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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53:08 作者: 酸菜罈子
    張景側開頭,不太好意思。

    季東勛用拇指蹭了蹭他下巴上張景的東西,在張景的注視下把拇指放在嘴邊舔了舔。

    這個動作讓張景心尖一麻,要不是剛剛射過,那現在肯定又瞬間硬了。

    季東勛低頭親吻他,精液里特有的腥膻味道在兩人口中彌散開來。季東勛含著他的嘴唇,低聲問:「剛才聽見了嗎?」

    張景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迷茫著眼睛:「嗯?」

    季東勛的視線在他臉上掃了一遍,落在他眼睛上,鼻尖,嘴唇,下巴。隨著視線的落點,他逐一親吻。

    「你這個人,這張臉,我愛了很多年。」

    「在你之前……我沒愛過別人,在你之後也沒有。」

    「以後也會一直愛下去,所以你的心裡只要裝著我就夠了。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你經歷過什麼,我沒在你身邊是我的錯失,缺失過的四年是我一生的遺憾。」

    「什麼都別怕……」季東勛的吻最後落在張景的眼睛上,「我在。」

    張景閉著眼,感受著季東勛落在他眼上的吻,眼角緩緩滑下一滴淚來。

    第六十七章

    二狗打來電話的時候,張景還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季東勛從床頭拿過電話給他,張景閉著眼睛問:「誰啊……」

    季東勛看了一眼:「二狗,我幫你接?」

    張景伸出胳膊:「給我吧,你接著睡。」

    季東勛笑了下:「你當我是你呢,我早醒了。張小豬。」

    「啊,咱倆受累程度不一樣。」張景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

    「大周末的你、你幹啥去啦?」二狗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非常有穿透力。

    「你也知道大周末啊?」張景說:「我在家睡覺啊我還能幹什麼。」

    「你在家你不給……我開門!」電話里傳來拍門的聲音:「我都、都敲半天了!」

    張景這才反應過來,坐起身來:「你在哪呢?」

    「我在你家門口啊!你倒是開、開門迎接我啊!」二狗喊著說。

    張景剛才一下子坐猛了疼得呲牙裂嘴,季東勛伸手給他揉著腰。張景咳了咳:「哎我沒在家……」

    「你剛才還說……你睡覺呢你騙誰!」二狗嗷嗷地喊:「沒事兒我知道季、季東勛在呢,不用害臊!」

    張景吭吭哧哧的:「那個什麼……我搬家了。」

    「……」電話那邊是一陣沉默。

    張景快速地說:「我把地址發給你啊,你打車過來吧我給你報,等你啊。」

    然後掛了電話。

    季東勛笑著說:「完蛋了。」

    「對啊,我完蛋了。」張景回頭看看他,抓了抓頭髮:「誰知道昨天搬的今天他就過去了,我還沒來得及說。」

    季東勛還在給他揉著腰,坐起身抱住張景,低聲問:「後面疼不疼?」

    「不疼沒事兒,」張景撓了撓鼻子聲音挺小的,「我也不是處男呢,經驗多豐富了我都。」

    季東勛笑著親親他的耳朵:「昨晚沒潤滑,我給你洗澡的時候有些腫了,有點紅。」

    「……求別說。」張景轉開頭。

    季東勛笑出聲來,問:「不是昨晚催著我快點乾的你了?」

    張景掀開被子下地去洗手間,拒絕跟季東勛再同處一室。

    二狗來的時候果然是帶著狂風暴雨的,一進門就開始噼里啪啦。張景給他開門的時候二狗一下子把一兜東西往他懷裡一扔。

    「喲給我買這麼多好吃的,這麼愛我啊?」張景陪著笑臉。

    「滾吧,我一會兒得退、退回去。」二狗換完拖鞋,推開張景進屋。

    「還都進口水果,我感受到你的愛意了。」張景給他拿了瓶水:「快歇會兒。」

    二狗瞪他一眼。

    季東勛從廚房出來,對他笑了笑,說:「早上好啊。」

    二狗也瞪他一眼,指了指手錶:「幾、幾點啦?十一點多了還早上好呢?」

    「那中午好。」季東勛說:「中午吃牛排行嗎?還是你有什麼想吃的?」

    「啊季總還做、做飯給我吃啊?」二狗眨了眨眼:「我待遇這……這麼好。」

    「必須的,」季東勛笑得很誠懇,「你是我的貴客。」

    二狗有點不好意思了:「啊那你隨、隨便做吧,我不挑。」

    季東勛點點頭又回廚房了。

    二狗小聲湊過來問張景:「景、景景,你們現在啥、啥情況了?」

    「就還是那樣啊。」張景把他翹起來的頭髮按下去,小聲說:「和之前一樣。」

    「你……還不和他在一起啊?」二狗問。

    「這不在一起呢麼?」張景笑了笑:「還得怎麼在一起啊?」

    二狗一擺手:「哎你知道我不、不是這意思。」

    張景的笑意斂了斂,低聲說:「就這麼不清不楚的,挺好。說出口就是承諾,我給不了,也沒法說。」

    「別啊,」二狗有點著急,「那有病咱就治、治唄,也不耽誤啥的。」

    張景問他:「那我要治不好了呢?重到需要在精神病院度過餘生的地步了,我還綁著他?」

    二狗還要說什麼,張景笑了笑說:「你幹嘛這麼迫不及待的。」

    「你那麼喜歡他。」二狗有點難過地說:「我想看你過、過得好。」

    張景胳膊夾住他腦袋揉亂他頭髮,笑著說:「我現在就挺好的,不用擔心我。而且說實話,沒準哪天我嘴一順溜,我管什麼病不病的,我就想跟他在一起我憑什麼不能說。我就是喜歡他我管那麼多呢?」

    「對對對啊!」二狗撲棱坐起來:「管那麼多呢!」

    張景又弄亂他的頭髮:「所以啊,你有這時間快琢磨琢磨自己怎麼才能有個女朋友得了。」

    二狗撇了撇嘴。

    那天林肯沒在家,出去浪了。二狗不願意自己回去,就賴在張景這兒不走。

    吃完飯他坐在沙發上,問他們:「哎你們倆聞沒聞、聞到你家有股味兒?」

    「什麼味兒?」張景問。

    「戀、戀愛的酸臭味兒。」

    季東勛笑了,說:「好像真有點。」

    「滾吧,」張景抬腿踢了二狗一腳,「磕磕巴巴的你就少說點話得了,歇歇你那舌頭。」

    「qi……切。」

    張景和二狗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季東勛偶爾會加入他們說幾句,不過多數時候都是聽他們說,淡淡笑著。

    二狗問他一句什麼,季東勛剛要開口,聽見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號碼,站起來去陽台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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