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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51:38 作者: 阮糖超級甜
不同於謝翌,知知填報志願全都是遵從自己的意願,寧父寧母並不干涉她的選擇。她填報的京大,不過沒有報那些熱門專業,選擇了冷門的圖書館學專業。
寧父寧母表達了對她的支持,讓她放心去學。
*
兼職了兩個半月,知知就沒有再去甜品店了。京大開學報到是在九月二號,醫科大也差不多,因而知知跟謝翌定的飛機票是八月二十七號的,早兩天去熟悉一下環境。
其他同學也陸陸續續離開水城,去到他們大學所在的那座城市。趙歡跟鄭濯報考的同一所大學,一所國內挺不錯的外國語大學。鄭濯高考英語考到了140分,但他並非報的英語專業,反而選擇了一門小語種。
趙歡倒是英語專業的,立志畢業後出來當一名英語老師。
他們的學校開學比知知早兩天,所以走得也比知知早。離開前,趙歡約知知出來聚餐,還讓她把學神也一塊兒帶上。一行四人吃的私房菜館,也不貴,一共花了三百多。
光是吃飯太單調,趙歡笑得賊兮兮的,勾著知知的肩膀湊到她耳邊小聲說話,末了沖她擠擠眼睛:「要不要去看看?」
知知下意識回頭瞧了眼綴在後面的謝翌,有那麼一點意動,壓低聲音回道:「謝翌不會同意我去的。」
「你問問?」趙歡一個勁兒地慫恿她探探少年的口風,用委婉一點的方式。
「哦。」知知點頭,直接轉身小跑了兩步湊到謝翌跟前,拉了拉他的衣服下擺,眼含期待:「謝翌,我能去酒吧嗎?」
「……」幾道眼刀飛過來,趙歡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對上學神投射過來的死亡視線,求生欲極強地辯解:「是清吧,跟那種酒吧不大一樣。一點都不亂,我以鄭濯的人格做保證。」
一旁的鄭濯心想自己的人格可不值錢,不知道被趙歡拿去保證過多少回了。不過他到底還是沒有拆台,出聲打破冷滯的氛圍:「是那家才開不久的清吧麼,叫月色?是的話就沒什麼問題了,那是我哥開的。」
一時間空氣都靜了下來,知知有點驚訝,而後真誠地發出嘆息:「你家好有錢的樣子。」
「也不算有錢,就是有四套房還有五家店面而已。『月色』只是其中一家,先前我們去吃的那家私房菜館是我爸開的。」
鄭濯說得稀鬆平常,仿佛這是件芝麻綠豆般不值一提的小事。知知都聽呆了,暗道這都不算有錢,還要什麼樣的情況才算有錢?
「我都不知道『月色』還有那家餐館是你家開的,藏得夠深啊。」趙歡擰了擰鄭濯的耳朵,哼了一聲。
然後知知就曉得了自己的好朋友趙歡家裡也是有幾套房的,還是個拆二代。她要是以後不去工作的話,興許還能躺在家裡收租做個包租婆。
知知挺羨慕的,要是可以她也想躺著收租。哪裡有喜歡一天到晚工作的貓啊,貓貓都是想被人養著的。
一隻手罩在自己的頭頂,知知偏頭瞧著少年,用眼神詢問怎麼了。
「若是不想,以後可以不工作的。」謝翌把女孩兒梳的頭髮揉得些微凌亂,極淺地旋出一個笑,神情卻很認真:「我養你。」
這句話像是一支箭矢戳中了靶心,知知心頭一跳,被少年灼熱的目光燒得不自覺移開眼,納悶自己剛才是不是無意識把心裡話說出口了。
對不同的人,能夠戳中心扉的話也不同。有些人喜歡聽「我愛你」「我喜歡你」之類的,作為一隻流浪貓,最戳中知知的是「我養你」。
我養你,我想給你一個家。
「我剛才有出聲嗎?你為什麼突然就想養我了?」知知沒忍住問出來,貓貓探頭地想問個答案。
哪裡需要說出來呢,想要什麼、喜歡什麼明明都清楚地寫在了臉上。謝翌低聲笑了下,捏了捏她白嫩的臉頰,黑漆漆的眼眸中似是跳躍著火光:「不是突然,很早之前就想了。」
「那麼,你願意被我養嗎?知知。」
獨特的少年音縈繞在耳畔,勾得心裡泛起絲絲的癢意,像是被羽毛尖輕輕地划過。這是知知第一次聽謝翌這麼叫自己的名字,以前他都是連名帶姓叫的。
感覺耳蝸里也痒痒的,知知很想伸手捂上耳朵,又聽少年喚了她一聲「知知」。刻意壓低了聲音,性感的氣音直往耳朵里鑽。
愣愣望著少年湊得近了些的面龐,知知的心跳快了些,一隻手抵住少年的下巴,直言道:「太近了,我有點緊張。謝翌,你別靠我這麼近好不好?」
動作一頓,謝翌怔了一瞬,隨即笑開,吐出一句:「不好。」
「知知,走啦。」在前頭走了快要半條街的趙歡一回頭發現身後沒了人,只得折轉回來。看那二人間的相處好像又有點不一樣了,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四人最終還是去了清吧。「月色」才開沒多久,客流量卻不少。知知他們去的時候,吧檯已經沒有位子了,於是他們坐在了角落的沙發那邊。
這裡沒有熱舞的女郎,也沒有蹦迪的人,更沒有五顏六色閃爍的燈光。音樂舒緩、環境乾淨舒適,反倒十分清雅。
鄭濯的哥哥知道弟弟來著同學來捧場,讓服務員給他們送了幾個果盤還有一些小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