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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48:58 作者: 舍念念
    「你不都知道了。」孔澤瞿抿著嘴這麼說,竟是個頂撞他大哥的樣子。

    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你活到一大把年紀還被自己半百的兒子鬧騰這樣讓人生氣的事情,孔澤瞿於大先生來說是兄弟也是兒子,他方才那麼一句簡直就要將老父親氣死的樣子,話頭剛落,大先生竟是拿著桌上放著的鎮紙從桌後走出來。

    孔澤瞿這才抬頭看一眼,然後就看見他大哥拿著鎮紙走過來是要打他的樣子,終於要多說幾個字了,他不是怕挨打,只是怕再這樣下去將他大哥氣出個好歹來。

    「你先放下東西聽我說。」

    「說。」

    「你真的要看著我這輩子一個人過下去。」孔澤瞿低低這麼說了一句,就見他大哥舉著的鎮紙緩緩往下落,上一秒的怒容慢慢有些淡了,怒氣雖然沒有消下去,人卻是沒動了。

    半天了,大先生長長嘆了一口氣,扶著沙發扶手坐下去,「知道你為孔家付出了不少,可誰都行,為什麼非要那孩子。」

    「我如果知道又怎麼會讓你為難。」孔澤瞿額頭上的血還那麼留著,這人垂著眼皮那麼說,看上去也是無可奈何。他那麼個長相若是有了那麼個無可奈何的樣子就極是讓人心疼,於是大先生招手讓孔澤瞿過來,捏了手巾給孔澤瞿擦擦。

    壓著額頭上的手巾,孔澤瞿知道他大哥氣也是消了一些,只是他既然這麼幾十年沒有給他大哥惹事,這回也自然是不願意惹出那麼大的麻煩。南洋許家若是叫有心人知道和孔家的關係,那該是要出大事兒的,他就算怎麼也該把善後做好的。

    然他若是要了玉玦,只要玉玦一朝成為族長,就定然有人能探查得了那許多,可許家的規矩旁族不能當族長,許從易終是有老的那一天,到時候許家當真沒有主事的人。

    「玉玦那孩子擔不起南邊兒的事情的。」孔澤瞿說話,玉玦旁的不說,單就身體來說,真的太弱了,況且從送來他就知道送來的孩子當不了南邊兒的主事,主事的人要狠,玉玦跟這個字一點都沾不上邊,他也沒有刻意去讓那孩子沾這方面的東西,當然很大原因也是因為玉玦意外得了哮喘。可即便看出那孩子的心性,孔澤瞿還是把她當個主事的孩子養著,先前還想著許家要是不成還可以有個張家李家,大國扶持攢起來個傀儡還不是容易的?況且現在許家有二心那被替代也是遲早的事情,主事的孩子若是養著養著多少能擔得起事兒,那就擔著,若不能擔起事兒,那也無妨,看在父兄的面子上,孩子他是盡心的當個下一代族長的養了。

    只是孔澤瞿萬沒料到後來發生的這許多事,還想著許家若敢有什麼動作,尋了由頭讓風吹散了去,這時候卻是真的為那許家的主事人開始操心起來。

    「就算擔不起南邊兒也不能沒個人擔著。」大先生說話。

    「南邊兒的事情我會擔著。」孔澤瞿說話,大先生瞬間轉臉看他。

    壓著額頭上的手巾,孔澤瞿知道他大哥氣也是消了一些,只是他既然這麼幾十年沒有給他大哥惹事,這回也自然是不願意惹出那麼大的麻煩。南洋許家若是叫有心人知道和孔家的關係,那該是要出大事兒的,他就算怎麼也該把善後做好的。

