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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0:26:01 作者: 扶我起來我還能寫
    「是不少, 我這是二手的便宜了一半, 全新的更貴,都上千了。」

    「好傢夥, 上千,就這麼個玩意。」一個老鄉指著烘乾機驚訝道,「這都趕上村裡的拖拉機了。」

    蓮花村有個拖拉機,雖然是個二手的, 但那可是蓮花村最金貴的東西。大幾千,拼勁全村之力買的。平日裡都不讓小孩在上面玩的,生怕把哪給弄壞了。沒想到這張家買個機器也那麼貴,可真是厲害呀。

    那人左右瞅了瞅,也瞧不出來這玩意到底貴在哪了。

    「愛軍,你可得看好了,這麼貴的機子可不敢讓誰給你碰壞了。」一個老奶奶好心提醒道,本來想伸手摸一下的,後又硬生生縮了回來。

    這倆個機器在她眼裡那可都是錢呀,這又圍了那麼多人,還有一溜的皮孩子,可得操心呢。

    張澤啼笑皆非,再貴也是個機器,又不是什麼易碎品,咋能一碰就壞呢。

    張澤笑著給老奶奶解釋,「這機子質量好著呢,不會一碰就壞了,沒那麼誇張。」

    「那不行,愛軍,咱農村人掙錢不容易呀,你可得把這看好了。你是個有出息的娃,咱村里人說不定以後都得靠你呢。」老奶奶眉眼掛著笑,言語裡帶著一絲驕傲,、。

    「行,我肯定把它看好了。」

    老太太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村里人瞧了個稀奇沒一會就散了,只剩些小孩子還待在院子裡遲遲不肯離開,趴在門口盯著機器直瞅,就是看不夠。張澤也沒管他們,這會他把今天的帳本看了一下。今日收的黑芝麻、豆子倒是不少,想來多走幾個村子總能收夠的,就是費點時間。

    「行,沒啥問題,大嫂我看你挺適合幹這個的,你聰明,心又細。」

    賀小娟笑笑,從口袋裡把剩下的錢遞了過去,「剩的不多,就12塊8毛,你數數。」

    「行。」張澤把公私分得很開,現在他是廠長,賀小娟是會計,查帳是必須的。「沒錯,今天辛苦嫂子了。」

    賀小娟搖搖頭,眼裡盛滿笑意。

    「不辛苦,謝謝小弟給我這個工作機會。」賀小娟冷不丁蹦出這麼一句。

    張澤笑笑,「這有什麼的,我給你工作機會你也得能抓住不是嘛。要是你帳都算不明白,我也不會用你的,說到底還是你自己的功勞。」

    賀小娟眼睛裡閃著亮光,重重的點了倆下頭。

    「小弟,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乾的。」

    看著賀小娟眼睛裡迸發的神采,張澤很開心自己能給她千篇一律的生活帶來一絲不一樣的光芒。他既然來了,就不想讓賀小娟再照著原本的軌跡那樣走下去。

    她先是個人,才是女人。她不是生育機器,也不需要背負傳宗接代的使命,這對她不公平。

    對於這倆個機器張澤並未著急投入使用,馬上就要秋收了,地里的活計越來越繁重,哪有心思再去忙工廠的事情,張澤便把時間推後了,等秋收過了再說。

    第二天張澤抽空把給李老師準備的喜糖做了,再包上專門定做的糖紙,一個個大紅色的糖果擺在桌上瞧著格外喜慶,看著就高興。

    到了約定的日子,張澤把做好的糖給了自家老媽,讓她轉交給李老師,可不敢誤了人家的好日子。

    張澤也沒閒,去村長家借了拖拉機,親自把收好的東西送到了糖果廠,將剩下的錢款結了。又把自己設計好的棗糕和棗乾的包裝設計圖給了王廠長,麻煩他給自己各做上200個,自己不著急,一個月後再來取,那時秋收應該也結束了。

    他設計的很簡單,走的簡約風,最起碼張澤是這樣認為的。上面除了幾個可愛的紅棗圖案和大大的棗糕二字,還有左上角俏皮的張老頭這個logo,整體張澤還是挺滿意的。畢竟自家廠子小,沒那麼多資金搞包裝,等以後賺錢了再說吧,現在只能自己先頂著。

    王廠長一收到貨就馬上開始生產了,廠里的工人因為好幾天不開工心裡都浮躁了,成天背著他嘀咕是不是廠子要倒閉了,給王廠長氣夠嗆。等這批糖果上市,他要好好給大家瞧瞧,他這糖果廠,不僅不會倒閉,還會越做越好。

    秋收漸進,他家的棗糕開始只賣上午,還是限量的。一天就做50塊,賣光收攤。畢竟家裡人都要下地幹活了,沒那麼多精力再做別的,於是只能這樣。這一下惹得好些客人不滿,紛紛要加量,但老太太死活都不鬆口。還說再過幾日就不賣了,要秋收忙不過來。

    有人問她秋收要多久。

    老太太說起碼一個月。

    一聽一個月都吃不到愛吃的棗糕了,大家也不糾結量多量少了,紛紛趕早來買,一買就是一大袋,好幾次都排起了長隊。

    這是張澤沒想到的,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飢餓營銷。

    趁著現在生意火爆,張澤找了個小木板寫了張老頭棗糕五個字讓老太太放在攤前,算是提前把自家棗糕牌子打出去,給廠子提前預熱。

    秋收來了,張澤每天早起扛著鐮刀跟自家老爹下地割麥子了。他雖沒幹過這種農活,可這具身體仿佛有記憶似的,他只要拿起鐮刀就知道咋弄。干農活著實累,又曬又熱,還好張澤早上出門時裝了一水壺靈泉水這才挺了過來,不然非得曬昏過去不行。

    忙活了半個月,可算把地里的麥子割完了,張澤累的腰都直不起來。可這並沒有結束,還要打穀。沒有機器只能人工一點點通過摔打使麥子去皮脫粒,這又是忙活了半個月。等秋收全部結束,張澤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才深切體會到農民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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