉鴻生勉強停下來,離開幾厘米,看著他,哀求道:「子然,我喜歡你,喜歡得要命。你行行好,可憐可憐我。讓我親親你,好不好?」

    阮君烈窘迫得不行,臉上燒得通紅,恨道:「還不住嘴!」

    葉鴻生的嘴唇已經湊上去,漫山遍野地親起來。

    阮君烈急促地喘息著。

    葉鴻生先是與阮君烈接吻,百轉千回地糾纏他,追逐他。

    阮君烈與葉鴻生唇舌交纏,神情絕望又煩惱,自暴自棄地與他親吻。

    兩人來不及脫光,剛脫掉褲子,還穿著上衣,就開始交媾。葉鴻生與阮君烈四肢交纏,互相摩擦,在緊緊的擁抱中,阮君烈急促地she出來,汗水浸濕了背心。

    阮君烈she精的表情煽惑無比。

    葉鴻生愛得心尖發疼,不停地吻他。

    葉鴻生把手伸進阮君烈的背心,摸過他的每一寸肌膚。阮君烈因為性愛衝動而繃緊的身體,肌肉鼓脹著,汗意勃發,意猶未盡,還沒平靜下來。

    葉鴻生滿懷愛意地磋磨阮君烈的身體,吻他身上的彈痕。歷經戰火,阮君烈身上留下一些彈痕,結了傷疤,沒有辦法消褪。

    葉鴻生纏綿入骨地親著那些彈痕,用唇舌反覆吮吸。

    阮君烈血氣方剛,經不起撩撥,沒多久,他又硬了。

    葉鴻生熱烈地吻阮君烈,用房中的凡士林簡單潤滑一下,侵入他的身體。

    插入之後,阮君烈感到不舒服,在痛意中皺起眉頭。

    阮君烈撕扯葉鴻生的軍服上衣,叫他「滾開」。

    葉鴻生摟著阮君烈,一邊不停地道歉,一邊將阮君烈的背心向上卷,褪掉,連軍服一起脫掉,袒露出他健美的男性胴體。

    葉鴻生挺起腰,開始緩慢地深入阮君烈的身體,與他合二為一。葉鴻生的腰力很強,阮君烈不得不隨著他的起伏扭動胯部,艱難地適應。

    沒被操一會,阮君烈就暴躁起來,受不了被操,要掀翻身上的人。葉鴻生不得不將他緊緊按在身下,用強健的胸膛抵住他。

    阮君烈發出呻吟與咆哮,一陣切齒痛罵。

    葉鴻生極盡溫柔地吻阮君烈,乞求他,但是死活不放手,在他耳畔熱切道:「我喜歡你,子然。別推開我!求求你!」

    葉鴻生伏在阮君烈身上,傾訴著愛意。

    阮君烈汗流浹背,胸膛劇烈起伏著。他又痛又麻,體驗到一種陌生的快感,令他脊柱發麻,羞恥到極點。阮君烈不甘心隨葉鴻生起伏,收緊了腰腹,與他互相砥礪。

    在不停歇的貫穿中,阮君烈喘息著,不馴服地掙動著,汗水裹了一身,淌在頸子、胸口上,微微發亮。

    葉鴻生嗅著阮君烈的氣息,含住他的喉頭,急切地吮吸、親吻。

    阮君烈被深深刺入的快感與痛感所刺激,蹬開了榻上的被子,將床單揉得起皺。木製的雕花床榻發出搖晃聲。

    葉鴻生摟著阮君烈,一陣濃情狂愛。

    阮君烈的喉嚨里滾動著壓抑的呻吟,最後還是悶叫出來。

    兩人弄翻枕席,一夜風流。

    第49章

    悶雷在天上隆隆作響,潑剌剌下一場暴雨。

    瓢潑的雨水,漲起河裡的船。

    雨水斷斷續續的,天氣一天比一天悶熱起來。

    這一日,太陽亮堂。屋檐往下一滴滴的落水。

    椴木大門打開,一個衛兵揣著錢,正要出門去稱肉買菜。衛兵回過頭,扯開嗓子,洪亮地問道:「牛肉、紹興酒、白糖,還有醋!還要旁的嗎?」

    「沒啦!」廚子叫了一嗓門。

    衛兵跨出門檻,正要奔出去,又被人叫住。

    葉鴻生叫道:「買些肥皂回來!」

    葉鴻生捋著袖子,手上水淋淋的,從院子裡走出來,問他:「錢夠嗎?」

    衛兵擺擺手,說:「夠的夠的!」

    葉鴻生笑笑,看他跑走,又回到後院。院裡長了幾叢竹子,翠色慾流。園丁在庭院裡,正將落在地上的水澤、樹葉拾掇乾淨。

    葉鴻生將阮君烈的衣服從盆里拿出來,一件一件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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