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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50:53 作者: 紅棗
    「雪球!回去!」林箏朝自己的狗下了個命令,才抬頭繼續無所畏懼般地看著譚湛,「我都說過了,毛色差不多的狗實在太多了……」

    譚湛卻冷冷地打斷了她:「我不是拿毛色說事。你自己好好看看,你那個土狗長著一口地包天的牙,你瞧瞧我手裡這兩隻狗,是不是長了一模一樣的地包天?」

    林箏這才看了眼譚湛手裡的狗,再看了眼腳下的「雪球」,那一幕一樣的毛色,一模一樣的地包天……這下竟然無言反駁。

    譚湛微笑起來:「你要是什麼時候找到證據了,我肯定給你賠償,你說怎麼賠就怎麼賠。嗯?」

    林箏本想裝瘋賣傻糊弄過去,沒想到譚湛卻把她之前的話記得那麼牢。

    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大家都是鄰居,需要這樣嗎……而且地包天的狗外面流竄的也不是沒有……」

    「需要。」譚湛也笑了笑,「你看吧,一般這種事也會要求經濟賠償,何況一窩生了五隻小狗,我要負擔五隻小狗的吃穿住行,也是挺大的負擔。你要還不願意承認,我就真的只能去找DNA檢測了,我是一個特別較真的人,到時候難保不弄上法庭,那時候你敗訴了,可不僅要賠償我補貼我五隻小狗的生活費了,DNA檢測的錢我的律師費、訴訟費,可也都是要你出的。」

    「好……我認……」林箏幾乎是無語凝噎,「我認還不行嗎……要不這樣吧,我去把狗閹了,讓它以後都不能出去作惡,以泄你心頭之恨?「

    譚湛哼笑:「難道讓我的雪納瑞年紀輕輕就喪偶?讓這群小狗有個太監爸爸?」

    林箏垂頭喪氣:「那你說吧,你想賠多少?」

    」兩萬。」譚湛露出了一口白牙,表情挺燦爛,「既然你標榜自己說話算數,我讓你怎麼賠就怎麼賠,那就這樣吧。」

    「兩萬?!」林箏直接跳了起來,「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

    譚湛等的自然就是這句話,他抱了抱手裡的狗:「站在門口談也不是個事,你先讓我進去。」

    林箏不情不願地讓開了身體,引著譚湛走了進去。林箏的房子和譚湛的戶型相同,但是比如譚湛家裡那整潔的樣子,林箏的客廳就亂多了;如果說譚湛的屋裡是簡潔的風格,那林箏就是簡陋了。比起林箏的萎靡不振,她的小土狗就歡騰多了,蹦上蹦下的,像是在歡迎譚湛。譚湛便把它的兩個「兒子」放下,大約是血緣的力量,小土狗和兩隻小狗馬上親昵起來,在一起互相打滾玩鬧起來。

    譚湛瞧了瞧狗,更加意味深長地看著林箏,林箏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小土狗,別過頭去。

    「我也不是真的要你賠錢,如果你願意幫我個忙,這些都可以一筆勾銷,反過來我還會給你錢。」

    林箏冷冷笑了:「要做你的林溪專題是吧?這就免了,2萬就2萬,我分期付款還給你。我不要你的錢。」

    譚湛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加重了砝碼:「我把『舒曼』給你,你配合我做完這個專題,我就把大提琴送給你。」

    這劑猛藥下去,林箏果然愣住了,大提琴對她的吸引力果真比較大。她盯著譚湛,似乎在分辨他說這話的真假。

    譚湛乘勝追擊:「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和你先寫好合同,白紙黑字,你不用害怕我過河拆橋不履行諾言。」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送上~~~和微信那邊是同步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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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躬,感謝大家~~

    ☆、第十章

    譚湛乘勝追擊:「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和你先寫好合同,白紙黑字,你不用害怕我過河拆橋不履行諾言。」

    林箏果真便動搖了。她的眼神開始游離,而順著她的目光,譚湛才發現,在她這間屋子的一側牆角,也正擺放著一架大提琴。林箏遠沒有林溪那樣優異和突出,但她也是一位大提琴演奏者,從小和林溪一同學習大提琴,只是之後的成就就雲泥之別了。

    譚湛也不再步步緊逼,他放緩了語調:「你考慮考慮答覆我吧。」

    譚湛走後,林箏都還維持著剛才坐的姿勢沒有動,她突然間有些恍惚。她不想回憶關於往昔的一切,但她無法捨棄「舒曼」。星燦食堂的臨時工作也快接近尾聲,這之後她只能恢復打零工,想要攢夠錢去買回「舒曼」簡直天方夜譚,因而對譚湛現下的這個提議,她最終不得不低頭。

    當天晚上,她就敲了譚湛的門。

    「喂,你把合同擬好,我做。」林箏有些不自然,但是任何時候,她也沒忘記討價還價,「還要加一條,以後出行,你得讓我搭車上下班!」

    對於她的得寸進尺,譚湛也不追究,只點了點頭。

    對於工作內容,譚湛只簡單地和林箏談了談,譚湛需要時間去做一套成熟的採訪方案,而林箏也不希望他占用自己上班時間,因而兩人便約定了這周末行動,方案由譚湛主導,林箏按照要求配合就行。

    「周末我會帶你去見一見朱黎明老師,你也可以就當成是一次敘舊,因為據我所知,他不僅是林溪的大提琴啟蒙老師,也是你的大提琴老師,他還住在原來的公寓,你這次周末和我一起去,我不會刻意的一本正經問你,你和林溪的過去,或者你們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發生過什麼,路上任何東西讓你想起什麼,你都可以隨意和我說,不用覺得不直接涉及林溪就是沒有用的回憶,我會把你所有告訴我的細枝末節拼湊還原出你們原本真實的生活的。」

    聽到朱黎明老師的名字,林箏有些意外,但她的語氣很篤定:「他不會見你的。」

    自從車禍後,林溪去世的消息一爆出,就有絡繹不絕的媒體聞風而動,找到朱黎明的門上,想要以他之口,爆出一些林溪生前事跡,但是不論是好言相商,還是以利相誘,朱黎明一概沒有理,而是把這些媒體記者都掃地請出了門。林箏知道,朱黎明是個很反感新聞媒體的人,他覺得一切新聞記者,都是用蘸著人血饅頭博關注的心在追逐熱點的,因而他是絕對不會歡迎任何媒體採訪的。

    譚湛卻笑笑:「這你不用擔心,朱老師已經答應了我的拜訪。我答應了帶著『舒曼』一起去,他很想再看一看這把琴。「

    會帶著」舒曼「……這個認知讓本來相當牴觸的林箏也躍躍欲試的期待起來。到了周六那天的早晨,她幾乎是早早的醒來梳妝打扮,等在了譚湛的門口。

    譚湛確實如約的帶上了「舒曼」,林箏坐在副駕駛座位上,而那把她心心念念的大提琴就好好地擺在后座上,一路上風景變幻,然而林箏根本無暇顧及,她的整顆心都在「舒曼」身上,仿佛閉上雙眼,就能浮現出「舒曼」在舞台上大放異彩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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