    然他若是要了玉玦,只要玉玦一朝成為族長,就定然有人能探查得了那許多,可許家的規矩旁族不能當族長,許從易終是有老的那一天,到時候許家當真沒有主事的人。

    「玉玦那孩子擔不起南邊兒的事情的。」孔澤瞿說話,玉玦旁的不說,單就身體來說,真的太弱了,況且從送來他就知道送來的孩子當不了南邊兒的主事,主事的人要狠,玉玦跟這個字一點都沾不上邊,他也沒有刻意去讓那孩子沾這方面的東西,當然很大原因也是因為玉玦意外得了哮喘。可即便看出那孩子的心性,孔澤瞿還是把她當個主事的孩子養著,先前還想著許家要是不成還可以有個張家李家,大國扶持攢起來個傀儡還不是容易的?況且現在許家有二心那被替代也是遲早的事情,主事的孩子若是養著養著多少能擔得起事兒,那就擔著,若不能擔起事兒,那也無妨,看在父兄的面子上,孩子他是盡心的當個下一代族長的養了。

    只是孔澤瞿萬沒料到後來發生的這許多事,還想著許家若敢有什麼動作,尋了由頭讓風吹散了去,這時候卻是真的為那許家的主事人開始操心起來。

    「就算擔不起南邊兒也不能沒個人擔著。」大先生說話。

    「南邊兒的事情我會擔著。」孔澤瞿說話,大先生瞬間轉臉看他。

    「胡鬧,簡直胡鬧,這裡的事情就夠你吃一壺,再攤上南邊兒的事情絕對不行,你的身體吃不消。」

    孔澤瞿在人前出來的少,可他幹的都是累心的活,若是再搭上南邊的事情,人會跨的,雖然先前祖上是有打算讓孔家的人接手南邊的事情,只是絕對不是現在。孔家這一輩只剩下兩個人,至於孔澤瞿子侄,當是南邊兒的事情一丁點都沾染不得,到底北帝是孔家的根。

    還有一個,若是孔澤瞿擔了南邊的事情,怕往後連生的孩子都不能得孔姓,這是大先生絕對不允許的。

    「許從易尋摸著往其他地方走,他身上背了那麼多東西肯定是不能走的,也得個人看著,若是要了玉玦,至少他還能擔著南邊兒一二十年,因了玉玦,許家人我們暫時不動他也是不會妄動的。」

    孔澤瞿字字句句的說著,說的都是這那,無論如何玉玦他是要下了的意思,這那的說著,說不行南邊兒就他擔著。

    大先生默不作聲聽了半天,最後知道這這么弟想了這許多總之那女孩子就是不放走的意思,南邊兒的事情是個大事情,三言兩語說不出什麼,於是最後只說「若是看上的是旁人多好。」

    孔澤瞿無言,若是看上個旁人能省去多少事兒。

    大先生終究是親手帶大了孔澤瞿,要是現在是他哪一個兄弟姐妹,這事情他說不行就再沒有任何餘地,只是因為是孔澤瞿,於是昨晚孔澤瞿那麼當眾帶走了剛訂婚的女孩子的事情暫且就放下了,南邊兒的事情也是暫且放下,等哪一天找許從易從新商量,商量的時候該是千難萬難了,畢竟是兩個姓氏。

    那邊孔澤瞿去了大先生那裡,額頭上帶著血窟窿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血窟窿已經乾涸,只是到底見了紅又長在他臉上,看著就格外醒目滲人。孔澤瞿連那血窟窿捂一塊紗布都沒捂,就那麼回去,原本想著這個樣子那孩子該多少有點心疼的樣子,誰知回去家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昨夜糾纏的痕跡一點都沒有,更不要說原本躺在這床上的人了。

    玉玦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疼,兩條腿都攏不到一起,一時想起昨天她訂婚時候的樣子,一時又想起孔澤瞿發瘋的樣子,半天了連疼帶生氣,勉強將那床單被罩換下來就走了。

    再不能因為這什麼名頭都沒有的糾纏而欣喜,忽然想起昨夜那人的激狂,愈加感覺自己竟是成了人家的玩物樣式的,他明明眼看著她訂婚的,昨天晚上那個樣子又算什麼,拉她來洩慾的?

