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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0:20:04 作者: 一夢生曉
    那身影見蘇言安望了過來,突然就像回了魂似的,邁開腿就朝他這邊一路飛奔了過來。迎著幽暗的路燈燈光這才發現,雨中奔跑的那人竟是滿臉淚水的唐心!

    作者有話要說:  血槽已空,可能…會開始虐了吧╮( ̄▽ ̄」」)╭

    ☆、唐心之初。

    羅伯特生日那晚, 唐心也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消息, 知道了蘇言安和白蔓寧一同出現在了宴會現場。

    心高氣傲如唐小姐, 怎能允許自己的玩物被旁人霸占了去,尤其是幾番挑釁,早就已經恨之入骨的死對頭白蔓寧?

    盛怒之下, 唐心立馬就氣勢洶洶地趕到了宴會所在的會館,想要當場「捉姦」,宣示主權後再好好羞辱下白蔓寧那狂妄自大的賤.人。

    無奈這會場明里、暗裡皆是戒備森嚴, 沒有邀請函的唐心自然無法強行硬闖進去,又不甘心這麼無功而返,索性就在原地守株待兔起來。

    後來看到蔓寧和羅伯特一起準備離開之時,唐小姐難得智商在線了一次, 猜到了羅伯特的身份沒敢貿然現身。

    沒能逮到蘇言安和白蔓寧在一起的現形, 唐小姐腦袋一轉,立馬就改變了策略決定使上一記苦肉計,這才有了她冒雨守在門口圍堵蘇言安的那一幕。

    之後的場景迅速變換、一下子就轉到了幾天之後。但秦遠估摸著,那晚上唐大小姐少不得要和蘇言安鬧上個天翻地覆。

    如今的夢境十分跳躍、進度極快,秦遠也好似一下子就擁有了蘇言安相關的記憶片斷。

    有些場景即便只是草草掠過, 也能了解其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變故。

    羅伯特的生日宴會過後,蘇言安很久都沒有再見過蔓寧。

    當年多處遭旱秋收不豐,百姓本就疾苦不堪, 政府卻仍苛捐重稅不止,更是雪上加霜。

    一時間好幾地爆發饑荒、餓俘遍野,幾番反抗之下, 革命黨和政府當局的矛盾越發激烈了起來,已經在局部地區爆發了好幾次小規模的武裝衝突,時局瞬時就動盪了起來。

    儘管得到了羅勒先生的暗中資助,可比起吃國家軍餉的政府武裝正牌軍隊,革命黨人本就先天不足,各種條件只能用惡劣來形容。

    缺衣少糧、沒彈沒槍,全靠著同志們的一腔熱血和信念苦苦支撐著。

    而此時已經朝著冬天奔去,天氣也是越發寒涼了起來,接下來還有不計其數的硬戰要打。

    光靠著一貧如洗般的小米加步.槍,還有極其簡陋的醫療設施條件,眾人心頭全都暗暗籠上了層霧霾般陰雲密布,一時間組織里從上到下氣氛甚是緊張。

    而此時蘇言安的日子也不好過。

    自從上次唐心發現他和白蔓寧仍有來往之後,對他的監管也是越發嚴格了起來,纏他纏的極緊,都沒什麼機會去參加組織的活動。

    這大小姐的脾氣也是越來越暴躁無理,隔三差五就要和蘇言安胡攪蠻纏的大鬧上一場。

    每每折騰到人仰馬翻之後,又會痛哭流涕的跑過來和蘇言安道歉求饒,說自己這般神經質只是因為太在乎他,怕失去他而已。

    又一再追問蘇言安還愛不愛她,會不會娶她,蘇言安卻始終保持沉默,不肯應答。

    這般態度便又惹得那唐心徹底奔潰再次爆發,如此往復、不厭其煩。

    蘇言安有時會想起第一次見到唐心的樣子,那時候的她不過才十二三歲而已,在他看來,和小她幾歲的言寧並沒有什麼區別。

    那時候唐心的父親唐立強,還只是蘇言安老家江縣的一個小小縣官而已,即便是這樣,也是這家大土豪花了不少真金白銀,一路捐出來的官位。

    蘇言安原本也算是出身,只可惜幾代單傳的蘇父在喪妻之後茶飯不思、憂心過度,很快就重症不治撒手人寰,只留下蘇言安和年幼的妹妹蘇言寧兩人相依為命。

    蘇父去世之時,蘇言安不過也就剛剛十六歲出頭,自己都還只是個半大小子而已。

    只能先將年幼懵懂的妹妹託付給唯一的姑母代為照顧,自己出去外頭謀份前程,打算等攢夠錢、完全安定下來之後,再把言寧接過來自己親自撫養。

    將言寧寄養的那段時間,蘇言安省吃儉用,硬是從牙縫裡省出一點,每月都按時匯些鈔票給姑母作為補貼,只期望她對言寧多上心一些。

    可那姑母天生涼情薄性,對言寧根本就毫無親情,私底下動不動就出手打罵,在人前卻還惺惺作態,一直裝出一副慈愛關懷的偽善模樣。

    直到蘇言安一次回家探望之時,無意間發現了言寧身上的累累傷痕,這才發現了這姑母虐待妹妹的真正面目。

    於是蘇言安勃然大怒之下和自己這唯一的親人徹底鬧翻,將妹妹又帶回了自己身邊。

    有了這個牽絆之後,蘇言安也無法再出遠門,只能在附近做些零散活計支撐生計。

    蘇言安還記得那時候是個嚴冬時節,那日的他如平時一般按時下工歸來,卻發現言寧並不像往常一樣乖乖呆在屋裡,做好了飯菜等他回家一起吃飯。

    剛開始還沒太在意,可等了許久言寧還是沒有回來,蘇言安這才覺得有些不對,趕緊奔出去在附近四處尋找了起來。

    心急如焚的蘇言安繞著莊子奔走了一圈也沒看到言寧,路過一處偏僻的乾枯蘆葦從時,突然就聽到了幾聲微不可聞的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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