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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0:20:04 作者: 一夢生曉
    深知這位大小姐的任性狂妄,也確實輕輕鬆鬆就可以徹底毀了蘇言安,言寧無奈之下只能繼續保持沉默。

    而到了法蘭西之後,唐家幾乎就再沒有給過言寧任何援助,所有的開銷花費都靠自己兼職打工。就連她暗中自行轉校,搬到別處定居唐家都無人知曉。

    一下子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無拘無束,言寧第一次體會到不用寄人籬下、看人臉色行事的感覺是多麼的自由可貴。

    心裡不禁就慢慢生出種想法,言寧一邊還是在信里報喜不報憂,遇到什麼難事都自己扛著;一邊又努力打工攢錢,希望之後可以將蘇言安也一起接到法蘭西來,兄妹倆便可以在異國他鄉隱姓埋名,徹底擺脫唐家對他們的各種控制。

    得知了這番往事之後,蔓寧這才明白了為什麼言寧會那麼厭惡唐心,也看得出言寧對蘇言安的百般維護中這兄妹倆的手足情深。

    本以為像這樣的一個純善之人,心有所想便定能得償所願。可蔓寧萬萬沒想到的是,言寧會因為她的緣故而丟掉性命,悽慘無依地凋零隕落在異國之地。

    出事那天是個尋常周末,言寧早早就已經出門打工。而蔓寧也本準備同往常一樣去附近教堂替亡母作禮拜。

    臨走之前卻突然接到電話,說是燃氣公司要上門維修管道務必留人在家。蔓寧無奈只能改變行程在家等候。

    但此時蔓寧所不知的是,這個所謂的「燃氣公司」的通知電話,根本就是她的一個追求者蓄意設計的騙局而已。

    那個法蘭西男人一向自視甚高,先前對蔓寧表白當眾被拒之後,自覺被一個黃種女人拒絕十分丟臉,早就已經對蔓寧懷恨在心。

    這法蘭西人自認為這東方女人思想保守,將貞操看得比命還重要,便故意施計將蔓寧留在家中,想要直接用強讓她屈服後再欲擒故縱,讓她反過來乞求自己對她負責。如此這般,便可以讓他在朋友圈子裡挽回一點顏面。

    這男人在出門之前喝了不少烈酒壯膽,謊稱自己是管道維修人員騙蔓寧開門之後,便直接撲在蔓寧身上欲行不軌。

    遭到激烈反抗之後,這傢伙立馬就惱羞成怒起來,對著蔓寧便是一陣泄憤報復般的拳腳相加。

    就在蔓寧快要昏厥之時,言寧剛好提早下班歸來,一進門就看到屋裡有個金髮男人在毒打蔓寧。

    言寧見狀心中猛然一驚,立馬就沖了過來拼命拖住了那施暴之人,大聲呼叫著蔓寧想要讓她趕緊趁機逃走。

    誰知那畜生此時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發泄之時被言寧強行阻攔,心中一陣狂躁不已。

    狠狠一拳將蔓寧打暈之後,又順手抽出茶几上的水果刀,眥裂著雙眼便朝著言寧身上猛力捅了下去!

    刀口正中動脈血管,頓時便是鮮血如瀑般四處飛濺了起來。被噴的滿臉儘是滾燙熱血,這窮凶極惡的法蘭西男人瞬時便被激得清醒了過來。

    一看自己渾身是血地拿著刀子錯手傷人,立馬就丟了兇器倉皇逃出了門去。等到已經被打暈過去的蔓寧醒過神來,身旁倒在血泊當中的言寧已是奄奄一息了。

    此時提到心中刻骨之痛,蔓寧再開口時已是哽咽難言。

    原本已經滿心決絕的沈一白聞聲胸口一顫,終究還是軟下心轉過身來,回到床邊將滿身狼狽的蔓寧擁在了懷中。

    蔓寧眼中不斷有滾熱淚水滴落,微微垂下眸子滿臉嘲弄地啞聲念道:「因為言寧的緣故,我也曾經十分厭惡唐心,也曾想過要使些手段來折磨羞辱她。可現在的我根本連唐心都不如!為了救我,言寧是把一條命都搭進去了,我又能拿什麼來償她呢!」

    作者有話要說:  言寧在國外遇害的情況是我瞎寫的,但是這樣的案例確實不少。各位小仙女們特別是獨居的單身妹子,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

    ps:還記得最初蔓寧和蘇言安見面時,她說過一句「安寧安寧」,秦遠當時還以為蔓寧是說她自己,其實她說的是「言安」和「言寧」。

    哎,依依寶貝的留言讓我好鬱悶,我錯了。不想看虐的小天使們就此打住吧!前方狗血高能,我好怕被打(╯﹏╰)

    ☆、等我回來。

    沈一白緊緊抱住渾身顫顫發抖的蔓寧, 似乎也能感同身受一般, 胸中不斷有陣陣憤懣鬱氣湧起, 眼中燒紅一片,更是澎湃怒意翻湧不已。

    若不是蔓寧所述已是塵封舊事無法追究,恨不能立即提刀將那喪心病狂的禽獸當場碎屍萬段。

    強忍住滿腹的心疼和狂怒, 此時的沈一白卻只能輕吻住蔓寧的額角不斷柔聲安撫道:「蔓蔓,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不要因為別人的罪惡而折磨自己。」

    懷中的蔓寧緊緊抿住雙唇, 卻是滿臉倔強地搖頭悲道:「一白,蘇言安是言寧她最在乎的人,就算是為了言寧,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

    看著女人眼中不斷閃爍的盈盈淚意, 沈一白的眸色瞬時又暗沉了幾分。

    心口似被利刃寸寸凌遲, 卻仍自虐一般想求得個清楚明白,不願真臨到終了之時,還在可悲可笑地自欺欺人。

    心中各番念頭交雜跌宕不已,開口之時卻已斂去所有情緒起伏,沈一白緊緊繃住面容, 肅聲道出了自己從來都不敢深思直視的惶恐懼怕。

    「蔓蔓,你說了那麼多,無非是想告訴我你是因為蘇言寧的緣故, 才無法對蘇言安坐視不管。那如果撇去她的原因,你自己對他到底又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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