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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51:38 作者: 阮糖超級甜
而且小少爺病了也不給請大夫,就丟在破落院子裡任他自生自滅。還好孩子命大,這才活到現在,不然早早就該去見閻王啦。
這侯府秘聞一傳十、十傳百,現在皇城很少有人不知道的。侯府的人包括下人出門都被指指點點,說這侯府看著光鮮亮麗,實則就是個龍潭虎穴,進去會出人命的。
被罵得最狠的除了許侯爺這個只管生不管養的孬種生父,便是周氏母女了。說周玉茹不愧是小妾上位,慣愛用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那夫子怕是這惡毒的女人專門請來的,就為了廢掉這個小少爺,侵吞侯府。指不定許侯爺這麼多年都生不出兒子,就是被這個毒婦打胎搞的。
外面傳得有鼻子有眼,好似親眼瞧見過。周玉茹苛待庶子的種種行徑傳了出去,周氏的名聲臭了,連帶著她生的兩個女兒都被人指指點點。
許茵一開始還不知道,等到弄清楚這些流言的內容,她心頭的火氣噌地冒了出來。怨恨將這些事傳出去的始作俑者,也怪母親做事太不體面。
她議親在即,殊不知這些流言會對她的婚事造成多大影響。只希望國公府不曉得這些,柏郎早些說服家裡人來向自己提親。
聽完女兒的話,周玉茹懵了,完全沒想過這些事還能傳出去。做的時候肆無忌憚,未曾想傳出去會被人說得那麼難聽。
她也想到了女兒的婚事,差點將一口牙咬碎,怒氣沖沖道:「肯定是那小賤種乾的!除了他,府里誰敢傳這些閒話出去?我當他是認命了,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周玉茹說著就要去尋許燼算帳。牽扯到自己的婚事,許茵也是怒了,這回沒有勸著,而是跟周玉茹一道往那偏僻的小院子去。同時差人去請許侯爺,想讓許侯爺給自己主持公道。
下人找來時,許侯爺正在悠哉游哉聽曲兒。聽聞府里出了大事,他蹙眉,慢悠悠跟著下人往回走。那被許茵派去請他的小廝在路上跟他說了流言的事,許侯爺瞪著眼睛,大呵:「什麼?!這骯髒東西,居然敢給侯府潑髒水!」
他飽含怒氣沖回侯府,徑直往許燼居住的小院子那兒趕。等他到地方,還沒跨進院子大門,就見周玉茹與許茵坐在外面的石凳上,臉色十分難看。
「那小畜生人呢?」他大喊一聲,不見許燼的蹤影。
「說是一大早就出門了,現在還沒回來。」周玉茹耷拉著臉,氣得胸脯上下起伏,站起身蹭到許侯爺身旁,示弱地抹了抹眼淚:「侯爺,您可要為茹娘做主啊!」
「茹娘放心,本侯豈會任由那小畜生欺負你。」美人在自己懷中垂淚,許侯爺心疼地摟著她的腰。馨香入鼻,下腹竄起一陣熱浪,他又起反應了。
貼身挨著他的周玉茹當然察覺到了,羞澀地別開臉:「侯爺,您真是的。」
非常受用周玉茹這小女人的作態,礙著有許茵在,他沒有做得過火,想著等好好教訓那小畜生一頓再將心愛的茹娘領回去,做些愛做的事。
第33章 抱緊我的小尾巴
又過了半把個時辰, 許燼才從外面回來。瞧見小院子裡的情形,他眉梢微挑,甚至有些想笑。尤其看到許侯爺跟周氏母女青綠的一張臉,他差點笑出聲。
「你個小畜生, 還知道回來?」在這兒等了這麼久的許侯爺在見著小少年身影時, 那火氣噌噌往上冒, 怒斥道:「你給老子跪下!」
周玉茹有種暢快的感覺, 盤算著怎麼讓這小賤種脫層皮, 以消自己心頭之恨。打三十棍?好像太輕了。要是能夠把這東西趕出府去才好,免得杵在這兒礙自己的眼。
許茵想的比周玉茹多多了。泄憤還不是首要的, 關鍵得先讓這小賤種出面澄清外面的流言, 否則於侯府、於自己並沒什麼益處。正好父親斥責了他, 那自己就趁著這個機會扮演個唱紅臉的。
剛想假惺惺地開口替許燼求情, 可惜許茵張了張嘴還沒能發出聲音,就見小少年唇角掛著一抹譏笑:「我是畜生,那你是什麼?老畜生麼?」
在邊上看熱鬧的周玉茹一臉見了鬼的樣子,許茵也是一樣。在侯府里, 周氏母女是很得寵的。哪怕是這樣, 她們也不敢直接跟許侯爺嗆聲,別提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是老畜生了。
而被人順從慣了, 許侯爺更是不敢相信, 覺得自己聽錯了, 又問:「你說什麼?」
「人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許燼毫無畏懼, 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沒聽清便算了, 這個詞說出來真是髒了我的嘴。」
許侯爺氣個仰倒, 伸出來的手指都因為憤怒而微微顫動。他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吹鬍子瞪眼,在原地跳起來:「反了反了,你個狗東西!來人,把我的鞭子拿來,老子抽不死你!」
很快就有人捧著一截長鞭送到許侯爺手邊。許侯爺捏著長鞭甩了甩,啪的鞭在地面揚起一陣塵埃。這長鞭並非許侯爺的物件,而是過世的老侯爺留下的。老侯爺是個習武之人,擅長用鞭子與長/槍。
在許侯爺很小的時候,老侯爺就想教他習武。奈何許侯爺是個貪圖享樂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最後乾脆不練了。老侯爺只他一個兒子,不願勉強他,於是習武的事便作罷。
軟綿綿的鞭子甩出去,看起來還有那麼一點氣勢,抽在人身上肯定留下一道鞭痕。周玉茹跟許茵是第一次見許侯爺這般動怒,唯恐被誤傷,趕緊避到遠點的位置,臉上溢出幸災樂禍的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