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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51:38 作者: 阮糖超級甜
一個時辰過去,許燼秘密進宮覲見皇帝的消息才傳開。有些人就坐不住了,行色匆匆找人商量對策。三皇子府上來了好幾個人,個個臉色難看,見到三皇子就呼天搶地,慌得不行:「殿下,這、這可怎麼辦呀?」
三皇子同樣心頭煩躁,在書房來回踱步:「不是說那許燼死透了麼,怎麼還會活著回來?一群廢物!殺個人都做不好!」
勉強冷靜下來,三皇子又問:「那個姓史的呢,也沒消息了?」
幾個心腹臣子囁嚅著唇,訥訥道:「沒有,好幾天前就沒消息了。咱們的飛鴿傳書也沒有回,仿佛石沉大海。不過他妹妹還在我們手裡,殿下不用擔心他會反水。」
我擔心的是他反不反水麼?三皇子無語,看著這幾個豬隊友就煩,擰眉問:「那許燼到底查到了多少事?」
「這……」幾個心腹互相看了看,紛紛搖頭:「不清楚。可能,沒查到多少?」
「可能?」三皇子都氣笑了,捏起桌上的茶杯擲過去,將開口說話那人的額頭砸出一片淤青:「性命攸關的大事,你就給我個模稜兩可的『可能』?真是廢物,本殿到底養你們有何用?來人,傳我命令,召集人手進宮!」
「殿下,您這是?」幾個臣子變了臉色,呼啦啦跪倒在地:「不可啊,殿下!這是謀逆,要被誅九族的。何況,咱們養在皇城的人手也不夠呀!」
「不夠也得拼一把,難不成要我坐著等死?」三皇子心意已決,讓下屬抓緊時間去召集人手,想要打皇宮那邊一個措手不及。
奈何命運女神沒有站在他這邊,被他派出府去的下屬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擒獲,整座三皇子府都被重兵包圍了起來。三皇子不願束手就擒,領著那麼點人想要突出重圍。結果沒什麼懸念,他被捉住下了大獄。
第二天三皇子這個老實人意欲謀反,取皇帝而代之,並且早早就生出了狼子野心這個消息才傳開。朝臣們一片唏噓,都不敢相信三皇子竟然是這種人。
可證據確鑿,無從抵賴。三皇子本人供認不諱,甚至在大牢里放肆辱罵皇帝。說自己是皇后所出,那個至尊的位子本就該是他的。既然皇帝不想給,那他自己去拿又有什麼不對?成王敗寇而已,他認栽就是。
且三皇子不光是意圖謀反,還在雲陽等偏遠之地豢養私兵,大肆征斂錢財。若不是雲陽縣大壩決堤,災民流離失所,這件事恐怕沒那麼輕易被查出來。
朝廷撥下去救災的銀子被三皇子養在那兒的人馬私吞了,災民得不到救濟,這才淪落為了流民,想要尋官府要個說法。
不想把事情鬧大,三皇子曾經派過幾波人去把鬧事的災民殺了。哪裡想到這反而激化了矛盾,鬧得一發不可收拾,甚至傳到了皇城皇帝耳朵里。
上任欽差尋著細碎的線索查到了三皇子頭上,這才被滅了口。許燼算是幸運的,臨走前得了知知語重心長的提醒,儘管不是全然相信,可到底留了個心眼,使得史進的背刺沒有成功。
塵埃落定之際,三皇子被賜了毒酒一杯,死在了獄裡。那幾個與他綁在一條船上的心腹大臣也沒能倖免,真的就是被誅了九族。
其餘支持三皇子上位,但沒有參與此次謀逆,也不知曉三皇子暗地裡在豢養私兵、征斂錢財的大臣們也受到了一些牽連,輕者罰俸半年,重者降職處理。這個結果算好的了,他們不敢不服,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低調得不行。
差事辦得漂亮,許燼又升了官,朝堂上無人提出異議。而許燼升官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給皇城的京兆衙門投了訴狀,狀告許侯府現任主母周氏謀害前任主母性命,連其所出子嗣也不放過。其心之狠毒,堪比蛇蠍。
接到狀紙,再定睛一看原告,京兆府伊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扶了扶歪掉的官帽,接過下屬貼心遞過來的手巾擦了擦冷汗:「是我眼花了?怎麼好像看見了許大人的名字?」
下屬樂呵呵道:「沒看錯呢,大人。原告就是那位許大人啊,他要狀告侯府哩。」
「……」操,這有什麼好樂的。京兆府伊苦著一張臉,面上皺巴巴的,活像一根老黃瓜。
而周玉茹還不知道自己被狀告了。得知許燼不但平安回來了,還升了官,她是咬碎了一口銀牙,不明白那小賤種怎麼那麼好命。要是她的志遠有這麼能耐該多好?
有些人就是不禁念,這一念就晃到了眼皮子底下。許志遠又在賭坊輸了三千兩銀子進去,他甩了甩袖子,用身上僅剩的幾個銅板買了一支廉價的木簪,帶回去給周玉茹,哄得她開開心心的。直呼他這個兒子懂事了,會心疼娘親了。
許志遠心頭暗笑,面上卻露出為難的表情,扯著周玉茹的袖子撒嬌:「娘,我手上沒錢了。可最近又看上了一個好東西,您能不能再給點?」
周玉茹一聽愣住了,不解地問:「前幾天不是才給了你幾千兩麼?志遠啊,別看侯府光鮮亮麗,實際帳面上已經沒有多少錢了。在賺到錢之前,你不能再這麼大手大腳地花費。」
許志遠一聽就不高興了,哼了聲:「不是說整個侯府都是我的嘛,現在我要點小錢您就這樣推三阻四,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