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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0:35:27 作者: 劉連蘇
    顧瑾璃直直的看著亓灝,半晌才道:「你既說了這些是皇家秘聞,你又怎會什麼都知道的這麼清楚?」

    亓灝挑了挑眉,語氣不免帶著兩分得意:「我自有我的法子。」

    顧瑾璃知道從亓灝嘴裡套不出話來,索性也就不再問了。

    嘆了口氣,她悶聲道:「那你總得告訴我,我見了那雲國公主,需要注意些什麼?」

    畢竟,剛才亓灝可是說過,這個公主脾氣古怪。

    何況,她還殺了雲國老皇帝的不少寵妃,可見心狠手辣的很。

    萬一自己要是不小心犯了她的什麼忌諱,這麻煩就大了!

    亓灝微微一笑,「沒什麼可注意的,只要別提她父皇就好。」

    「你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重的,搞不好她會以為你對她父皇感興趣。」

    問了相當於沒問,顧瑾璃瞪了亓灝一眼,惱聲道:「不理你了。」

    說罷,她轉身往桌案方向走去。

    亓灝見顧瑾璃又拿起書來,也就不再打擾她。

    兩日後,雲國使者和紫桑公主果然如期而來。

    迎接宮宴,是設在晚上。

    出席宴會的人很多,亓灝、宣王、清王以及朝中各位大臣帶著家眷都來了。

    亓灝帶著顧瑾璃,而顧瑾琇則來了月事,所以清王和還沒娶妻的宣王二人都是光杆一人。

    尹素婉作為老皇帝新封的頤和郡主,自然也要陪著太后出席的。

    紫桑一身鮮紅長裙,巴掌大小的臉,皮膚很白,眼睛很大,鼻子挺秀,唇紅齒白。

    她的五官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異域風情的美。

    不過,她的全身上下仿佛寫著「生人勿近」這四個字,讓人不敢親近。

    顧瑾璃無法想像,這樣一個冷艷美人,竟會有*情節……

    紫桑的旁邊,坐著同來的使者。

    那使者體態偏胖,滿臉肥肉,挺著大肚子,像是壞了五六個月孩子的婦人一樣。

    而且,他那雙猥瑣小眼睛,讓人看著真是不舒服的厲害。

    當然,紫桑和使者剛來,他們不可能和老皇帝在這樣的場合下談國事。

    要談,也得在御書房正兒八經的談。

    所以,酒過三巡下來,紫桑只在老皇帝發問時才偶爾答上幾句,其餘大多都是使者在喋喋不的奉承老皇帝。

    也不知是喝的盡興了,還是故意的,使者竟然提出來要亓國的公主與紫桑來比試一番。

    紫桑只是冷冷的看了使者一眼,然後臉上神色還是如之前那般清冷,沒說話。

    她端著酒杯,視線在皇后、德妃等人身上掃過。

    老皇帝一愣,不太明白這是使者一時性起,還是紫桑公主的意思。

    怎麼好好端端的,突然要比試起來了?

    沉思片刻,老皇帝問道:「雲國使臣,不知貴國公主想比試什麼?」

    既然剛才紫桑沒開口反對,使者自然以為她是同意的了。

    曦月坐在德妃身邊,尹素婉坐在曦月身邊,使者望了望她們二人,打著酒嗝道:「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什麼都行!」

    「母妃……」曦月見使者看著自己,嚇得哆嗦一下,往德妃身邊靠了靠。

    德妃拍了拍曦月的手,對老皇帝委婉道:「皇上,曦月前幾日剛染了風寒,身子還沒好利索。」

    曦月性子懦弱膽小,別說當眾表演才藝了,就是在人多的場合說個話,她都恨不得把頭低到胸口才行,老皇帝怎還指望她與紫桑比試呢?

    老皇帝知道德妃這是在為曦月開脫,也沒點破,點點頭,他對使者遺憾道:「華瓊早逝,朕膝下只有曦月一個稍大點的公主。」

    「可惜曦月身子不好,不能與紫桑公主切磋了。」

    「嘿嘿。」使者醉醺醺的擺擺手,竟大著膽子道:「你們……你們亓國,乃泱泱大國,難道連個才女都沒有?」

    說罷,他手指在尹素婉身上:「公主身體不行,郡主總行的吧?」

    「莫非,你們亓國的女子,個個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眾人看著這使者越發的失態起來,不禁有些不滿。

    雲國要是不履行當年的協定,不按時上貢,亓國完全可以帶兵打過去。

    就算是開戰,亓國也是占理的。

    這雲國老皇帝派人來說的好聽是商談的,說的不好聽就是來求和的。

    可這使者非但沒有卑躬屈膝的放低姿態,還略帶挑釁,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尹素婉身子一顫,見使者突然將矛頭指向自己,不由得攥緊了帕子。

    太后今日乏了,就早些就寢了。

    無人護著她,她只好看向老皇帝,小臉上同樣是受驚之色。

    「雲國使者……」老皇帝動了動唇,剛想開口,可卻被雲國使者給打斷了。

    「頤和郡主,行不行你倒是說句話呀!」一邊離開坐席,使者一邊東倒西歪的就要往尹素婉身邊走去:「唱個小曲,跳個舞,都行的!」

    他這話一出,眾人瞬間明白了使者的目的。

    原來,他並不是想讓人與紫桑比試的,而是故意把亓國的公主和郡主當作舞女歌姬來找樂子的!

    而這紫桑公主,明知使者的用心不良,可竟不加以制止,放任他胡來,過分,真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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