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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41:35 作者: 夢溪石/古鏡
段初言嗯了一聲,沒有否認。
兩個大幫對立,他一個新手夾在中間左右不是,與其等著別人來保護,不如自己強大起來,這種行事十分符合段初言的作風。
「你坐山觀虎鬥,自己落得個逍遙自在。」傅明諧咬上他的耳垂。
他還記得那時候伺服器殺得昏天昏地的場面,導火索卻是由眼前這人而起。
「我就知道,我的七叔,無論在現實或是虛擬,永遠都是最出其不意的那個人……」廝磨著他的背部,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傅明諧傾身側頭,吻上那張薄唇。
纏綿吸吮,一吻下來,兩人氣息都有點粗喘,唇角濕漉漉的,泛著水澤微光。
「七叔……我們下午的事情,還沒做完。」傅明諧望著他,神色在無辜與惡意之間徘徊,卻讓人生不起反感。
他不提下午還好,段初言一聽便微挑起眉。「下午?你說手銬還是眼罩,要我幫你回想嗎?」
「七叔……」他死皮賴臉抱著對方不肯放手,抓著段初言的手往自己下身探去。「你摸摸,它一直就沒解放過,你就忍心看著自己的侄兒因為欲求不滿而死嗎?」
「那倒有個好辦法。」段初言嘴角噙笑,不為所動。「打贏我,就讓你上。」
傅明諧眼前一亮,自己的身手雖然是這個人一手調教出來的,但這些年自己沒有落下,在年齡方面也有優勢,未必沒有勝算。
「七叔,那我們在這裡打,還是去外面……」他輕吻著對方的脖頸處,「在外面的話,打完了你沒力氣,我還可以抱你進來。」
饒是段初言修養再好,聽了這番話也忍不住苦笑。
上天派這個人來,就是他最大的劫數。
兩人一打起來,就不是點到即止那麼簡單。
至少段初言出手絕對不會留情,逼得傅明諧也不得不認真應付。
當初傅老太爺為了培養段初言自保的能力,除了給他韓致遠和沈末兩個得力助手之外,還派人教他功夫,有很多次容玉鳳的刻意謀害,多虧了他的身手,才僥倖避過。
至於後來之所以每次從醫院探望母親回來便傷痕累累,那是因為他不想還手。
名師出高徒。傅明諧領悟力不差,加上小孩子塑造性強,在段初言手把手的教導下,身手是很不錯的,雖然很少派上用場,但並不代表他會停下練習。
有時候工作太忙,到俱樂部里找陪練對上一兩招,是紓解身心壓力的最好途徑。
一個沒防備,臉上著了一拳,傅明諧痛得咧嘴齜牙,微微苦笑:「七叔,你真狠……」
話沒落音,又一個橫腿掃過來,他話也沒來得及說,就地一個驢打滾,很是狼狽。
迫不得已,為了抱得美人歸,他打起全副精神,漸漸開始還手。
半個小時下來,兩人身上都掛了不少彩,卻仍然沒有分出勝負。
段初言接住劈過來的凌厲手刀,屈膝往對方腹部狠狠一撞,動作幾乎同時進行,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傅明諧唔的一聲,臉色發白,一手按著胸腹處,緩緩倒下。
以這人以往的記錄,自然不排除苦肉計的嫌疑,段初言冷冷看著,並未上前。
傅明諧抬起頭微微苦笑,神情灰白不似作偽。「上次的傷口,還有點疼。」
眉頭微鎖,心中一動,段初言不及細想,疾步走過去。
「我看看。」
傅明諧挪開手,一邊不停地喘氣,段初言正想掀起他的衣服查看,冷不防眼前一黑,隨即被壓倒在地上。
眼前是那人放大的笑臉。「七叔,你輸了,兵不厭詐。」
段初言嘆了口氣,不再辯解。
輸就輸在心軟上。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既然輸了,自然要履行諾言。
他們事先已經約好,履行的場地,方式,都由贏家說了算。
傅明諧興致勃勃,嬉皮笑臉:「七叔,全身都汗濕了,我們去洗澡吧。」
不由分說拉起段初言往浴室走。
進了浴室,傅明諧打開熱水,霧氣霎時瀰漫開來。
水將兩人身上都打濕了,他卻阻止對方想脫衣的動作。
「讓我來。」
唐裝的扣子被一個個解開,直至不著寸縷。
光是什麼也不做,看著眼前這個人,傅明諧覺得自己就能硬起來。他深吸口氣,也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手沾了些沐浴液,開始在對方身上游移。
「七叔一點也不顯老。」
與其說是洗澡,倒不如說是調情,呢喃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段初言閉上眼,任那雙手在自己肩上滑過,又慢慢地摸向前胸。
手指按住兩顆突起,細細地揉捻,直至那顏色由淺變深,對方的氣息也由淺變深。
傅明諧知道他的七叔已經情動了,微微一笑,卻不急著撫慰下面那處,兩隻手還在上面撫慰摩挲,又半跪在地上,湊近對方胸腹,舌頭在肚臍周圍打轉。
段初言被撩撥得微擰起眉,不知道他都是從哪學的調情手段,但這話到了嘴邊,卻只餘下隱忍的喘息而已。
他越不出聲,傅明諧便越是興奮。
他的七叔對他而言,是一件珍貴的寶物,他著迷於看他在忍耐與失控之間徘徊,最終與自己一起沉淪欲望的海洋之中。
前戲做得足夠了,他這才張口含住對方已經微硬的勃起,百般討好挑逗,直到那還有些軟的欲望在自己的嘴裡完全硬起來。
