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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0:36:11 作者: 香葉桃子
    葉鴻生輕輕吮吸。

    阮君烈在他的唇舌溫柔下,不由自主地硬起來。

    阮君烈羞愧得難忍,極力抬起頭,懇求道:「賓卿,放開我。現在放開,我不追究!」

    葉鴻生不肯放手,他將阮君烈強有力的束縛在手中,攥緊了他的腰,讓這匹高傲的烈馬無法擺脫他的轄制。

    葉鴻生非常喜歡馬,頭一次到阮家,在一望無際的糙場上,他一眼就愛上了阮君烈。沒有哪一匹良駒比阮君烈更高傲,更強壯,更難馴服。

    阮君烈跳下馬,瞥了葉鴻生一眼,雙眼精光外露,帶著不服氣。

    葉鴻生被他閃得一楞,愛得喉頭髮緊。

    阮君烈仰臥在地上,無法起身,被折起的腿架在葉鴻生的肩上,無法著地。雖然阮君烈喜歡被人伺候,但他現在快要被人上了,想到這一點,他就一點也不快活。

    葉鴻生要操他,這是阮君烈這輩子最難接受的事實之一。這種當胸一擊的痛苦感和打擊感,幾乎快要漲破了他的心房。

    強烈的快感帶來了無盡的羞恥,阮君烈抵不過去,挺動著腰部,噴she了出來。

    葉鴻生品嘗著他的味道,心滿意足地吞咽了下去。

    阮君烈喘息著,髮絲粘在額角上,重複道:「放了我,賓卿。」

    葉鴻生赤著胸膛,用手指撥開他的濕發,親吻他的額頭,呢喃著「不放開,長官」。

    葉鴻生將阮君烈摟住,試著用手指進入他。

    阮君烈劇烈地掙紮起來。

    葉鴻生用力抓緊他,但是阮君烈掙扎得太兇猛,簡直不要命了。

    葉鴻生的手指在他腰側留下鮮明的指痕。

    阮君烈不斷地叫喊,叫葉鴻生的小字,掙扎道「賓卿,你中了什麼邪!」

    葉鴻生用身體壓住他,親吻他。

    葉鴻生的嘴唇燙熱,但是無法安撫阮君烈。

    阮君烈的動作很粗魯,完全不顧惜自己,肩膀很快又流出血,身上也擦傷了。

    流出的血沾到葉鴻生身上。

    葉鴻生用手臂圈住他,用力勒緊,制止他的自戕。

    阮君烈在他懷裡抽搐,嘶啞地叫道:「不如殺了我!」

    葉鴻生無論說什麼,他都嘶叫,發狂,一直到喉嚨變啞。

    葉鴻生拼盡全力,將他壓住。

    阮君烈拼死掙扎一番,無法將他掀下去,終於精疲力竭,身上被汗水浸透了。

    阮君烈哽咽著,奄奄一息,問:「我做了什麼?你非要這樣?」

    葉鴻生喘息著,看著他。

    阮君烈的眼淚流出來,流到頰邊,抖著唇,說:「賓卿,我做過什麼?你這麼恨我?」

    葉鴻生看著他,神色黯淡下來,默默擦一下汗。

    阮君烈壓抑著哭泣,說:「我哪裡對你不好?我說把你當大哥。其實在心裡,我親近你,比對我大哥親近多了……」

    阮君烈叫道:「你根本就不是賓卿!我不認得你!」

    阮君烈的眼睫被汗水和淚水打濕,濕漉漉地閉上。

    葉鴻生沉默一會,嘆了一口氣。

    葉鴻生用手抹一下他的淚,說:「我本來就是不忠不義的人,心思就是這麼齷齪。不值得你傷心。」

    阮君烈睜開眼,哽咽道:「你胡說!」

    阮君烈看著葉鴻生,眼中帶著一種錐心泣血的傷心。

    葉鴻生無法抗拒地湊過去,想親他,安慰他。

    阮君烈立刻扭過頭。

    葉鴻生停止動作,慢慢垂下手。

    葉鴻生站起來,把衣服撿起來,然後伸出手臂,將束緊阮君烈的皮帶打開。

    阮君烈感覺到臂上變松,一時回不過神,驚訝地看著他。

    葉鴻生對阮君烈行了一禮,然後拿著衣服,去隔壁的盥洗室。

    葉鴻生在盥洗室放一盆水,簡單擦洗一下。

    他身上有些擦傷和血跡。一些血是阮君烈的,一些是他自己的。

    葉鴻生擦拭一番,恢復整潔。

    只是一點皮肉傷,他並不怎麼疼。

    葉鴻生將被揉皺、扯掉扣子的軍服整理一番,重新穿上。

    他穿得很慢,一方面是軍服有些皺了,需要撫平,另一方面,他需要多準備一會。

    阮君烈的槍法很準,又在盛怒之下。

    估計他一推門,立刻會被亂槍打死。

    但是阮君烈的情緒不太穩定,把地上所有的子彈找出來,裝進彈夾里,估計需要一點時間。