    等到了那公寓時候發現聞思修竟然也是在家,聞思修竟然沒跟雷讓走?兩相對比,玉玦簡直無地自容到極點,又因為看見聞思修手指上的戒指,一時間恨不能將自己埋了,兩個人現在算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了,只是低頭看自己手指的時候,發現昨晚才帶上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不見了。

    ☆、第53章 嫉妒

    剛剛帶上的那個圈已經不見了,玉玦舉起自己手看看,手指上連個印兒都沒有,站著發了半天呆,許從易電話來了。

    接起電話,玉玦默不作聲聽著電話里的聲音。昨夜發生的事情已經將許從易氣急,經了一夜那怒氣發酵發酵本來是醞釀更甚,然許從易語調卻是起伏不很大,在玉玦聽來她父親的聲音只是無奈,還有無力,想來孔澤瞿是有錯,但是自己更是有錯,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有了足夠的年歲,能想清楚的知道的清清楚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也是清清楚楚,然再三再四的和稀泥拎不清,這樣大的事情,一味的拎不清只讓父母為難,因了這個,玉玦只一句話不說聽許從易說話。

    半天了終於說了個「不會了爸爸。」那面又說了些什麼,玉玦連著「嗯」了好幾聲,然後電話就掛了。

    掛了電話玉玦又是發呆,對於孔澤瞿突然的發瘋細細想了半天,然後忽然就怕極了。她怕若是往後孔澤瞿再來這麼幾回,自己的愛和熱情會被耗完,真的,像昨晚這樣一回沒有任何歡喜和愉悅,只是疲累和懷疑。

    情感至少依託於什麼上才能長久,玉玦現在清楚的知道她和孔澤瞿這樣那樣的糾纏,有的也只是她二十年來的熱情和偏執,非得說真實看得見的,好像也就只剩下床上的那點事,其他能看見感情的東西兩個人之間竟是沒有的,這樣真是可怕,本來就脆弱的看不見的東西竟然連依託物都沒有,玉玦知道這樣的情感就是放到天上地下哪裡都是沒有的。

    這樣下去,孔澤瞿那裡什麼情況自己不知道,她這裡真的可能會將所有的情感都消耗殆盡。玉玦確信自己再也不可能愛上誰會像愛上孔澤瞿那樣了,滄海巫山,看見過於她眼裡最好的了,旁的自然是再不能入眼。滿心滿眼的痴纏了那人這麼長時間,玉玦連想都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不愛孔澤瞿會是什麼樣子,大概男女之情這一塊上怕是要永遠的缺失了罷。世間最最美好人之最最基礎的情感若是缺失,那將是件大悲事,越想簡直越就要毛骨悚然了,甚至覺得以後和孔澤瞿走在一起都要小心謹慎了。

    玉玦想的手腳發涼,又加上父親的話和家裡的情況,一時覺得得馬上離開這裡才好,徹底離孔澤瞿遠遠兒的才能稍稍安全一點。

    「若人要是沒有情感該多好。」玉玦將自己想的臉色蒼白,聞思修自己亦是一個人在窗前站著,站了半天幽幽這麼說了一句,玉玦醒神,看聞思修,那人是個憔悴的樣子,顴骨都翹了出來,怕是昨晚和雷讓又是沒有什麼好的結果。

    「我們訂婚了對不對。」玉玦終於從自己的世界出來,帶了了些急切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嗯。」聞思修奇怪,卻也是點頭了。

    「我們好好過能行不?」玉玦甚至湊到聞思修跟前這麼說話,兩眼直直盯著聞思修,深怕人家不答應,畢竟看聞思修現在的樣子,怕是對雷讓也是有感情的。

    聞思修愣了愣,著實奇怪,然想起昨夜和自己打架的男人,覺得和玉玦一起走下去也不是件困難的事情,畢竟這世間的女子沒有哪個比玉玦更合他心意,於是點了點頭,看玉玦鬆了口氣聞思修終是說了句「你和孔先生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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