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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56:44 作者: 張鼎鼎
    「你、你幹什麼?」體罰?就算要打屁股也不用脫衣服吧。

    「你逼我的、你逼我的……」上官喘著氣,牙fèng里擠出四個字,動作卻越來越大,不一會兒,衣服就被他連絲帶拽的全扯了下來。

    我逼他的?我從沒這麼一刻覺得包青天是這麼重要!我上哪兒逼他?我敢逼他嗎?我能逼他嗎?

    不過現在也不是反駁的時候,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這樣赤身裸體總是覺得怪異,我拼命的把被單卷在身上,但卻被他用更快的速度扯開。而更令我驚駭的是,他、他竟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如果我是女子,一定會認為這是強暴的前奏,但、但我是男的呀,和他一模一樣的男人啊……

    第37章

    「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幾乎是神經質的想著這句話,大腦一片空白,沒辦法思考,只是下意識的反抗。

    但是不管在什麼時候,力氣這一項我都是無法和上官比的,拼命的反抗換來的只是更徹底的壓制,手被固定到頭頂,腿被強迫的打開。我哭著叫著扭動著,卻無力對情況做任何改變,當那股巨大的疼痛從後面傳來時,我也只能咬破嘴唇,嘶聲大叫。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或者說,我想不到為什麼會發生這些。我覺得這是一場夢,一場我經常做到的噩夢,只是此時夢中的角色換成了我和上官而已。

    喘息聲從耳邊傳來,我越發相信這是場夢了,但,為什麼這個夢卻如此真實?真實的我甚至有疼痛的感覺。

    嘴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濕潤的狂熱的,一個柔軟的東西執拗的要進來,我順從的張開了嘴,那個東西立刻和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狂熱的痴纏著。

    手不知什麼時候被鬆開了,我卻沒有再反抗,這是場夢,只是場夢……

    伏羲和女媧是一男一女,上帝給亞當配的是夏娃,道家把世界分為陰陽兩部分,也就是說一男一女才是正常的,才是符合這個世界規律的。

    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我不知道怎麼會想到這些,我並不是一個看重規律或正常的人,我一直認為只要不傷害到別人,人可以做任何事。但是現在,這些被我鄙視的規矩條框卻自動的跳到眼前,緊緊的霸占住我的思緒。

    我輕輕的扯動了一下嘴角,艱難的坐起來,裹著單子來到自己的房間,每走一步後面都疼的厲害,但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了。我必須趕在上官回來之前離開。

    穿好衣服,拉開抽屜,身份證和存摺都在上官哪兒,好在還有張取款卡,本想帶點隨身物品的,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卻連個箱子都沒找到。是了,以前的箱子被上官丟了,後來、後來也沒想過要出去,自然就沒有旅行箱。

    不敢耽擱時間,我不知道上官上哪兒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但我知道他絕對不會讓我一個人呆太長時間的。

    腦子有點混亂,沒有辦法思考,只是本能的想著要離開,快點離開。

    我不知道是怎麼走出紅林小區的,只記得運氣不錯的在小區門前攔住一輛出租,然後一坐下就覺得全身酸痛漲熱。

    「先生要去哪兒?」司機問道。

    我愣了愣:「火車站。」

    汽車開動,看著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頭竟隱隱的痛了起來。半睡半醒間來到火車站,給司機一張百元大鈔,沒等找錢就恍恍惚惚的要走人。

    「先生,找錢。」

    「哦,謝謝。」我回過身,接過錢,直接塞到口袋裡。

    「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臉紅的厲害,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還是載你到醫院吧,就離這兒不遠,如果你朋友還要一會兒再來我看你還是先到醫院看看的好。」見我沒拿行李,司機直接把我當成了接客的。

    「啊,恩,不用了。」生病了?也許吧。

    來到售票廳,一眼就看到黑壓壓的數十條長龍,站在後面,連售票口都看不到。這才想起現在是春運期間。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腦子漲的更厲害了,我晃了晃,扶了把牆才沒摔倒,也許真該到醫院看看,我迷迷糊糊的想著,出了火車站。

    這輩子我只出過一次遠門,那就是從家鄉來到這裡。來時坐的是火車,現在不能坐了,我一時也想不到要怎麼走。飛機汽車雖然也可以,但在這個時間相信也很難買到票。

    第38章

    在廣場上站了一會兒,我向東走去。紅林在西郊,公司在市中心,我只想離這些地方越遠越好。

    茫然的走著,人和景物在眼中都變的恍惚了起來,頭疼的厲害,很冷,身體卻發疼。生病了,應該找個醫院,這麼想著,卻沒有真正去做。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如果不是碰到馬婷也許我會一直走下去,當然,更有可能是暈倒在路邊。

    事實上一碰到馬婷我就很乾脆的昏了過去,當時我並沒有認出是她,只是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回頭去看,沒等認出來人身體就支撐不住了。醒來時人已經到了醫院,手上掛著吊針。

    「醒了?渴不渴?餓不餓?需要我幫你通知誰嗎?」秀氣的女孩關懷的看著我,嘴角掛著安謐的微笑,瞬間,一個我極力躲避的面孔出現在眼前,和女孩的臉融合到了一起……

    --------------嘿嘿,我分割線又回來了--------------------

    「阿一,這個糙莓蛋糕少一塊,是不是你偷吃了!」一個圓臉女孩義正嚴詞的看著我,大眼睛裡閃著絕對純潔的光輝,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我無賴到去偷吃小女孩蛋糕的地步了。

