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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0:35:27 作者: 劉連蘇
「死了,她也就鬧不出什麼么蛾子了。」
對此,阿翹和荷香也覺得不如除掉柳夫人,一勞永逸的好。
誰知,顧瑾璃卻道:「如果只是因為亓灝而嫉恨我,她犯不著一次次的冒險。」
「我也知道讓她死了比活著要省事多了,但是我猜測,她賴在寧王府不走,還有其他原因。」
「可能,背後有人也說不定。」
「當然,這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在某些事情上,亓灝和顧瑾璃還是心有靈犀的。
比如說,柳夫人的背後的確有人。
不過,歸根結底,顧瑾璃還是覺得就這麼讓柳夫人死了太便宜她。
禁香永久了,就像是吸食了過量的罌粟膏一樣,某一天突然停了下來,那人就會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顧瑾璃曾在「萬窟樓」里見過一個斷了罌粟膏的人是什麼樣子,像是沒了自尊和臉皮的畜生一樣。
等柳夫人到了那樣的地步,想必會覺得比死更難受吧?
愛月一怔,恍然大悟道:「要真是這樣,那柳夫人還不簡單呢!」
顧瑾璃笑了笑,不置可否:「時候不早了,你們幾個也回去歇著吧。」
「是。」三個丫頭行了個禮,前後腳離開。
顧瑾璃想著給雪琴服下的藥丸,冷笑一聲,眸光幽冷。
不知道是誰嘴賤,竟在背後竟散播謠言,使得一夜之間整個京城裡都在流傳尹子恪命硬克妻。
昨個婚禮,江晴嵐中毒暴斃,江晴嵐的父母氣勢洶洶的讓大夫人和尹子恪給個交代。
面對江父江母的責罵,尹子恪只能默然接受,誠懇道歉。
一來,江晴嵐是死在尹家,尹家脫不了干係。
二來,江家只有這一個獨女,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心情,尹子恪理解。
大夫人心疼自己的兒子,可也不好明目張胆的維護尹子恪,只能伏低做小的說些寬慰的話來安撫江家。
既然已經確定了兇手就在尹家,所以大夫人便搬出來兩家的親戚關係來,央求三天後一定將兇手親自押送去江家負荊請罪,江家才勉強答應。
掌上明珠死了,依著江晴嵐父親的意思,是不能如此輕易妥協的。
可是,大夫人當場將一百畝良田的地契給了江家來賠禮道歉。
所以,罵罵咧咧的一陣子,江家還是拿著地契走人了。
大夫人本想借著辦一場風光的婚禮來打一下之前那些在背後亂嚼尹子恪舌根的人的臉,可是卻沒想到這場婚禮非但沒有讓尹家揚眉吐氣,還讓她損失了一百畝良田。
心疼不已,大夫人心裡窩著火,一宿沒睡。
這一大清早,貼身丫鬟便將外面傳得那些閒言碎語稟告給了她,她氣得當場摔了手邊的白玉茶杯,破口大罵道:「可惡,這些人竟敢誹議我的恪兒!他們的舌頭真該割了餵狗!」
「哎呀,姐姐是要把誰的舌頭給割了餵狗呀?!」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昨個在招待女賓客們的時候,大夫人穿的華貴雍容,打扮得精心用心,人看上去春風得意,喜氣洋洋。
而現在,她還未洗漱,一張老臉上也沒擦粉,故而那眼角一條條的褶子甚是明顯,憔悴得跟昨日判若兩人。
大夫人自然知道二姨娘不可能是來給自己請安的,因此眸光冷厲,毫不客氣的冷笑道:「怎麼,二姨娘是來看笑話的?」
「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妹妹怎可能會有那樣的心思?」二姨娘故作驚訝狀,但眼裡的笑意卻絲毫不減:「我是擔心姐姐傷心過度,一時想不開,這才過來看望一下的。」
說罷,她踏了進來,自顧自的坐在了大夫人的對面。
「想不開?」大夫人眯了眯老眼,直直瞪著不請自坐的二姨娘:「當年二公子癱瘓在床的時候,妹妹你都不曾想不開過,區區這點小事,我又怎可能受不住?」
二姨娘臉色一白,像是被人戳中的痛楚,皮笑肉不笑道:「姐姐,林兒現在都能下地走路了呢!」
「也不用人扶著了,我這兩年的付出果然沒白費。」
她加重了語氣,似乎在諷刺尹子恪至今仍舊坐在輪椅上,而同樣為兒子付出心血的大夫人倒是極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大夫人不甘示弱的回擊道:「子恪的腿經林公子醫治,再過個三五日,別說走路,就連跑跳都可以。」
聽出大夫人的話火藥味十足,二姨娘彎了彎唇角:「姐姐,大公子的腿能痊癒這是件天大的好事。」
「可是,現在外面到處都在傳咱們大公子是天煞孤星呢。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大夫人的臉陰沉的厲害,她咬牙切齒道:「江晴嵐是被人給毒死的,跟恪兒沒有任何關係!」
「那些人說恪兒是天煞孤星,恪兒可曾害過誰?!」
「姐姐,他們都說,兩年前老爺和二小姐紛紛離世,大小姐被寧王爺給休棄了,這些都是……」二姨娘意有所指,話說了一半忽然捂著嘴,一副說錯了話的樣子,訕訕道:「哎呀,瞧我這個人,向來心直口快慣了,心裡也藏不住事兒!」
「要是說了讓姐姐不高興的話,姐姐可千萬別介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