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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0:29:03 作者: 黑心蘋果
所以她總是教傅謹鈺要三思而後行,千萬要三思而後行,也把自己養成了慵懶散漫烏龜一樣慢吞吞的性子。
「傾流……」
「好在,惡人一定會有惡報的。那一天不會來得太晚。」橙黃的火光跳躍在她的面容之上,在冰天雪地之中,她的眼眸幽深的如同不見底的潭,神秘而危險。
付一旬抱緊了傅傾流,深邃的眸子透著一股子寒意,他沒有去查過傅傾流的過去,因為他尊重她,他等著她開口告訴他,他卻沒有想到,他聽到的給他的感受,比自己想像中的要深得多,章錚才……李艷陽……他記住這兩個名字了。
「說起來,」傅傾流忽然從付一旬懷裡掙脫出來,轉身面對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慵懶卻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之前綁架我的人,還有我被污衊抄襲的時候壓著消息不讓它傳到英國,後面還讓人殺掉我的人,我都懷疑是白慕琳下的手。我這麼說,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或者挑撥離間?」
付一旬微微怔了下,似乎沒想到傅傾流這麼輕易的就想到了白慕琳身上,畢竟她們似乎除了那次孤島野營之外就沒有什麼交流了。
傅傾流眼眸微不可查的眯了下。
「我很高興你的告訴我。」付一旬道。
傅傾流驀地一怔。
「我會查清楚的,別擔心。」他說。
經常在很多電視劇里看到那樣的劇情,男女主角因為某個青梅竹馬鬧不愉快,因為你更信任誰這個問題。
如果是其他男人聽到傅傾流說懷疑白慕琳對她做了什麼,大概真的會以為傅傾流因為在意兩人青梅竹馬的關係在嫉妒在無理取鬧在挑撥離間,如果傅傾流是別的女人,也可能認為還沒有什麼證據就亂說不好之類的,可偏偏,他是付一旬,她是傅傾流。
傅傾流是個霸道的人,在她沒有證據證明自己說法的時候,她的男人可以基於對女人的那點紳士風度和二十年的朋友情分站在中立角度,卻不允許直接否定她的懷疑,去信任另一個女人。
夜幕籠罩下的城市繁華璀璨,白日裡被遮掩住的欲望在這一刻就像被釋放的野獸。人們肆意狂歡。
咖啡店內琴聲悠揚。
夏君寧剛剛跟白慕琳結束通話,梨安辛便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嗎?」梨安辛坐到夏君寧對面,笑容和煦的道。
「沒有,只是我不習慣讓人等。」夏君寧打量著梨安辛,很確定自己確實不認識他,「梨先生把我約出來是為了什麼事?」
梨安辛笑了笑,眼底卻微微的發涼,「我想跟夏先生聊一聊關於你的事。」
「我?」
梨安辛從自己的文件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過去。
夏君寧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打開文件慢慢的看起來,等他看完,時間已過去五分鐘,他臉上公式化的笑已消失不見,神色陰鬱可怖。
梨安辛不甘示弱的冷冷看過去。
「梨先生到底什麼意思?」
「這話,我想我來問比較合適,你到底為什麼要出現在她身邊?」梨安辛語氣裡帶著一股咄咄逼人的味道。
「你又是誰,憑什麼用這種語氣這種態度來跟我談論她和她的事?」
梨安辛倏地站起身,「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只好直接告訴她這件事,哪怕會傷了她,也好過她被你一直欺騙!」
「梨先生!」夏君寧有些陰沉沉的聲音喝止住梨安辛的腳步,整個咖啡廳里為數不多的人都看了過來。
梨安辛滿眼怒火的看著他。
夏君寧深呼吸一口氣,語氣有些妥協下來,「請坐。」
另一邊,廖康正皺著眉頭看著電腦上郵箱裡收到的資料,廖錦溪坐在他邊上拿著iPad流著口水看著裡面專賣店裡的衣服,又想從哥哥口袋裡掏點錢去買了,昨天他在股市里又小賺了二十來萬來著,哎呀,有個金牌操盤手哥哥簡直不要更幸福。
「哥啊,你再給我點錢……唉?」廖錦溪忽的看到廖康電腦里的信息,頓時腦子一空,湊過去仔細看了看,驚訝道:「哥,你在調查白小姐啊?」
廖康把她推開,「自己玩去。」
廖錦溪才不,她又湊過來,一臉驚恐的問:「該不會真的是她讓人綁架傾流的吧?」
這個妹妹雖然拜金了點,但是很聽話,該聰明的時候絕對不犯蠢,廖康很滿意。
廖錦溪見廖康的反應,連忙拿出手機,「我趕緊告訴傾流,你也趕緊告訴Simon先生,有這麼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在身邊,想想都頭皮發麻!」
「不用你操心,這是先生讓我查的。」不過本該順利查到的東西,突然就像被一道牆阻隔起來一樣,很顯然,有人在從中作梗。廖康有些煩躁的拍掉廖錦溪打電話的手。
「真的?可是白慕琳跟他不是二十年的青梅竹馬嗎?他怎麼這麼輕易就懷疑到她身上?」廖錦溪還以為這麼多年的情分在那裡,就算有人跟他說白慕琳傷害了傅傾流,他也不會相信呢。
「那是因為你不清楚先生的性子。」廖康跟在付一旬身邊將近六年了,也算了解付一旬了,他的脾氣從小就不好,並不是什麼人隨便花費個長時間去死纏爛打跟在他屁股後面就能在他心裡留下痕跡的,他給白慕琳一點面子不代表他信任她。
「先生在當初我剛給他幹活,見白慕琳第一面的時候就跟我講過一件事。他十五歲的時候見白慕琳跟他奶奶下西洋棋,幾盤棋下來,白慕琳心機百轉,每一步都帶著算計,而每一次白慕琳快輸了的時候,都會有意識或者無意識的用同歸於盡的辦法去扭轉局面或者致使平局。」廖康說著,趁機教育一下廖錦溪,「先生不動聲色不代表不知道。不理會,是因為他跟Amon先生性格相近,在保全自己原則的前提下並不熱衷去懲凶除惡,在白慕琳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的時候,他不會去理會白慕琳做了什麼,因為不在乎那個人,所以才不在意她做的事,現在她疑是對傅小姐下了手,先生恐怕……」已經把她當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