    身邊傳來幾聲悶笑,我無奈道:「蕭蕭,糙莓蛋糕本來就是這個形狀的,我是不會偷吃客人點的東西的。」

    「咦?是這樣嗎?我不管,我要的蛋糕是圓的,這個少了一塊,就是你偷吃的!」

    「我們櫃檯里擺的有樣品,你可以來看看。」天天來店裡,天天吃糙莓蛋糕,怎麼就今天你覺得少了一塊?當然,這句話我只是想想,雖然非常可惡,但總是客人,而客人是永遠正確的。

    「那個是那個,這個是這個,要不你賠我一塊圓的,要不就答應我的要求。」

    我上哪兒去賠你圓的?叫蛋糕師特意為你做一個圓的糙莓蛋糕嗎?就算真做出來了,你又要有別的要求了吧。對於對面的這個大小姐,我是再了解不過了。

    有時候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生不能見女生,為什麼我遇到的女生除了馬婷一個個都這麼有魔女的潛質呢?

    「你就答應她吧。」身後傳來含笑的聲音。

    我苦惱的回頭,無奈道:「小婷……」

    「哎呀,不就是照一些照片嗎?你就答應她好了,否則麻煩的還是你。」

    哪是簡單的一些照片啊,她要我照的可都是一些變態的照片啊。蕭蕭從表面看完全就是個初中生,事實上她也正在上大學,但她的愛好,讓人想起來就覺得恐怖。

    上次她說要我配合拍幾張照片,我雖然有點為難,但也同意了。但被騙去後我才知道她竟準備拍什麼「男風」,這個名字聽著有點古怪,說白了也就是男人的寫真集,而和市面上那種裸露出健美肌肉的照片不同,這個男風要求的是男人的嫵媚、風情……

    男人有嫵媚風情嗎?好吧就算有,為什麼該死要找我去拍?

    「難道你想她天天來鬧嗎?」

    我臉色發青,強撐著說:「再有十天她就要開學了,再過十天就好了。」話雖這麼說,但一想到還要再過十天才能脫離苦海,我就有種眩暈感。第一次我有點後悔留在馬婷的咖啡店裡,如果當時走了就不會遇到這個魔女了吧,可是,我又能上哪兒呢?

    思緒稍稍的一飄,立刻又被我拉了回來。正待回神,就聽到喀嚓一聲,蕭蕭竟不知從哪兒拿出個相機。

    「就是那個表情,阿一,你那個表情最有味道了,要是再穿上我特意設計的背心,那就再完美不過了。阿一給我拍啦,拜託啦!」

    我搖頭再搖頭,那樣的照片,打死也不能拍!

    「哼,那好,咱倆就磨下去吧,寒假過完還有五一還有暑假,我有的是時間!」她發狠的說完,隨即挖了一大塊「據說被我偷吃了的」蛋糕塞到嘴裡,一邊吃還一邊用那種令人膽寒的目光看著我。

    第39章

    好容易結束一天的工作,送走最後一個客人,拉上閘門,剛要坐下來歇口氣,就見馬婷端著兩個盤子從後面出來了,我的臉頓時綠了。

    「還不快過來幫忙?」

    我連忙趕過去,不意外的看到盤子裡那實在無法辨認的食物……如果那還能叫食物的話。

    我不挑嘴,只要能吃的我就不會有意見,但,前提條件是要能吃啊,而馬婷做的東西,實在離那個標準有段不小的距離,而更恐怖的是,她竟然對做飯非常有興趣,於是倒霉的我就成了直接受害人。

    「哼,你那是什麼臉色,我還能毒死你嗎?」

    我勉強扯了扯嘴角,不敢再說什麼,因為以往的事例證明就算反抗也是沒有用的。算了,總是食物嘛,不管再怎麼難吃,也能填飽肚子。

    我一邊往嘴裡扒著東西,一邊盡力想像面前的食物都是美味佳肴,都是上官做出來的……我愣了愣,突然有點煩躁,我已經盡力在封閉自己的記憶了,為什麼上官這兩個字還是會不時的跳出來?

    「阿一啊,要是你再露出這種表情,就算是我,也想把你拍下來了。」

    我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就是這種又無奈又可憐又恍惚的惹人遐思的表情啊,嘿嘿,要是我是男人,也會想把你收藏起來。」

    心臟猛的一跳,我驚恐的看著她。在馬婷這兒也呆了快一個月了,我非常感激她收留我,但更感激的卻是她什麼也沒問。自從我告訴她不要通知任何人之後,她就沒有再提過那個話題,甚至連問一下原因都沒有。

    開始,我還有點恐懼,害怕她通知陳中揚,如果不是當時連抬胳膊都要費力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再次跑掉,直到她淡淡的對我說她和陳中楊分手了,我才安下心。

    當然,之後我也對此非常愧疚。已經要結婚的情侶分手,不管對哪方都是痛苦的吧,而且根據我的觀察,問題還是出在陳中楊那裡。但我不得不承認,我為此慶幸,否則我是無論如何不敢留下的。

    我留了下來,也和她形成都不過問彼此的默契。但是現在,她竟突然提到這點,而且直至核心?!

    馬婷微微一笑:「男生在這方面可能遲鈍點,但女生可是有天生的敏感,何況他表現的那麼露骨,只要稍微想想,就不難猜出來。」

    「猜、猜出什麼……」我勉強支撐。

    她又笑笑:「這些事本來不該我說的,我也很歡迎你這個不要工錢的員工,但,就算你連自己都騙過了,又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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