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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7:55:22 作者: 冬日牛角包
    先是骨頭撞地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悶哼,陶曉皙光聽著就覺得疼。

    兩個人一上一下疊落到地上。

    陶曉皙著急問他有沒有事兒,陳放捂住了她的嘴。

    顏秋芳哼著歌進了門,「曉皙,陳放回來了?」她看到了門口的鞋。

    燈光通亮的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老太太。

    陶曉皙在餐桌底下,屏著呼吸,聽著老太太踩到地上的腳步聲,心跳快到恨不得原地來個漂移,把兩個人給移到院子裡。

    就在這時,鼻尖上傳來一點溫熱。

    他……

    在吃她鼻尖上的奶油。

    現在有一隻鼓在陶曉皙耳邊敲,「咚咚咚咚咚咚」,一聲比一聲高,鼓聲已經進入到了高潮,還在繼續往上彪。

    她用眼睛制止他,他不停下來,竟然還裹了一下。

    陶曉皙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暈了,她乾脆閉上了眼,偏頭死死悶在了他肩膀上,就讓她暈過去吧,就算被老太太發現了,她反正暈了,爛攤子留給他一個人收拾好了。

    老太太人已經到了客廳,還是沒看到人,「人呢,上樓了?」

    眼看著就要往餐桌這邊拐,陶曉皙心裡在默默地祈禱,要是她會隱身術就好了。

    隱身術肯定是沒有,不過老太太的腳步聲突然停了下來,轉了方向,往臥室那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我得先上個廁所。」

    陶曉皙聽到這句話,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氣卸了下來,全身都虛脫了,直接癱軟在了陳放身上。

    顏秋芳這個廁所上了有十分鐘,等她從臥室出來,廚房裡有了聲音,陳放端著菜從裡面出來和老太太對上了眼睛。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拿手指悄悄點他,然後聲音有些刻意放大,「你們在廚房呢,我說剛才怎麼沒看到人。」

    陳放回,「嗯,可能是開著油煙機來著,沒聽到您進門。春桃回來了?」

    顏秋芳點頭,「對,今天剛到的,我覺得春桃的意思不大,她說她要考那個什麼成人大學,現在還不著急找對象,讀書是好事兒啊,我就一聽就沒再繼續往下說。」

    陶曉皙也從廚房出來了,她臉上的熱度已經恢復正常。

    顏秋芳對陶曉皙說,「曉皙,春桃還說,她有一些不會的題目,想在你方便的時候過來問問你。」

    陶曉皙道,「可以啊,過年這些天我晚上應該都沒什麼事兒。」

    「那我就讓她晚上吃完飯過來找你。」

    顏秋芳很高興,她自己沒讀過什麼書,最喜歡小姑娘們努力念書的樣子,她還有一個很會讀書的孫媳婦兒可以給別人當老師,越想越覺得這日子過得很有奔頭,晚飯都比平常多喝了半碗湯,她得把身體養得好好的,她有一種感覺,她應該離當上太奶奶不遠了。

    剛才餐桌下的插曲被春桃的事情很自然地岔過去,陶曉皙以為老太太沒有發現,心虛的勁兒稍稍下去了點兒,不過對伸過的筷子沒半分好顏色,她把自己的碗往旁邊推了推,她又不是沒有手,幹嘛要吃他給夾的菜。

    晚上她把被子全都裹到了自己身上,拿抱枕把床一分為二給隔了開來,嚴禁他身體的任何部位越過她劃出的這條線。

    「要是我越過去了怎麼辦?」陳放倚在床頭看著她這一通折騰,慢悠悠地問。

    怎麼辦她還沒想出來,反正就是不准越過,她叉著腰,輕昂著下巴,頭髮紮成了一個松鬆散散的小丸子,自以為是氣勢很足的大俠在圈城畫地,其實不過是個嬌嬌俏俏的小女郎在撒嬌使蠻。

    陳放又問,「要是你越過了線呢?」

    陶曉皙躺回床上,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我肯定不會過線。」

    這話說得信誓坦坦,只是凌晨還沒過,她的身體已經尋著熱源跨過了枕頭,被人圈到了懷裡,她自動還往那個懷抱的深處埋了埋。

    但是第二天陶曉皙怎麼也不肯認帳,不承認是自己滾到了他的懷抱,也不承認自己睡覺不老實,把這一切的罪名都堆到了他身上。

    陳放無所謂,反正債多了不愁,既然她說罪魁禍首是他,那就是他。

    「我等著你和我算帳。」他半點也不推脫自己的責任,還一副她生怕不找他算帳的樣子。

    陶曉皙的拳頭打到了棉花里,從被窩爬起來,放狠話給他,「你等著。」

    陳放的雙手攤開,讓她有什麼招兒儘管使出來。

    大年三十兒過得忙碌又熱鬧,陳放帶著陶曉皙一大早去了丈母娘家,送過去了一車的年貨,陳放和老丈人一起給家門口貼上對聯,掛上燈籠,陶曉皙幫著她媽貼屋子內的福字,陳放他們貼得快,貼完之後他給丈母娘的花花草草澆了水,還順道看了看陶曉皙貼的福字正不正,然後接上丈母娘老丈人回了家。

    孟青心裡有點高興,也不止一點點高興,是很高興。

    本來一大清早她心裡還很不痛快,起因是陶文永今天一起來就坐在床頭嘆了口氣,「家裡少了一個人,別的時候不覺得,這一過年,就覺得空落落的。」

    孟青煩陶文永大年三十兒一大早就嘆氣,又被他的話弄得也有些難受,陶曉皙不結婚,她過年的時候看到她心裡煩,她這一結了婚,她見不到人了,心裡偏還想,雖說離得近,但到底是分開了兩家過,別的不說,就這貼對聯,別人家門口小孩兒大人都是熱熱鬧鬧的,有個過年的歡喜氣兒,他們這兒冷冷清清的,陶文永貼個對聯還沒個準頭,踩個凳子腿都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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