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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7:55:22 作者: 冬日牛角包
    他擁她到懷裡,頭枕到她的肩膀上,良久沒有出聲。

    陶曉皙雙手攏上他的腰,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背,「等小桃子出生了,我們帶著ta去看爺爺奶奶,好不好?」

    「好。」

    陳放抱她抱得更緊了些,他到現在為止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情就是,聽了老周的話,去相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親,然後見到了她。

    要不是手機響起,這個擁抱大概要到天荒地老了。

    「好了,快走吧,你不是還和客戶有個會。」陶曉皙偏頭親了親他的下頜,「下午過來接我,我們一起回家,嗯?」

    「嗯。」他的聲音欺到她的耳旁,「有了孩子好是好,唯一有點可惜的是,我們今天晚上不能研究誰出力氣多誰出力氣少了。」

    ……

    陶曉皙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背上,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陶曉筱知道陶曉皙懷了寶寶後,恨不得把她當大熊貓給供起來,端茶倒水洗水果準備零食,半步路都不想讓她姐多走。

    陶曉皙無奈,「我就是懷個孕,又不是臥床不能動,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激動。」

    陶曉筱能不激動嗎,她人生中第一次當小姨,這可是一個重大的消息,她把這個重大的消息分享給了她媽,她媽這兩天偶爾能應她一個話,她得趁熱打鐵,再和她媽熱絡兩句,不出她所料,果然她媽就著這個話題和她多聊了兩句。

    陶曉筱心想這個小桃子果然是她這個當小姨的福星,她又舔著臉皮問了她媽一句,中午能不能給她送一下飯,順便看看曉皙姐。

    她媽要是肯給她送飯,那就說明因為水泥廠長兒子起的那頓氣要掀過去了,但是她媽沒有理她這茬,陶曉筱又鬱悶了,看來她這還是前路漫漫。

    陶曉筱在這兒愁,陶曉皙也有點愁,因為她每隔幾分鐘就要收到某人的一條信息,問她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回他,【你乾脆找根繩子把我拴在你褲腰帶上走哪兒都帶著得了,哪有這麼一直問的,我不舒服肯定會和你說,不會強撐著的。】

    陳放回,【這個主意不錯,其實也不用繩子,我身上多揣幾個脆桃子沒準就能把你拐走。】

    陶曉皙回他一個大鐵錘,錘死他。

    陳放回到正題上,【午飯老太太做好了,我會讓阿建取了給你送過去。】

    【哦。】陶曉皙看著他的頭像,心裡冒著軟綿綿的泡泡,【怎麼辦,才這麼一會兒沒見,小桃子就有點想爸爸了。】

    陳放回,【我想小桃子的媽媽。】

    陶曉皙抿嘴笑,這麼幼稚又沒有營養的對話給人的開心卻是實實在在的。

    相比昨天的熱鬧,今天店裡很冷清,工作日又是上午,現在還沒有客人,陶曉皙對這個情況還算有心理準備,陶曉筱和另一個女孩拍美甲的視頻,她一邊弄剪輯,一邊干自己手裡的活兒。

    沉浸在工作中,時間過得很快,門口的風鈴響起,陶曉皙揉了揉脖子起身看過去,愣住了,二嬸和阿建有說有笑地進來了,這是什麼個情況?!

    陶曉筱更是一驚,先是驚她媽中午會給她送飯過來,再是驚她媽和阿建怎麼一塊兒進來的,又驚他們怎麼看起來像是認識的。

    陶曉皙坐在副駕駛座上給陳放講這一段,「二嬸在路口被一個跑過去的人給撞到了,手裡的東西散了一地,阿建正好看到,幫二嬸把東西拾了起來,就這麼認識了,一個說要去美甲店給閨女送飯,一個說要去美甲店看女朋友,誰成想這兩個人看的是同一個,二嬸根本沒想到阿建就是陶曉筱撇了廠長兒子新交的那個男朋友,本來還是笑著的一張臉,不好馬上拉下來,況且阿建剛剛還幫了她的忙,只能認下了阿建的那聲阿姨。」

    「所以有些事兒還是看緣分,該著成了怎麼也攔不住。」陶曉皙說著話,眼睛落到外面冒著煙的烤紅薯攤上,她還沒開口,他的車已經停在了路邊。

    陶曉皙拉拉他的衣袖,「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懂我。」

    陳放解開安全帶,「你不是說我是神棍,神棍不得能掐會算。」

    陶曉皙歪頭想想,「那你要不要算算我肚子裡的是男孩兒還會女孩兒。」

    陳放很篤定,「女孩兒。」

    陶曉皙扒上他的胳膊,十分好奇,「你怎麼算出來的?」

    陳放高深莫測,「天機不可泄露。」

    她都起名叫小桃子了,如果是個小男寶,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個小脆桃,不得哭鼻子。

    陶曉皙皺皺鼻子,斜眼瞧他,還真當自己是神棍了,她輕昂著下巴,指使他幹活,「我要吃紅瓤的,奶奶愛吃白瓤的,你都要買回來。」

    陳放揉揉她的頭髮,「好。」

    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會給她辦到。

    十月份,周鶯生下一男孩兒,邱廷宇跑到陳放公司,一個勁兒地顯擺自己當了爹,第一次顯擺陳放真心道喜,第二次顯擺陳放笑而不語,第三次顯擺陳放慢悠悠地問,周鶯讓孩子叫你爹嗎,你就顯擺。

    邱廷宇舌頭打了絆,磕磕巴巴地說,「肯定讓叫,是我兒子,不叫我爹叫什麼,產檢都是我陪著去的,她已經慢慢在接受我了。」

    陳放問,「你問過周鶯嗎?」

    邱廷宇心虛,他哪兒敢明著問,他在慢慢滲透。

    「你最好先問問,孩子滿月周家要擺酒,你到時候以什麼身份去,總不至於說是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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