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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0:27:36 作者: 黑心蘋果
    商寒之盯著她,沒有表情的面容上終於有了一些較為明顯地神色,名為諷刺。

    心忽然被針扎了下似的刺痛,她想問問,可商寒之已經轉身推開實驗室門走了進去。

    實驗室里有一些醫療器材,商寒之在一台核磁共振儀前,「過來,我給你檢查一下腦部。」

    「好。」

    許是為了快些確定鍾離錦是不是又在欺騙他,商寒之一口氣給她做了磁共振、CT和腦電圖三項檢查。

    最後是抽血。

    鍾離錦坐在他對面,把袖口上的扣子解開。現在是春末,蘭市天氣還微涼,她穿著的是白色修身的長袖雪紡衫,下身是粉紅色的花苞裙,配著一雙七公分的高跟鞋,配著她一張張揚大氣的美麗面孔和一頭長而密的烏黑微卷的發,很是漂亮。只是這一天折騰下來,衣服早就有些皺巴巴的了,只是即使如此,依舊絲毫不折損她的美麗。

    鍾離錦把袖子拉起來,這一拉,叫鍾離錦怔了怔。她的手臂白皙纖細,恰到好處的肉感,只是手臂上有不少淺淺的傷痕,淡淡的幾近白色的淡粉色,一條條細細的,長長短短的落在上面,近看才能看到。

    「我是疤痕體質嗎?」鍾離錦嘟囔著,伸手摸了摸,有些不開心,雖然不明顯,不湊近了看也看不清楚,不影響美感,但是身為一個女人,看到自己身上有這種痕跡還是覺得不太樂意。

    「不是。」

    「什麼?」那聲音太輕,鍾離錦沒聽清。

    商寒之把視線從她手臂上移開,好似他方才什麼都沒說,動作利落地把橡筋綁上她的手臂,棉簽沾著藥從她靜脈處擦過,指尖捻著針。他神色冷漠地看著她,「最後一次機會。」

    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如果檢查結果證明她在欺騙他的話,他真的會殺了她,一定會!

    ------題外話------

    ~\(≧▽≦)/~感謝並祝賀萌狐玲升級為我的貢士,麼麼噠!為此我要來個萌噠噠的小劇場,求開腦洞接力喲!今天的口號是,玩壞Z博士~\(≧▽≦)/~

    商寒之:你又騙我,我要殺了你!

    鍾離錦:你殺吧。

    商寒之:我真殺了!

    鍾離錦:你殺吧,再不殺我就親你。

    商寒之……手上的刀……掉了。

    ☆、005 一不小心

    浴室霧氣氤氳,鍾離錦全身放鬆地躺在浴缸里,睜著眼看著天花板,腦子裡的記憶畫面只有今天發生的一切,可僅僅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又讓她糾結困惑到腦子幾乎要打結。

    商寒之……商寒之……

    帶著滿腦子的不解和空白,鍾離錦洗乾淨自己,穿上商寒之給的衣服——一件男士的薄羊毛衣和外套。穿在身上直接長及大腿,當然沒有內衣和內褲,大概也是顧及這個,才多給了一件外套。

    洗了澡精神了一些的鐘離錦披散著一頭濕發走出浴室,入目的是一間臥室,擺設非常簡單,一張大床,一個床頭桌和一個衣櫃,包括地毯在內,全都是暗色系的,一看就是單身男士的房間。

    鍾離錦忽然覺得有些高興,唇角不受控制地翹起,很快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連忙出去。

    這是一個雙層複式公寓,裝潢簡潔到單調,像它的主人一樣的清冷沒有人氣。

    她走下樓梯,沒有在客廳看到人,聽到廚房那邊有動靜,便走了過去。

    商寒之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脫掉了那身白得晃眼的白袍,上身穿著一件高領的黑色薄毛衣,毛衣沒有任何裝飾物和圖案,簡單幹淨地套在他身上。他膚色很白,一種因為過少接觸陽光而產生的蒼白,然而就像他清冷冰寒的聲音,五官也如冰鑄般的剔透好看,氣質清冷如二月份的山澗溪水,鼻樑上的無框眼鏡擋住過於銳利冷漠的眸,顯得他好像斯文好說話一些,僅是一個側面便叫人移不開眼。

    他正在煮麵,修長的手指拿著筷子在鍋里輕輕攪動,不一會兒就出鍋,倒進了一個大碗裡,然後把鍋放進洗碗池裡,打開水龍頭。

    知道鍾離錦在門口看他,他看也沒看一眼,「自己把東西端出去,還是需要別人伺候?」

    看人看得出神的鐘離錦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走進去端面,很燙,於是她把過長的衣服袖子放下,隔著手掌把面端出去,撲鼻的香氣讓她精神了不少,口水分泌,肚子直叫。

    商寒之洗好鍋出來,鍾離錦已經吃了小半碗了,嘴唇燙得通紅水潤,身體前傾得厲害,像個孩子一樣整個人幾乎要趴到桌子上地吃著,和記憶里一模一樣。

    他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看了她一會兒,見她吃得差不多了,轉身回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手上多了幾顆藥,遞到她面前,「吃了它。」

    鍾離錦看了商寒之一眼,放下筷子,伸出手接過商寒之手上的藥扔進嘴裡,灌一口水,下巴一抬,吞了下去。

    商寒之眸光微閃,「你不問一下這是什麼就吃下去?」

    鍾離錦一怔,「不是感冒藥嗎?」

    商寒之盯著她,唇瓣微抿,「吃完了就上樓睡覺去,不准亂碰東西。」

    「那你呢?」鍾離錦剛剛下來沒有看到有客房,一般單身男人的公寓裡,也不太可能會有第二張床存在吧。

    「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商寒之淡淡說著,毫無情感起伏的語氣,好像他沒有把自己的床讓給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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