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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20:10:23 作者: 籽月
    而這個少年,能否給我帶來一些驚喜呢?

    因為他,也因為唐小天,我要定了這個女人,這個叫舒雅望的女人。

    得到舒雅望的過程並不費力,只是幾杯酒而已。誠然,她運氣不錯,身邊總有些想要保護她的男人,可惜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竟然意外的單純和沒有防備----或者說,傻。

    女人的味道其實都一樣,彼此的哭泣也並沒有什麼不同,甚至事後的反應也是如此。

    徹底得到了舒雅望,我不覺得有多欣喜,反而帶點疲倦。於是,我冷眼看著她哭,看著她鬧,看著她賭咒要去警察局告我。

    ----她怎麼可能去告我呢?

    我微笑著扶她上車,帶著惡意地告訴她不論是去告我還是想要我負責,都沒有關係。

    是的,都沒有關係。不論是她就此消失,還是她真的來找我負責,我都有足夠的準備……

    而且,我在等著,等著她的哭泣能引來那個帶著鋒利眼神的少年,還有我那親愛的的戰友。

    那少年沒有辜負我的期待,他真的來找我算帳了。

    他舉著槍質問我,為什麼要欺負舒雅望。

    我笑了,世上哪有這麼多為什麼?我想要就要咯。

    他憤怒的說,他要殺了我。

    我不在意的聳肩,這樣對我說的人,已經不知道多少個了,可到現在為止,我不還活得好好的?

    我在心底冷笑著,他,不敢開槍。

    也許,這是我這一輩子做的最錯誤的判斷吧。

    他開槍了,當子彈穿過我的胸膛,鮮血染紅我的雙眼的時候,我才正真相信,他真的是想殺了我。

    為了那個女孩,那個甚至不是他女朋友的女孩。

    原來,他並不止是說說啊。

    原來,他真的這麼喜歡舒雅望。

    當我從昏迷中清醒的時候,看見待在我的床頭,已經成為的妻子的舒雅望,我的第一個念頭變是開心。

    真的,很開心。

    並不是因為我有多愛她,而是,我得到了最好的報復工具。

    夏木,我不會放過你。

    就如你置我死地一般。

    夏木,我唯一的孫子,我的驕傲。

    ----夏洛

    「……犯故意殺人未遂,罪名成立,宣判入獄服刑六年,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電視機里的聲音冰冷而機械,在空蕩蕩的別墅里一遍又一遍的迴蕩。

    一旁的保姆在走上前徵詢地看著我,問我要不要換台。

    我沒有力氣說要,也沒有力氣說不要。

    保姆有些無措,又有些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同情!哼,我堂堂一個四十四軍守備區司令,卻需要一個婦女的同情,她同情我什麼!同情我死了兒子,現在唯一的一個寶貝孫子又被判了六年。

    六年啊!我直直的瞪著電視,電視喧鬧播放著其他新聞。

    但迴蕩在我的耳邊,卻始終是方才法官那冰冷的宣判聲:入獄六年,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他只有十八歲啊。

    我的孫子,只有十八歲。

    我不敢想像他在監獄裡會遇到什麼情景。雖然我在監獄,上上下下都打點好了,可是也難保他不會被其他犯人欺負,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而等六年後,他出來了,又要怎麼辦?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他的人生還沒有開始,就要結束了。

    門鈴聲忽然響起。

    保姆出去了又進來,說舒雅望正呆在外面,想進來見見我。

    進來?

    那個女孩子還敢來見我?

    我憤怒地摔了杯子,大聲怒喝這讓保姆把人攆走!

    保姆驚惶地出去了。

    我則重新癱坐在了沙發上。

    她還有臉來見我?

    也不怕我槍斃了她!

    這孩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迷惑了我是孫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孫子,這麼離不開那個女孩子,這麼聽那個女孩子的話----而那個女孩子,甚至是個有男朋友的!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把她領近我家來!最後悔的就是,將我的孫子,交給這個孩子!她將他訓練成了一隻小狼狗,只對她一人中心耿耿的小狼狗。

    如果,如果當時,我自己,自己去照顧夏木,現在結果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也許,是報應吧,因為夏木那孩子長得和他父親很像,所以每次看見夏木,我總能想起那讓我驕傲卻又早逝的兒子,每次一想到他,我就忍不住心裡難受,我沒辦法控制我自己的感情,我不想將我的傷心傳染給他,那孩子,已經夠難過了。

    所以,我找來了部下,讓他的孩子來陪陪我的孫子。

    就是那個孩子,那個笑起來很乾淨,一見到我就站的筆直,有些怕我的孩子。

    那個女孩子,那樣的女孩子……我當初怎麼會以為她能帶夏木走出陰影?----她只能讓夏木墜入更深的深淵!

    我就是不明白,那女孩子有什麼好的呢?那女孩明明有了男朋友,也明明知道你的心意,卻還跟你糾纏不清;一個女孩子在外面隨便喝酒,沒有半點防備,等真出了事才來懊悔才來怨憤----有什麼用!?

    保姆又進來了,她跟我說舒雅望呆在外面不肯走,說不見到我不會走。

    不見到我不會走?

    她是來道歉的?真可笑,現在來道歉有什麼用!現在後悔有什麼用!

    是!我知道,這不是她的錯!

    是,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可是,我就是無法原諒她。無法!

    我告訴保姆,她愛呆著就讓她呆在,愛發瘋也讓她發瘋,跟我們家沒有半點關係。

    保姆唯唯諾諾地去了。

    我則起身扶住扶手上樓。

    到了這個地步,她舒雅望以為到我面前懺悔一番我就會原諒她?

