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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53:03 作者: 染千江
宴雲河無語,不知道原著中有沒有攝政王刺激到計訊這一出,宴雲河猜測應是有的,那就能解釋計蘊當二五仔的原因,人家本來就是奔著做臥底去的。
估計在這少年心裡,宴雲河就是殺父兇手吧?
「這事本就是天意弄人,人都死了,活著的人就向前看吧,你安心養病就是,正好這裡有大夫義診,你也不用擔心錢財,為了孩子,你也要好好活著。」宴雲河想到原著設定中,計蘊是無父無母的,就怕她這次真的挺不住,不由寬慰幾句。
娥娘只覺無地自容,她沒說計蘊當街攔車是自作主張,王爺也沒有追究,如今還在安慰她,和王爺一比,她簡直是個大惡人。
宴雲河讓她回去領藥方,實在是看不下去一個病弱的女子卑微的模樣,又對觀雨道:「你帶著他們去抓藥,藥錢就免了。」
觀雨領命而去,路上還對娥娘道:「咱們王爺最是心善,看你們孤兒寡母可憐,你們也當思感恩。」
娥娘自是感恩戴德,還堅持付了藥錢,她心中慚愧得很,眼淚止不住地掉,觀雨見她可憐,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宴雲河回去接著看義診,他是個道德感很高的人,如果是道德感低的,只會認為:這計訊的死關我什麼事,是他自己有病還非要出來工作,我不就是無意說了一句話刺激到了他嗎。我事先又不知情,怪罪不到我身上。
但宴雲河只會想:因為我無心的一句話,導致了一個人的自殺。
所以他會想要做些什麼來彌補,以尋求內心的平靜。
等娥娘他們回來時,宴雲河就主動詢問:「生活上可有什麼難處?若是孤能幫的就儘管說來。」
娥娘本不想再麻煩宴雲河的,但計蘊是她兒子,她私心希望計蘊好,想到計蘊進學難的問題,滿面羞愧道:「犬子學業不順,王爺若是方便……」
宴雲河道:「孤與蘇墨先生相識,或許他可以教導計蘊,待孤問過他的意見,再給你答覆。」
宴雲河這個打算並不是隨便一說,他看出計蘊眼裡的憤恨,若是不好好引導,計蘊怕是還會成為原著中那個處心積慮的樣子。
而蘇墨有豐富的教學經驗,為人疏朗直率,又不乏通透,應能引導好計蘊。
蘇墨名聲在外,聽了他的話,不只娥娘激動,就連計蘊也有些振奮,宴雲河對著計蘊,還是只有一句話:「以後好好讀書。」
計蘊這次低頭應了,倔強的憤怒少了幾分。
這附近的佃戶已經瞧的差不多了,明日義診攤子就要前往下一個聚居地,宴雲河明日也要前往燒瓷坊,所以今日他在義診處多呆了段時間。
大部分人還是營養不良,落實下來,還是要吃好吃飽。
在宴雲河心裡,所有事情總結下來,就三點:種地、種地,還是種地!
次日他前往燒瓷坊,順便看肥料廠建造進度,種地哪能離開肥料?產量提不上去,談什麼農業改革?
去往燒瓷坊的路上,兩邊的莊稼都長高了不少,鬱鬱蔥蔥的綠,總算讓宴雲河的心情好了點,這時趙青湊到了車窗邊,「王爺,有人跟蹤咱們。」
「什麼人?」宴雲河問道。
趙青道:「是上次從南邊來的那群人中的少年。」
他一說,宴雲河腦海里就浮現出一個野性的少年模樣,他對這少年的印象十分深刻,「只他一人嗎?」
「就他一個人。」
「那你讓他上前來,問問他有什麼事?」
趙青做好防護準備,策馬近到那少年眼前,不一會兒,少年就和趙青一起過來了。
他下了馬,從敞開的車窗中望向宴雲河,又是那種直勾勾的模樣,宴雲河見他也不說話,只得先開口道:「你在跟著我們?」
少年搖搖頭,「我在跟著你。」
趙青側目,手暗暗壓在刀柄上。
宴雲河:「跟著我作甚?」
「給你這個。」少年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宴雲河看著很像古裝電視劇中裝藥的小瓷瓶。
「這是什麼?」
「藥。」
「呃……」宴雲河搞不清這少年的思路,「我不需要。」
少年道:「這是保命用的。」
說完就將藥瓶從車窗扔到宴雲河懷裡,利落地上馬,轉眼就不見人影了,喊都喊不住。
宴雲河無法,只得暫且收下這少年的藥,不過趙青強烈表示,要先給李會明驗過,才能交到宴雲河手裡,宴雲河也沒多糾結,繼續上路了。
鉛筆芯已經燒好了,踏著前人的經驗,這批筆芯好多了,在宴雲河看來,只要落筆清晰,筆芯不斷,那就是能用。
黏在一起的筆芯與筆桿已經壓了一夜,宴雲河到了之後,衛有榮就小心地將一塊塊板分開,拿了事先準備好的小刀,削成宴雲河印象中的鉛筆模樣。
宴雲河試用之後覺得效果不錯,旁邊的周玉姿勢彆扭地握筆在紙上寫了個字,看見宴雲河的握筆方式,跟著照做之後,果然輕鬆不少。
「省了研墨,倒是方便許多,就是寫出的字不太好看。」周玉道。
「不止如此,」衛有榮鉛筆做成,不免有些得意,此時都敢搭紀善的話了,「周紀善猜這鉛筆造價幾何?」
周玉道:「我沒見過此物,猜不出。」
「看見這些鉛筆了嗎?只用了一斤石墨、黏土,兩根木頭,水油蠟膠也不過少許,不算研究過程,最多花費半個月就能製成。」衛有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