    葉鴻生默默估算,差不多穿好。

    他對著鏡子看了一眼,裡面的軍官姿態健美,表情鎮定。

    一切看起來都很好,唯一的缺憾是穿錯了軍服,但是葉鴻生沒有共軍軍服,只能湊合一下。

    葉鴻生對著鏡子微笑一下。

    他轉過身,扭住門把手,慢慢扭動。

    盥洗室的門緩緩打開。

    葉鴻生呼吸了一下,準備迎接子彈,但是想像中的彈雨沒有砸過來。

    葉鴻生推開門,發現子彈還在地上。

    子彈被門邊碰到,滾動著,一直滾到櫥子下面,發出沙沙聲。

    葉鴻生扭過頭,發現槍也在椅子上,阮君烈沒有拾起來。

    他跨出門,左右看一看。

    阮君烈已經不在這個房間裡,走道里也沒有。

    屋子裡一片狼藉,阮君烈只把衣櫥打開,取了兩件衣服。

    葉鴻生邁開步,跑到走廊盡頭,將頭伸出窗外。

    視線中,阮君烈已經走出大門,匆匆地奔向汽車。

    葉鴻生看見他裹著軍披風,倉促地坐上車。

    汽車快速地倒出來,原地剎車打一個轉,調轉方向,開走了。

    葉鴻生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把身子收回來。

    他走到下樓,看了一眼時鐘,找了一個手電筒。

    第二天,葉鴻生趕到司令部,比他平時去的晚一些。

    昨天夜裡,他跋涉了兩個鐘頭才走回到家裡。

    葉鴻生走進去,發現氣氛不太對頭。

    葉鴻生照常坐下,做好準備。

    他剛剛坐下,一隊士兵便踏步進來,第十二集團軍的副司令親自走進來,對他說:「宣布一個人事狀。」

    葉鴻生站起來。

    副司令拿出批文,宣布葉鴻生被停職,立刻離開第十二集團軍,等待派遣。

    宣布完之後,副司令說:「一個鐘頭內離開,如有延誤,按照違抗軍令處置。」

    違抗軍令是要被槍斃的。

    眾人一片譁然。

    想不到葉鴻生要被趕走了,還是用這種方式。

    昨天的時候,司令還不是這個態度。

    他們低聲議論,不時看葉鴻生幾眼,希望能看出蛛絲馬跡。

    葉鴻生看起來也很吃驚,但是他態度柔順。

    葉鴻生的東西不多,擺放得整齊,他很快就收拾好,離開了第十二集團軍司令部。

    葉鴻生把東西裝在紙箱裡,離開軍部,一路走回家。

    回家以後,他煮了些米飯。

    他有點餓,早上沒胃口吃飯。

    葉鴻生吃完飯之後,看了一會書,覺得有些心煩。

    他走出門,沿街慢慢走,沒有覺得誰跟著自己。

    葉鴻生走到郊外,開始往山上爬,去山頂的寺廟。

    他登頂以後,先在大殿進了一注香,然後走到偏殿。

    小沙彌領著他,往園子裡走。

    葉鴻生走到後院的池塘邊。

    今日,圓慈大師出山雲遊,他的接應人在此等候。

    新的接應人是一位畫家,正在對著山上的翠樹揮毫作畫。

    他扭過臉,對葉鴻生笑道:「你好,葉鴻生同志,我是陳錚。」

    葉鴻生對他笑一下,說:「你喜歡畫畫?」

    陳錚說:「是啊,這個愛好讓人心情舒暢。上山來畫畫,也不會引起懷疑。」

    葉鴻生坐到他旁邊。

    陳錚說:「我每周都來。」

    葉鴻生坐在他旁邊,看了一會,等他把畫畫完。

    陳錚的筆墨酣暢,把山巒勾勒得很美。

    葉鴻生問:「現在情況怎麼樣?」

    陳錚放下筆,從懷裡掏出最新的新華社消息,給他看。

    葉鴻生看到,上面寫著「變被動為主動」,「關內各主力部隊,以豫東、蘇北、江北一帶為主要作戰方向」……「大規模消滅國民黨有生力量」……

    葉鴻生默念著,一直念道「生存第一、勝利第一」。

    念完後,他默默合上報紙。看來情況不算糟糕。雖然失去了很多城市據點。

    從內容可以看出,中共中央已經下令,將對所有持進攻態度的國軍部隊,採取最強硬的殲滅措施。

    葉鴻生慶幸地呼了一口氣。

    陳錚問他:「你今天怎麼沒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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