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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56:44 作者: 張鼎鼎
緋紅色的光線從窗外she來,看來是天亮了,我轉頭看了眼表。五點半?現在還不到三月,五點半的話天應該還是黑的吧,難道我竟睡了一天?!
我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腰部卻立刻發出酸痛的哀號,我又羞又怒,下定決心一會兒就出去買把鎖,絕對不能讓上官那頭豬再摸進來了!
我正這麽想著,那個罪魁禍首就推開門,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醒了?」他走到床前,毫不客氣的吻了下來,手也同時伸到了被子底下,在我的身上摸著。
「你放開……唔……」我氣憤的斥責,但一張嘴,他的舌頭就伸了進來,攻城掠地的在我的嘴中翻攪,逼著我的舌頭和他糾纏。
這頭沒節操的色豬!我氣的發抖,拼命掙扎,但在力氣這方面我從一開始就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當然更沒有贏的可能。
肆虐了好一會兒,這家夥才停下來,但還沒等我喘口氣,他的嘴又湊了上來。我立刻伸手將他擋住:「你給我停下來,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誰讓你這麽勾人。」他一臉的理直氣壯,言下之意全是我的錯。
我恨不得吃了他,死命的瞪眼。
他呻吟了一聲,滿臉痛苦:「阿一,你要是再這樣看我,我就真忍不住了。」仿佛是為了證明他所言非虛似的,他還狠狠的在我腰上摸了一把。
我立刻打了個哆嗦,低頭垂眼,不敢再看他一眼,心裡大叫委屈──怎麽我這個受迫害的倒成了罪魁禍首?
「好了,不鬧你了,起來吃飯吧,你已經睡一天了。」他長吸了口氣,道。
「我真的睡了一天?」
「不然還是假的啊。」
「我的面試!」我哀號道。今天本來還有個很重要的面試,那是我有可能獲得的待遇最好的工作了。
「好了好了,別叫了,這個不成還有下個嘛,真找不到合適的,你在家呆著也沒關係嘛,正好可以天天睡覺。」他說著,還意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
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麽表達我的憤怒了,最後只有咬牙道:「你給我出去,以後不准再進我的房間!」
他的臉一沈,嚴重飛快的閃過一道什麽,隨即沈聲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張大嘴,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應答。
「阿一,我以前不進你的房間,是給你時間適應。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星期了,我想你已經適應了,如果你不能適應的話,那我只能強迫你適應。你還不明白嗎?雖然沒有辦手續,但我們是夫妻關係。知道嗎?夫妻本來就是應該睡在一起的。」
我張口結舌,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當時不是這麽說的。」他當時只是說一起生活,住在一起。在我想來,既然沒有成家的打算,一起生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怎麽一轉眼我們就成了夫妻?我什麽時候和他成夫妻了?我是男人!男人!男人該有的東西我都有,怎麽和他成夫妻!
「我當然一開始就是這個意思。阿一,你不會以為我準備和你過一輩子柏拉圖似的生活吧。我忍了六年,已經夠長了。」他說到這裡,一臉的不堪忍受。
我完全傻在了哪兒。柏拉圖?上官?這當然對不到一塊,可是可是,難道偶就這麽糊糊塗塗的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把自己賣了不成?
就在我呆楞的同時,他的嘴又伸了過來,含著我的嘴又親又咬,一陣蘇麻的感覺從嘴部傳遍全身,我一陣寒噤,猛的推開他。
他笑笑,揉了揉我的頭髮,眼中的溫柔的讓我的腦袋再次當機:「好了,起來吃點東西吧。」
嘴上這麽說著,手也沒閒,一把將我抱了起來。
「你干什麽?」我一驚,手忙腳亂的掙扎──每當這個時候我都對自己的身材力氣有著強烈的不滿,明明同是男人,為什麽我們之間的氣力就差這麽多?
「別亂動,我只是抱你去洗手間。」
「我自己能走!」
「當然你能走,可我想這麽抱著你。」
「但我想走!」我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一拳將他那滿是笑容的臉打碎,「我是男人,男人!你不要以為我昨天和你……和你……那個什麽了就變成女人了。男人之間幫忙是很正常的,沒什麽大不了的。就算,就算你有什麽想法,那……那也是你的想法,我還沒同意,你不能就這麽擅自決定。」
我眼冒凶光,一副威嚇狀。但自己也知道這番話說的實在有些色厲內荏,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道理在我這兒,我卻有種心虛的感覺。
他停下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一驚,下意識的別過臉。
「阿一,」他的聲音低沈沙啞,「你說一件東西,兩個人都想要,條件也都一樣。但一個人想了很久,一個人只是剛剛想,那麽應該把那個東西給哪個人?」
當然是給那個想了很久的人。我下意識的就想回答,但總算還有幾分理智,把這明顯帶有引申意義的話咽到了嘴裡。
他低低一笑,含著我的嘴又親了親:「阿一,我想這麽做,已經想了很久了。每天看你穿著內褲跑下來,我就想上前抱著你,幫你洗頭髮、幫你洗手、洗指甲、洗胳膊、洗背、洗腿……」
他說著,手也不停的在我這幾個部位摸來摸去,我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麽時候,我們已進了洗手間,而我,正坐在梳理台上。
他的手掌熱的燙人,微微粗糙的皮膚引的我一陣戰慄。我的腦袋又開始發蒙。如果我夠誠實的話,應該承認,我的身體是喜歡這種感覺,但我的理智又告訴我這是包著毒藥的糖蜜,如果吃了……那就徹底完蛋了!
我竭力的想抓住一絲理智,哪知他的嘴又含住了我的耳朵──蘇麻的感覺再次傳遍全身。
完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最後一絲清明搖搖欲墜。
「知道我為什麽非讓你用樓下的洗手間嗎?就是想借著那段時間看看你啊,可你每次都跑的那麽快,害我只有故意調錯溫度,好借著調溫度的機會再進來一次。」
耳朵、脖子、鎖骨,他一邊說一邊在我身上移來移去,皮膚上傳來濕嗒嗒的感覺,奇怪的我卻沒有覺得噁心,反而隨著他的移動而有種眩暈感──不是頭暈,而是皮膚暈,他的嘴移到什麽地方,那塊皮膚就仿佛不是我的了。
他的聲音一句句傳來,每一句我都聽到了,可是已經完全罷工的大腦卻無法將他們拼湊出來。
「你這個壞家夥,最近居然都不叫我,是不是真想凍死啊。」他說著,重重的在我的肩上咬了一口,我驀地回過神。
「你、你是故意的!」我又氣又羞,合轍我每次叫他都是、都是引狼入室啊。
他笑嘻嘻的看著我,拿過毛巾幫我擦臉。
「我自己會擦!」
「好了好了,乖,來讓我做一次,你乖乖的不要動,我一定比你自己做的好。」他的聲音又低又膩,令我不由得想到昨天晚上幾乎同樣的場景,當時我已經累的要虛脫了,他卻又纏了過來,他當時也是這麽說的,只是比現在多了一個「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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