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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53:08 作者: 酸菜罈子
    「行啊,來。」白奇說。

    張景笑了:「不玩兒,我這可是鱷魚的眼淚。」

    白奇問他:「大中午的不吃飯在我這兒琢磨什麼呢?」

    張景說:「我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小美怎麼了啊?他可從來不請假。」

    白奇寫東西的動作沒停,沒抬頭答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沒說。」

    「跟你沒關係啊?」

    白奇頓了一下,然後說:「可能有吧,我也摸不清。」

    「你這也太淡定了,」張景抽出他手裡的筆,「哎哥,其實說實話,你心挺狠的。」

    白奇挑眉看著他。

    「你明知道人心裡怎麼想的,你天天這麼雲淡風輕的。你就是塊兒啃不動的石頭。」

    白奇問:「那不然我怎麼辦?那孩子太犟了,我這麼多年沒松過口也沒回應過,我都這樣了他都放不下。我要不這樣他不更鑽牛角尖啊?」

    張景說:「你這是藉口。你要真想讓他死心,你倒讓他走啊,他那水平哪去不了啊非得留咱們這兒。」

    白奇嘆了口氣,站起來說:「還真不是。我想過讓他走……算了不說這事兒了,走吧吃飯。」

    張景看著白奇,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這條路上的都不容易,小美要是個姑娘他們現在孩子都能挺大了。白奇上回說了,他試過,但真不行。

    這就是一條死路,小美怎麼鑽牛角尖都沒用。

    張景覺得有些不忍心,雖然都小美小美地叫,他長得也的確年輕,又白又嫩的跟大學剛畢業似的。但其實他也不小了。

    還能這麼拖多久。

    都不容易。

    張景想起了當初的自己,他是很幸運的,他只追了季東勛很短的時間,他基本上都沒體會過幾次失落,季東勛就跟他表白了。

    如果季東勛當初一直沒接受呢?

    晚上下班季東勛過來接他的時候張景問:「你說如果當初我沒追到你,你覺得我能堅持多久?」

    季東勛想了想,笑了下說:「我覺得沒這種可能,你當時那麼耀眼,你不可能追不到我。」

    張景也笑了:「我說正經的,你覺得我能堅持多長時間?」

    季東勛看了看他,說:「這不好說,有可能會很久,那也有可能覺得累了就放棄了,都是講緣分的。」

    張景抿了抿唇,點頭「嗯」了一聲。

    「小景,」季東勛叫了他一聲,「早上答應過我什麼還記得嗎?」

    張景看向他:「嗯?」

    「如果我聽你說完,還想讓你跟我去住,你就跟我走。不記得了?」季東勛開著車,眼睛看著前面,只是稍微有點側著頭。

    張景覺得這樣的季東勛也是說不出的好看。

    他突然伸手摸了把季東勛的下巴,說:「好啊。」

    季東勛讓他突然來的這麼一下弄的有點驚訝,張景很少主動做這些動作。他笑著問:「調戲我?」

    張景揚了揚眉毛:「對啊,就是調戲你。不行嗎季總?」

    季東勛笑得眼睛有些彎,說:「求之不得。」

    第六十六章

    張景住這地方本來也是租的,沒太多東西好收拾。最難搬的應該就是那堆植物,怕磕怕碰的。

    都搬完收拾好了,張景發現還真有幾片大葉子給磕折了。

    「你看,折了,」張景皺著眉跟季東勛指了指,「折三片。」

    「那怎麼辦?還有補救的辦法嗎?」季東勛問。

    「不知道啊,」張景伸手托著耷拉下來的最大的那片,「要不我上微博再圈一次試試?」

    季東勛失笑:「你還是找家網店買點什麼問問她們吧,這樣還能快點。」

    「也是,」張景看著大葉子心疼壞了,「我再買點營養土。」

    張景拿起手機開始搜,季東勛看著他一手拿手機一手還托著葉子捨不得放,笑著揉了揉他的頭。

    季東勛這兒一共三個陽台,張景折騰那些植物就折騰了一下午,喜陽的喜陰的都分開了。季東勛訂的花架都還沒到,張景只是先都擺地上了。

    把它們都倒騰完了洗手的時候他突然笑著跟季東勛說:「你看,我為了它們把自己都賣了。」

    季東勛也笑了,搖了下頭:「你不是為了它們,你是為了我。」

    張景轉開眼睛:「你也太……那什麼了。」

    「我說得不對?」季東勛抱住他,親了親他的耳朵:「不喜歡我?」

    張景低下頭,抿了抿唇。

    季東勛在他耳邊輕笑一聲:「不說沒關係,反正我都知道。」

    張景從鏡子裡看著這人,覺得季東勛真是變了,臉皮變厚了。

    可是又該死的有魅力。

    那晚他們躺在臥室的床上,張景看著天花板,他對這裡有印象。那天季東勛從酒桌上把他帶走,張景以為他是自己的幻覺,他們瘋狂地做愛,即使知道身後是萬劫不復也甘願沉淪。

    因為實在是太想念這個人了。

    「在想什麼?」季東勛問了聲。

    張景回過神來,說:「沒有,沒想什麼。」

    季東勛伸手抱住他,半抬起身子,含住了張景的耳垂,低聲問道:「還記得嗎?在這張床上……」

    「不記得了,」張景趕緊打斷他,「哎我好像突然失憶了,我咋啥也想不起來了呢?」

    季東勛失笑,咬了一下他的耳朵:「那我幫你想想?」

    「不用,不麻煩你了,」張景扯了扯另一邊的耳朵,「我自己慢慢想。」

    季東勛勾了勾唇角,兩個人上半身都是光著的,季東勛伸手從張景的小腹緩緩向上輕撫。他指尖划過的部分有些癢,張景想躲,但是季東勛按著他不讓他躲開。

    張景咳了一聲,問:「你……想做啊?」

    「嗯,想做。」季東勛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他的唇沒有挨到張景的耳朵,但是張景覺得距離近得好像都碰到了耳朵上的汗毛。季東勛說:「而且必須做。」

    張景看了看他,猶豫了一下。

    季東勛沒給他猶豫的時間,直接湊上前含住了張景的唇。他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樣溫柔,繾綣。他的目光落在張景的眼睛上,和他對視。

    張景覺得自己就要淹沒在季東勛墨色的眼波里,彌足深陷。

    他屈起一隻腿,季東勛伏在他身上,兩人胯挨著胯。季東勛親吻他脖子的時候,張景猛地閉上眼,想起了之前他和季東勛說的事。

    張景伸手推了季東勛一把,季東勛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怎麼了?」

    張景抿了抿唇,低聲問:「你不噁心嗎?」

    季東勛一愣:「噁心什麼?」

    張景說:「我那天早上說的。」

    季東勛看著他,笑了一下。他低頭先在張景的唇上碰了碰,然後俯首,舌尖在他的鎖骨上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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