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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7:55:22 作者: 冬日牛角包
    陳放剛要沉著一張臉給她上教育課,不管是大事兒還是小事兒,出沒有出事情,只要事關到你,都應該第一時間和我說,我是你男人,不是大街上隨便走過的路人。

    但是話沒說出來,堵到了嗓子眼又被他咽了下去,這話說她之前,得先說自己,他前兩天不也有事情瞞著她了嗎。

    他半蹲下來,和她平視,「以後不管是什麼事情,你都不能瞞著我,我事情再多,都沒有你的事情來得重要。」他頓了一下,「我也不會再干那樣的蠢事兒,我有什麼事情也不會再瞞著你。陶曉皙,我們是夫妻,無論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得一起擔著。」

    「哦。」陶曉皙這次沒再避開他的視線,清澄澄的眼睛看著他,乖乖巧巧地應好,「知道了。」

    陳放伸手把她攬到自己懷裡,輕拍著她的背,「有沒有嚇到?」

    「就……還好,阿建來得很及時,」陶曉皙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下巴搭到他的肩膀上,「我之前見過那個人兩次,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我也沒太沒當回事兒,我該相信自己的直覺。他剛才還衝我笑了一下,特別噁心。」

    陳放眉間的風暴聚得更盛,「阿建說有監控錄像?」

    「嗯。」

    「你發給我,這段時間你別自己在店裡,出門或者去哪兒,都叫上阿建。」

    「哦。」他說什麼陶曉皙就聽什麼,這樣的事情,她不逞強,「今天的事情不要和奶奶說。」

    「嗯。」陳放撫了撫她的頭髮。

    兩個人在瞞老太太這件事上都很有默契,包括他之前的車禍。

    回到家,顏秋芳看到他們很高興,「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陳放和平常一樣,和老太太玩笑,「這不是聞著您老的飯香就回來了。呦,今兒這是包餃子?」

    「是呢,你回來的正好,幫我擀麵劑子,我們一會兒就能包好。」顏秋芳催他去洗手。

    「我幫您擀不了,我得出去一趟,讓曉皙幫您,她也會擀。」

    顏秋芳以為他有應酬,「這個點還出去,那你飯還在家裡吃嗎?」

    「吃啊,您餃子包完,我指定就回了,您得多包點,豬肉豆角餡兒的,我得吃三碗。」

    顏秋芳笑,「別說三碗,五碗都有你的。」

    陳放去洗手間看了一眼正在洗手的陶曉皙。

    「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

    「你去哪兒?」陶曉皙追著他腳步。

    陳放又推著她回了衛生間,半掩上門,「回一趟公司,還有事情沒弄完。」

    「真去公司?」陶曉皙有些擔心他不是去公司,他剛才看完錄像後,眼裡是風雨欲來的沉,讓她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不管事情簡不簡單,她沒有出什麼事情,這就好了,她不想再讓他去追究什麼。

    陳放捏了捏她翹挺的鼻樑,「不去公司去哪兒,我會開到一半就跑出來了,人還等著我回去繼續。」

    他語氣輕鬆,不像是在騙人。

    「哦。」陶曉皙皺了皺鼻子,他手勁兒太大,捏得她鼻子發酸,「那你早點回來。」

    「很快,我得回來煮餃子,老太太說我包餃子包得難看,但煮餃子的水平是一流的,等著我回來給餃子下鍋,你上次不是吃了嗎,我煮的是不是很好吃?」

    陶曉皙嗤他,「煮餃子還需要什麼水平,十歲的小朋友也能煮,餃子好吃是因為奶奶調餡兒調得好。」

    陳放屈指彈了一下她光滑的額,「就聽不到你的一句夸。」

    陶曉皙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鼻子酸勁兒還沒過,頭上又來一下,她沒好氣地說,「你手夠硬,這算誇了吧。」

    陳放俯過身來,低聲耳語,「手指頭夠硬不算夸,別的地方夠硬才算夸。」

    已婚少女陶曉皙豬肉吃多了,才不怕他這點程度的言語調戲。

    她沾著水珠的手指輕戳了一下他硬邦邦的下腹,「我怎麼知道什麼樣的硬才算夠硬,又沒有人可以讓我比較。」

    陳放:……

    為什麼這句話聽著讓人有那麼點高興可又有那麼一點不高興。

    她還想找誰去比較。

    他拿起她的手指,放到嘴裡,裹掉了上面沾著的水珠。

    「很簡單的評判標準,要不要我教你?」

    酥癢的電流沿著被溫熱包裹的指尖傳遍她的全身,陶曉皙的腳趾蜷縮在軟乎乎的棉拖鞋裡,睫毛快而密地顫著。

    他能教出什麼好東西,陶曉皙的不要還沒說出來,他已經開了口。

    「石頭夠不夠硬,就看小溪里的水夠不夠--」

    陳放剩下的那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陶曉皙猛地起跳一下,拿自己的頭撞向了他的頭。

    她要撞飛這個臭流氓。

    讓他什麼渾話都敢說。

    第29章 ◇

    ◎這樣看來,我們還是睡得不夠多◎

    陶曉皙這種撞法,完全是殺敵一千自損一萬,他疼不疼她不知道,反正她是疼得要死。

    她看著他額頭上起的紅印,又有點後悔,他剛剛經歷過腦震盪,她這麼一撞,又給他晃了兩晃,這不是給他那脆弱的腦袋瓜雪上加了一點霜嗎。

    她惡聲惡氣地問,「暈不暈?」

    不等他回答,她又說,「暈也活該。」

    陳放摸了摸她通紅的腦門,兔子被惹急了,還真是半點力氣都不省,「你這點小勁兒,算不上劇烈,」他又沉下聲音去,「昨晚那麼劇烈我都沒事兒,反倒是你暈得半死不活的,所以擔心我之前,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比較好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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