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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53:08 作者: 酸菜罈子
    喬希說:「我覺得挺好。」

    張景抿了抿唇,繼續說:「我覺得我這性格不太適合跟別人相處,誰跟我在一起都挺累的,我沒長心。對不起啊哥……」

    「這聲哥叫的挺甜的,」喬希笑了笑,嘆了口氣說:「行了好好吃飯吧,你不願意我也不能為難你。就是有點可惜,我真挺喜歡你的。最近我覺得自己都年輕了。」

    張景說:「真不是你的問題,我也沒嫌你老,你本來也挺年輕的。對不起啊,我自己有問題。」

    喬希擺了下手,笑道:「行了,都說三遍對不起了,人不知道還以為你把我怎麼的了。都是成年人,也不是小孩兒處不來對象還得道個歉,不至於的。」

    那天坐喬希的車回的家,他有自己的心思,他就怕跟喬希說完了之後,喬希要再說想坐他的車他不好意思拒絕。

    潔癖這個真的不是他能控制的。

    再說季東勛剛坐過,現在他還不太想讓別人坐……現在每天他騎上去的時候都還能想起季東勛坐他後邊抱著他腰的樣子,他胳膊還是那麼有力。

    張景從電梯出來的時候搖了下頭,他不能再想了。

    因為他又硬了。

    第十三章

    「今天又騎摩托來的?」林洲看見張景,挑眉問了一句。

    張景把手裡頭盔遞給他:「給我放吧檯里。」

    林洲都懶得罵他了,一聲「操」全都帶過。

    「怎麼啊?這麼憔悴?」林洲拿過酒保手裡的小抹布,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張景的頭盔。

    張景摸了摸臉,「都這麼問我,我沒怎麼啊,挺好。吃得好睡得好,野炮幹得也挺好。」

    林洲「嗤」地一聲笑了,「你要什麼時候真能幹野的,你先把我幹了。」

    張景笑著搖了搖頭,「你就別惦記我了,真能幹也不干你。再說你真能躺平了讓我干啊?」

    林洲看著他眯了眯眼,隨即冷笑一聲:「哥哥真躺平了你也操不動。」

    張景聳了聳肩,在吧檯邊上找個凳子坐下默默等二狗和林肯。林肯找的女朋友這麼幾天就分了,說要開個失戀趴。參與者總共就仨人,還得去掉張景一個不能喝酒的。

    二狗比林肯先到,張景本來要去接他的,但二狗說有順風車。二狗來了先跟張景說:「景景,你今天別、別喝酒。」

    張景點頭,「嗯。」

    二狗於是放心了,跟林洲打了個招呼。

    林洲看了張景一眼,問他:「你怎麼的了,不能喝酒?」

    張景淡淡地說:「沒怎麼,吃牙疼藥了。」

    林洲樂了,「那你今天當陪客啊?」

    張景「啊」了一聲。

    林洲把頭盔擦得亮亮的,揚手遞給酒保。酒保小哥接過去端端正正擺在吧檯內部,上次他當普通客人的隨手堆在裡邊,老闆還特意拿出來重新放的。

    酒保抬眼偷著看了張景一下,他對這人有印象,長得的確很帥。

    林肯來的時候絲毫沒帶著一點失戀的氣質,反倒還活蹦亂跳的跟解脫了似的。他問張景他們:「這回我自由了,你們那還有沒有我地兒了?」

    「我那一室一廳,我倆占了室,你要不嫌棄廳歸你。」張景說。

    二狗點頭道:「對,廳歸你。你要想來你就就就睡沙發,床肯、肯定沒你的。」

    林肯擺了下手,「那算了,沙發我睡不慣。」

    二狗聳聳肩膀:「到、到時候可別說我們排、排擠你,你自己不來的。」

    張景那晚真的一口都沒喝。他最近狀態不好,他自己心裡有數。菸酒都不碰了,就是有時候想起某個人的時候,會控制不住想抽菸。

    林肯和二狗也沒怎么喝,二狗是奔著給林肯排解失戀的苦悶來的,結果林肯壓根沒苦悶。

    林洲過來看了兩眼,快十一點的時候問張景,「今天你沒喝多,我可回家了啊?」

    張景點頭:「今天真不喝,你回吧。」

    林洲彈了他腦門一下,「下次看見我叫爸爸,你喝多了我還得給你擦屁股。」

    張景沖他豎了下中指。

    林洲過來打聲招呼走了,走的時候順手牽走一個妖嬈的小妖精。林肯「嘖」了一聲,「真瀟灑啊。」

    二狗賤兮兮:「xi……羨慕啊?羨慕你也找啊!」

    林肯:「不xi……羨慕。」

    二狗瞪他一眼:「操,學、學我說話。」

    林肯:「沒、沒學。」

    張景讓他倆逗笑了,拿了顆葡萄扔嘴裡。林肯說:「行了我得回家睡了,你倆也回吧。小景慢點騎。」

    二狗一晃腦袋:「慢點騎不帶感,就喜歡那種腎、腎上腺素激增、增的感覺。」

    林肯點頭:「行,那快激增增去吧。」

    二狗:「……操。」

    張景笑得不行,一直到林肯都打車走了,二狗坐他身後了想想還是想樂。二狗拍拍他,「景景,你笑話人,也得有時、時有晌的啊。這都多長時間了,你還笑。」

    路上張景的手機響過一次,他能感覺到手機在兜里震動。他的心莫名慌了一下,有種預感,這個電話是季東勛打過來的。

    回家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

    那個號碼他沒存,但是早都刻在心裡了。

    二狗晃著腦袋去洗澡了,張景脫了衣服,只剩一個小褲衩,坐在沙發上盯著手機看。他也鬧不明白究竟是期待它再響還是怕它再響。

    最後它還是響了,在張景洗完澡準備睡了的時候。

    二狗已經睡著了,張景猶豫了一下,拿著手機去了客廳。

    他接起來,沒說話。

    季東勛的聲音在這樣的深夜傳進耳朵,是說不出的舒服和安寧。他半閉著眼,仰頭靠在沙發上,聽見季東勛問他:「睡了沒有?」

    張景聲音平平的:「沒,怎麼了。」

    季東勛好像很輕地嘆了口氣,他說:「沒怎麼,之前怎麼沒接電話?」

    張景把手機壓了壓,讓它更貼近耳朵,但聲音聽起來卻是平淡而冷漠的。他說:「之前在路上,你有事嗎?」

    「沒事,」季東勛輕輕笑了下,「想給你打電話,怕你睡。」

    張景不知道怎麼說,於是就不吭聲了。

    季東勛收起笑意,語氣是說不出的認真,他說:「我只是太想你了。」

    我只是太想你了。

    張景握著手機的手猛的一緊。這是季東勛回來之後,第一次說這種話。之前不管是吃飯還是電話,他沒說過這些。

    張景心口很疼。

    那種疼一直持續到他掛了電話很久之後,甚至第二天早上他睡醒睜眼,還是疼。

    季東勛說,我只是太想你了。

    張景洗漱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很想問,那麼多個晚上,我想你想到渾身發疼出現幻覺的時候,季東勛,我又能往哪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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