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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0:35:18 作者: 森森森森/左七子
大概是早上沒吃飯的緣故,剛到十一點的時候余笙就感覺有些胃痛。打電話讓人送了藥又耐著性子看了一會報表才終於等到了下班。
只是還沒來得及起身就接到了許簫口中老爺子的電話,余笙知道老爺子是想問問自己有沒有什麼意見,雖然內心雖無奈但為了幫許簫也只能說最近工作太累想去換換心情,老爺子聽了後高興的直誇了幾聲『好孩子』。
絮絮叨叨又說了些許瑣事之後余笙才有鬆口氣的時間,起身走到窗邊伸了個懶腰陽光反she的光映在臉上,讓人忍不住有一瞬間的錯亂。沒多大一會許簫也打電話過來說要請他吃飯,想來老爺子已經下了命令,余笙也就沒有推辭。
兩個人開車到了YC,許簫去停車余笙沒等他直接走了進去,南面角落靠窗的地方已經有人占了,朝那邊盯了許久終究只是皺了皺眉頭準備換個位置。「砰」的一聲,杯子碎掉的聲音尤為的刺耳,只是余笙沒有在意,隨便尋了個地兒坐下了。
「小笙,怎麼現在過來了?」余笙進店的第一時間就有人向陳千與匯報,只見余笙捏著杯子幽幽的開口:「餓了。」
「稍等一會,我已經安排過了。」陳千與本就愛寵著余笙和許簫自是一切都為兩人準備妥當,話剛落許簫也已經過來了,軟骨頭一樣爬在陳千與的背上哼哼著:「小叔叔,你就只顧著余美人,我呢?。」
「好了,別鬧了,快坐下喝口水。」陳千與揉了揉許簫的頭髮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起來,你們倆今天怎麼聚到一起了。」倒了杯水遞給許簫,陳千與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畢竟按照余笙那個忙起來不要命的性子,想在工作日見到他真是太難了。
「哈哈哈,我們昨天還在一起呢。」許簫捧著杯子大笑,余笙面無表情的睨了他一眼:「他想放血,正好我窮。」
「你們呀,真是兩個人都不著調。」陳千與無奈的看著兩人搖了搖頭,又詢問了兩人的近況,沒一會服務員便過來擺了飯菜,陳千與囑咐了兩人好好吃飯便離開了。
許簫秉著大恩不言謝壯志豪情,一邊給余笙夾菜一邊諂媚:「余美人,老爺子剛剛給我打電話又把你誇了一番。」余笙斯斯文文的吃著,並不打算理會旁邊的人。
「美人,公司的事你和小叔聯繫了嗎?」想到余笙這幾年傾注的心血許簫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這也算是給他家美人一個放鬆的機會不是。余笙沒想到許簫還能考慮這事,不由得愣了:「這幾天正在做資料整合,大概一周之後就能交給小叔了。」
許簫想了想,依照余笙這一家子謹慎刻板的性子確實不用自己多操心,隨即愉快的吃了起來。
余笙回公司的時候已經將近兩點半,員工大多數都已經開始忙碌了,回到辦公室自己接了杯水便開始繼續整理未完成的資料。這幾年電子產業日漸興起,競爭壓力也越來越大,要想博出彩就要一直創新。幸好當初機智的拉了幾個好友下水余笙才不至於累到猝死。
方雲華敲門進來的時候,余笙的工作正好告一段落。
「交接是怎麼回事?」徑直的坐在余笙對面方雲華詢問到,余笙揉揉眼角有些無奈:「老爺子下的命令,去z大。」
方雲華撇了一眼對面的人:「許簫搞的鬼吧,畢竟認識那麼多年說不了解那是假的,聞此余笙只是挑了挑眉:「一半一半,反正是母校,總歸要去看看。」
「也是,這幾年忙成狗都沒時間裝逼的懷念一下。」方雲華大大咧咧的癱到座椅上,余笙食指輕點著桌子:「閒下來了。」
方雲華表示贊同,轉念一想開口到:「是啊,有時間哥幾個聚聚吧。」
聚會什麼的余笙不擅長卻也不討厭,想著幾個人確實很久沒有好好見過面了也就同意了他的提議,方雲華見余笙點頭立即回了自己辦公室同那幾個人商量時間了。
第2章 在哪見過
公司的交接很順利的完成了,小叔這幾天一直在余氏和余笙公司之間來回跑,期間竟然還托人在z大附近給余笙找了獨立公寓,家具什麼的一應俱全,聽說房子的原主人是臨時決定出國發展不得已才想著把房子出售的,雖然價格方面不算便宜但也確實省了余笙很大的麻煩。
對於小叔板著一張臉卻總是無限溺愛自己的行為余笙很早就習慣了,耐心接收了小叔細細碎碎的叮囑後余笙把之前收拾的東西搬進新公寓,讓助理幫忙買了衣服和簡單的日常用品,等搬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後距離z大開學就只還有兩天的時間。
這兩天余笙一直把自己悶在房間裡,畢竟離開學校許多年了很多習慣都與其中的環境脫離,短時間裡余笙只能儘量的去適應。
九月一到余笙就隨著眾多學子進了離別多年的母校,老爺子安排了學校相關的領導給余笙交代相應的教學任務以及講解學校這些年的變動和其相應的政策改革,余笙隨著他們在校園走了一周後就抱著資料同他們道了別。因著本就是從自己學校出去的優秀學生,以前也多次接觸過,所以那些人也只交代了幾句便去做別的工作了。
余笙抱著資料沿著記憶中的路走著,不一會便到了z大實驗樓,進了電梯,很快就到了十一樓,余笙試探著敲了最裡面的房間門。
「請進。」果然是熟悉的聲音。
「先生好。」推開門,余笙輕聲打了招呼。
「余笙?你怎麼捨得回來。」輕哼了一聲,被喚作先生的那人不滿的皺了眉。
莫子歸是余笙大一時候的文學老師痴迷古典文學,並且上課從不按常理出牌。以歷屆學長學姐的說法就是『上莫老師的課完全不用帶書』因為帶了你也不知道他講到哪了。而且莫子歸還是個脾氣很怪的老師,尤其偏愛那些有想法有個性的學生,你越和他辯論他越高興,當然該安靜的時候如果你沒有安靜那他的眼神也能把人凍個半死。
每節課必須記筆記,課下必須寫感悟,下節課隨即抽查,筆記兩個月一交,四個月一評分,作為一門選修課卻無人敢逃也能想像到他的威懾力。余笙一個理科生不僅沒有撞槍口反而和他日漸熟絡,當然不是因為余笙多天才有牛掰,而是余笙有個很牛掰的奶奶。
余笙的奶奶退休前是A大中文系的教授也是有名的國學研究者,現在雖然退休了也會經常參加一些文學類的研討會。有一次余笙趁著禮拜天去了郊區爺爺奶奶家,剛好趕上他們想去爬山卻沒人開車,余笙想了想背包里的作業頓時有了思量。帶著他們走走停停玩了一天,回家後余笙抱上了奶奶的大腿。
老人本寵孩子一般情況下是無原則的,研究學術的人也不例外,況且余笙奶奶也覺得現在還翻來覆去的寫什麼感悟太憋屈自己的乖孫子了,於是簡單翻了翻余笙的筆記從中選了各自關鍵點後就開始動筆了。
到了學校大周一第一節 課就是兩月一度交筆記的時間,余笙利落的把筆記上交然後心安理得的開始看投影儀上播放的百家講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