    不!不可能,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那個女孩子。

    ----絕對不會。

    只是夏木,我唯一的孫子,當我在探監室看見你那消瘦的面頰,那蒼白的面色,你知道麼?爺爺的老心都歲了啊。

    爺爺,多麼想待你去坐牢。

    夏木,我最優秀的孩子,爺爺現在要怎麼才能保護你呢?

    番外二:監獄

    我日夜地想念著一個女孩,想著她的清秀和眉目,想著她說話時的樣子,想著她笑起來的溫柔,想著,想著,想得快模糊了,我想,這就是我的愛情吧----痛苦的,甜蜜的,輕輕地想念,默默地幸福。

    ----夏木

    「本庭宣判,夏木,男,18歲,於2004年6月2日在海德實業大廈A座13樓槍殺原告曲蔚然,致其重傷,罪行惡劣。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犯故意殺人未遂,罪名成立.宣判入獄服刑六年,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隨著法官的小判子」乓」的一聲敲響,他的人生暫時和自由說再見了.六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夏木漠然地看著前方,強迫自己不要轉頭.不要去看旁聽席的家人,不要去看旁聽席的她.他要表現出不害怕,不在乎.這樣,也許他們會好受些.

    兩名庭警推著夏木往前走,他的雙手被銀色的手銬拷在前方。沉重、冰冷、俊美的面容上透著病態的蒼白,他垂著頭漠然地從她身邊走過,沒有轉頭看她,沒有停留一秒,就這樣直直地從她面前走過。

    其實她聽見了,聽見了她的低低哭泣聲,聽見了她輕聲叫他的名字。

    可他沒辦法停下,沒辦法回頭。他總覺得,如果他回頭看她一眼,那……他也許忍不住會哭的。

    因為,他現在就覺得,心好酸好酸,酸的經不起她一個眼神、一滴眼淚、一聲細聲細語……

    他不怕坐牢,真的不怕。

    他只是,只是捨不得離開她……

    真的捨不得。

    夏木輕輕咬住嘴唇,雙眼緩緩微紅,可他將背挺得筆直,雙眼用力地盯著前方,他的步伐沒有半點遲緩。他想到最後,在她眼裡,她已經是個值得讓她驕傲的男子漢。

    哪怕,她從來沒有將他當成一個男人,哪怕,在她眼裡,他總是一個需要她保護的弟弟。

    弟弟……

    夏木輕輕地合上眼睛,忍著一陣窒息的難受,他真的厭恨這個名詞。

    庭警在他的身後推了一把,他走上囚車,安靜地坐在車上,搖晃著,被帶去將要生活六年的地方。

    監獄,對夏木來說,只是在電視裡看到過的地方,如今它就在他的眼前。它高高地聳立著,散發著陰沉可怕的氣息:它張著血盆大口,恨不得立刻將他吞入其中。

    獄車緩緩開進監獄,夏木回頭望著,監獄的大門在他身後緩緩關上,一點一點地,將他鎖在裡面,鎖住他的自由、他的青春、他的未來……

    夏木安靜地跟著**往前走。牢房裡的犯人們都站在門口,有的好奇地看著他,有的對著他吹口哨,有的對著他大聲叫喊,有的張狂地望著他笑。

    而夏木,一貫的面無表情,眼神空洞,俊美到精緻的臉上無驚無怒,安然淡定。

    也許,他這樣的相貌和氣度惹得犯人們非常不慡,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從他們的嘴巴里蜂擁而出,場面一時變得很混亂。

    帶路的獄警拿著警棍,敲著鐵欄,大聲地呵斥他們安靜!可,絲毫沒有作用,犯人們囂張的叫喊聲更大了。

    而夏木,只是漠著眼睛,依然安靜地站在走道上,像引起騷亂的不是他一樣,**沒有辦法,只能推著夏木快速往前走,一直到最裡面的209號房才停下,打開鐵門讓夏木進去。

    夏木輕輕抬眼,看了眼牢房:不大,兩張上下鋪,右邊的上鋪空著,房裡還有三個犯人。犯人們都緊緊地打量著他:消瘦,蒼白年少,毫無危險性。

    「好好相處啊!別鬧事。」獄警隨便地警告了一聲後,便轉身將牢房門鎖上。

    隨著獄警的走遠,犯人們的眼神越發亮起來,眼裡露著一種興奮的殘酷的光芒,像是餓了很久的狼看見一隻小綿羊出現在眼前一樣。

    兩個犯人按捺不住地站了起來,一個壯碩的青年男子囂張地問:「新來的,叫什麼名字?」

    夏木抬眼瞟了他一眼,又將目光收回來,一如既往地目空一切。

    「媽的,還挺清高啊!」男子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輕鬆地將他提起來,威脅地問,「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老子給你老上上課!好好教教你這奶油小娃!」說完就一拳揮了過去。

    可夏木依然半垂著眼皮,微微向右側身,右手就抓住了男人的拳頭,左手切在男人的手窩處,猛地一拉一折,上步一摔,男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就已經被夏木摔在地上,另外一個犯人看他吃虧了,也向夏木撲過來,夏木直接抬腳踹過去,一下就命中要害部位,犯人疼得連叫都叫不出來,捂著下身在地上打滾。一開始被摔倒的男人想爬起來,可雙手一撐地,才發現右手絲毫力氣都使不出來,軟軟地垂著,疼痛感瞬間傳遍全身,他抱著手臂,跑到牢房門口拍著鐵門大叫:「獄警,獄警,我的手斷了!我要去醫務室!我要去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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