按了些沐浴液在掌心,往對方身後探去,在那入口處慢慢繞著圈,在完全潤滑之後,才把手指伸進去。
一根,兩根,傅明諧捺下自己幾欲噴薄而出的慾念,耐心地將那人身體最深處的反應徹底挖掘出來。
抽出手指,走到他背後,就著身體相貼著的姿勢,將欲望刺進去。
低低嘆息一聲,傅明諧緊緊擁住懷裡的人,如同要揉入自己骨血一般用力。
第32章
「卓隊,可以叫弟兄們行動了吧?」高子聰壓低了聲音。
卓雲沒說話,只做了個手勢,讓他再等等。
他們正躲在一處荒廢了的建築物後面,盯著前方不遠處。
夜色下,十幾個人在那裡抬著箱子往車上搬運。
有個人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站在那裡,像是頭兒。
「我覺得有些不對。」卓雲皺緊眉頭,突然道。
「什麼?」高子聰有點奇怪。「我們接到的線報,證實是可靠的,而且現在他們也確實在這裡了。」
為了這樁案子,他們特地從警局調來二十幾個人,埋伏在這裡,就等著對方出現之後一網打盡,他不知道卓雲的猶疑從何而來,這不像他的為人。
「算了,沒什麼,可能是我感覺錯誤。」卓雲微微抬手,他所在的角度正好讓藏在暗處的自己人都能看到他的動作。
卓雲做了個手勢,倒數三二一之後,眾人從暗處衝出來,持槍對著正在搬運的人。
「不許動,蹲下!雙手放在頭上!」
工人們一愣,繼而一臉惶然,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蹲下來。
卓雲穿過他們,走向那個黑色風衣的男人。
「我們現在懷疑你們在這裡私運毒品,有什麼話,你可以回警局再說!」
槍口指著他,一手拿出手銬,將對方手腕拷上。
曹其棟的嘴角揚出一絲嘲諷,慢慢道:「警官先生,我們犯了什麼法?」
「不是跟你說了嗎,像你這樣的人渣,在牢里坐一輩子都不為過!」
卓雲還沒說話,高子聰從後面走過來接上話,面露鄙夷。
「你確定嗎?」
曹其棟也不反抗,就任卓雲這麼抓著,臉上掛著冷冷的笑容。
卓雲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
「你看著他!」他對高子聰交代一聲,轉身走到那些密封的箱子面前。
「打開箱子!」
一個警察找來工具撬開箱子,只見最上層裹著一層厚厚的塑料布,看不見下面的東西。
卓雲冷哼一聲,嘩啦一聲掀開蓋布,卻愣了一下
滿箱整整,裝的全是冷凍的海鮮。
「警官先生,哪條法律規定半夜運海鮮也犯法了?」曹其棟的聲音適時傳了過來,帶著意味不明的嘲笑。
「唔!……」他的話戛然而止,卻是被高子聰用槍托打了下去。
不詳的預感終於變成現實,卓雲的臉色陰雲密布,站在那裡沒有說話。
旁邊有人過來請示:「卓隊,既然沒有證據,那……」
卓雲吐了口氣,仿佛要將胸中氣悶一傾而盡,然後才狠狠道:「放人,收隊!」
「警官先生半夜辦案,真是盡職,可惜我們也是好市民。」曹其棟捂著後肩,似笑非笑,那笑容看得卓雲他們礙眼之極,又奈何他不得。
高子聰百思不得其解。「卓隊,我們明明收到了可靠的線報……難道是賀清宇故意放出來的風聲?」
卓雲不語。
這種事情對於辦案的刑警來說也算常見,但是他現在卻經不起這種失誤了。
這件案子涉及不少官員,卓雲本來就頂著很大的壓力,好不容易說服局長放行並調人給他,現在行動失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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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那會沒有看到,那個警察的臉色,簡直就是精彩!」小德手舞足蹈,表情加動作進行解說。
曹其棟站在旁邊,臉上沒了在碼頭邊面對卓雲時的笑容,顯得有些陰沉。
將煙捻滅在菸灰缸里,賀清宇輕輕一笑,抬起頭。「貨安全轉移沒有?」
曹其棟點點頭。「轉移了,剛接到李哥打來的電話,已經裝船出海,到時候出了公海,那些警察就奈何不了我們了。」
「還是要小心點,最近國際那邊也盯得比較緊。」賀清宇淡淡道,「今晚我回家吃飯,有什麼事情你們就打我電話。」
賀清宇夫妻感情並不和睦,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曹其棟他們作為下屬,更不好說什麼,只能點頭應是。
「你是說,對方有可能已經把貨轉移了?」局長坐在桌後,臉上看不出喜怒。
「是的,這次是我的失誤。」卓雲有一說一,只是他的態度並沒有得到對方讚賞。
「卓雲,為了查這件案子,你調用了多少人力物力,可是到現在還查不到人家的一丁點證據,上次你拿回來的那包海洛因,雖然可以找人來問話,但是人家死不承認,我們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何況賀清宇那個會所,魚龍混雜,那些人別說你,連你爸都未必惹得起!」
局長見卓雲面無表情,不由嘆了口氣。「小卓啊,我跟你爸也是老戰友,老相識了,他兒子來這裡查案,我能幫就幫,但是有些事情,我也不可能一條擔子挑到底的,你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