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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0:31:14 作者: 黑心蘋果
    在孤立無援之後竟然看到了這樣為她憂傷的眼眸,嘯曉眼眶一紅,只覺得自己好像一瞬間找到了救贖,原來自己一向表面服從內心厭惡甚至時時刻刻想著把她拉下馬的卿禾,才是她的救贖啊!

    「對……對不起……」

    「好好養傷吧。」白皙的手指拂過嘯曉的臉頰,那眼眸溫柔動人,就像神在憐憫世人。

    在嘯曉和嘯羅感激的目光下,她讓人把嘯曉帶出青石館,嘯羅自然也被金狼給打發了出去,兩兄妹一個德行,留在這裡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情。

    「你竟然要留她?」柯德冰藍色的眸中折射出一抹寒光,看著卿禾眼中滿是探究。

    卿禾笑得溫柔,拿過桌上的濕紙巾開始擦剛剛碰過嘯曉臉部的手,「不要這樣說嘛,好歹也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好幾年的同事吶,更何況,嘯曉和嘯羅的能力可不弱,什麼都沒為當家的做,就這樣死掉的話,也未免太浪費這幾年的米了,是吧,紅瑤?」她扭頭,看向從廚房推著推車出來的紅瑤。

    「比起米飯,我想我更在意當家的的心情和青石館的安全。」紅瑤一邊說著,腳步不停頓的把推車推向長廊,上面的食物冒著裊裊白霧,香氣襲人,叫人光聞著那味就覺得肚子餓得咕嚕嚕直叫。

    金狼口水掉了下來。

    「放心吧,我不會把禍害留在身邊的。」卿禾看著和之前的明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的紅瑤,眼底滑過一抹暗色,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柔和了起來。

    那邊。

    青白色的長廊乾淨的纖塵不染,地面清晰的倒映著兩個並排而走的身影,倒映著那頭耀眼的紅髮,倒映著有些冷酷卻夾著精緻美麗的有些蒼白的面容。

    兩個人都不是話多的人,一路走來倒是除了腳步聲之外也沒有了其它的聲音,卻也不顯得使人尷尬,兩個人一高一矮,腳步卻出奇的一致。

    走進夜寒焰的病房,說是病房其實更像是臥室,只不過是黑色的大床邊上多出了各種醫用器材罷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落年也不顯得不自在更不顯得有什麼警惕性,比夜寒焰更快一步的做到了床邊的椅子上,看到夜寒焰在看她,眉梢挑了挑,用眼神示意讓他回床上歇著,病人一個,竟然還走來走去,這男人強悍也不是表現在這上面的。

    夜寒焰眉梢好看的挑了挑,從沒有被這樣理所當然的命令過的人卻並不顯的不高興,冷硬的嘴角反而柔和了一些。

    依言回到床上,夜寒焰看了眼角落裡的冰箱,「那裡有酒。」

    落年立馬很沒原則的從椅子上跳起來,二話不說的奔向了冰箱,輕車熟路的從沒有涼意的紅酒放置層拿出了一瓶紅酒,再從冰箱邊上掛著的筒子裡抽出一根長吸管,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大口,一副就像快要熱死渴死的人大口的喝了幾口冰可樂似的的表情。

    真實而可愛。叫男人不由得更加覺得在這裡放幾瓶好酒這個做法相當正確,雖然在這麼華麗的冰箱門上掛個吸管筒實在不符合這裡的設計。

    有點家居和小家子氣了。

    「說吧,什麼事?」滿足的喝了幾大口之後,落年才又抱著紅酒坐回了位置上,咬著吸管問道。

    「請你喝酒。」夜寒焰沒有任何心理壓力的用這個不知道用了多少遍的藉口,要是說沒事的話,這傢伙估計立馬轉頭走人,而且這傢伙,如果不是他主動去找,沒事這傢伙根本都不會過來陪陪他,好吧,也許對方根本不覺得他們的關係需要誰陪誰,真是苦惱,他發現就算落年對真一沒有了雛鳥情節,要攻下她也很不容易,不過似乎也因為這份不容易,所以才讓他到現在依然都對她感興趣吧?就是不知道一個月後還能不能繼續了。

    「哦。」落年點點頭,對這個理由相當的滿意。

    「一個人吃獨食是不是少了點美味?」看著落年不停動著的咽喉,夜寒焰忽的覺得有點口乾舌燥,喉結不由得有些艱難的上下移動了下。

    落年一瞬間就跟護食的小獸似的轉過身,咕嚕嚕的三兩下就把剩下的液體喝光光,然後再扭頭把空瓶子遞給他,眼角帶了幾分得意,「沒有了。」

    琥珀色的眼眸落在空酒瓶里的鵝黃色吸管,上面還帶著幾滴驚艷的水漬,眼底漸漸變得幽深,男人深邃而精緻的面容上,完美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顯得有些意味不明的笑,只見他身子微微側傾,伸出手在另一邊的床下拿出了一瓶包著白紙的紅酒,一邊撕開白紙一邊出聲道:「1449年的斐洛斯,來自英國最古老的皇家御用金牌酒莊費羅卡羅拉,全世界只有三瓶,被稱為紅酒中最珍貴的液體紅寶石,前兩瓶在十年前已經以十億四千萬的價格拍賣了,這是僅剩的一瓶。」

    隨著夜寒焰每一個字落下,落年眼中如狼似虎般的綠光便越來越亮,就像幾百年沒吃過肉的人,此時惡狠狠的目不轉睛的盯著夜寒焰手裡的酒,雙腿不停的抖動,看起來就像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撲上去搶過來灌進自己肚子裡似的。

    夜寒焰仿佛沒有看到對方那如狼似虎的模樣,優雅的拿出開瓶器,慢慢的瓶塞轉了出來,一股對於落年來說簡直就像罌粟一般對於吸毒者來說那樣,有著要命的強大吸引力的味道飄了出來,幽光驟然爆發出來,落年整個人失去理智似的往夜寒焰撲了過去,目光就像探測燈,死死的鎖定著那瓶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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