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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40:25 作者: 顧若央/裴裴
    沈忱:「………………」

    孟梵又叨叨了會兒,拍了拍手,站起來,淡定走出包間,一個電話就打給了羅崇寧。

    羅崇寧正拉著慕馥陽晃進門口,聽他說著,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不,不是,你他媽說的啥?對待高材生的思維你懂不懂,正面舉例,反面舉例,哎,總結……你那叫屁的升華!你那是赤luoluo的威脅,完了,我的羅字以後——」

    慕馥陽盯著他的反應,目光逐漸黯淡。

    果然,還是不行麼?

    他掏出手機,麻木地看時間已經顯示在23點55分。

    還有五分鐘,今天就過完了。

    呵呵,其實他是不是應該已經不對這最後的五分鐘抱有期待,畢竟五分鐘,可能沈忱連他在哪裡都找不到。

    所以說,截止他昨天的自信,都是虛——

    突然音樂暫停,舞池前方的表演台上有一束追光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話筒前一聲輕咳。

    慕馥陽呼吸一滯。

    ……那是……那是他改不掉的唱歌前的壞毛病。

    慕馥陽被羅崇寧揪了揪胳膊,瞪大了瞳孔。

    羅崇寧驚訝地嚎了起來:「那崽子怎麼躥到台上去了,他要幹嘛?!」

    慕馥陽置若罔聞,眼睛盯著前方,像盯著一片日出將臨的深沉海洋。

    隔著人山人海眺望見舞台上的那個人,那頭微亂的黑毛,和那件格格不入的白T恤——

    「別錄音,別錄像,別管我是誰……」他抖動著胳膊,臉上有一抹紅光,「想找那個人時間有點不夠,但是我知道他現在應該就在這的某個角落裡,我迫切地想他在今天過完之前看到我。」

    「有些話我來不及現在找到他對他說,所以我要為他唱首歌。」

    「……」全場寂靜幾秒後,不知誰帶頭,和著音樂突然爆發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沈忱全身都在抖。

    台下一片漆黑。

    可他知道有一個地方始終亮著,那就是他的心,熱血沸騰,鼓動陣陣。

    孟梵的最後幾句話言猶在耳:「他是一顆閃耀的星星,現在看著是挺亮堂的,可你也說不好他究竟是流星還是恆星,我現在在商場裡混,還比較相信面相命數,男人眼睛帶水,毀於情,再來幾個我們,不用多,只消一個,就能他媽的把他折騰折騰著折騰滅了,就再也亮不起來了。」

    沈忱對他跟自己說這番話的意思懵懵懂懂。

    但是有一點可以明確——

    他錯了。

    他錯在太小看慕馥陽了。

    如果他是那麼輕易就被擊倒的人,今天也不會帶領他們站在這裡,日後更要帶領他們走向遠方。

    他們太小看他了,慕馥陽只會是一顆絢麗的恆星,即便他本身崎嶇斑駁,歷經聚變,他也永遠會帶給看著他的人散發光和熱。

    至少……至少他帶給了一個人,那光芒甚至照亮天的沉寂,讓這個人不再低頭、不再退縮、不再沉默。[注]

    讓這個人知道,有他來庇佑,自己就能……[注]

    創造新宇宙。[注]

    決定了,為了愛情——

    自己不再低頭、不再退縮、不再沉默,自己給他愛。

    慕馥陽,我來為你創造新宇宙。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段都化用於薄荷綠樂隊的《恆星》這首歌,忱忱唱的也是這首歌。歡迎大家去聽,但不要留下相關留言,感謝~

    今天寫完請允許我請一天假,我攢攢稿,把前面改一改

    ☆、第42章

    後來沈忱都忘了自己是怎麼從舞台上走下來的了,他分明沒喝酒,可是大腦很知恥地沒有儲存這個片段,等再回過神,已經在保姆車上向宿舍回奔。

    熹微的晨光從車窗中傾斜而下,淡淡青色光芒罩在他們四個人身上,嗨了徹夜的羅崇寧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倒在梁宵肩膀上,梁宵也抱臂補眠。慕馥陽喝的不多,但應該是足以讓他不清醒,正躺在沈忱的大腿上,悶頭大睡。

    坐在最後一排,沈忱摸著他的頭髮,動作很輕柔。

    很神奇吶,當專屬奴隸的時候老摸,但是現在手指划過他鬢角整齊的輪廓,又是全然另一種感受。

    有些許充盈在心口的躁動,但更多的是沉溺的心安。

    說句肉麻的,也許就是愛情的力量。

    不過還沒等他愛不釋手多久,車子已經開到了半山,宿舍依稀可見全貌,伴隨著停車和他的呼喚,梁宵揉揉迷糊的眼睛,長長伸了個懶腰。

    隨即他倆就做出明確分工——一人扛一個。

    沈忱沒想到慕馥陽一把骨頭,人卻是死沉,keep用時方恨少,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坨人扛進他房間,梁宵就比他悽慘許多,羅崇寧不但比慕馥陽沉,臥室還離樓梯更遠,不過沈忱已經顧不上幫他了,憋紅了整張臉將老大放倒,手指在他T恤邊緣游移片刻,終於還是下不去手脫。

    上次脫的爽快是因為和這人還是純潔的隊友關係,現在……

    他咬咬牙,扯過被子蓋上,打算轉身出去,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啊——唔——」

    驚呼被扼殺在嗓子眼兒里,慕馥陽一隻大手已然捂住了他的嘴。

    「別叫。」

    「嗚嗚嗚——」

    他聲音滾燙熾熱,在沈忱的耳邊低吟。

    沈忱只覺得半拉頭皮都讓他燒化了,瘋狂點頭,聞到他身上淡淡酒味,混合著香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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