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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39:49 作者: 時九川
    孫昴的手指都快把鐵絲網拉變形了,他的嘴邊留下了許多津液,雙眼翻白,渾身仿佛渾身抽搐一般,劇烈的顫抖著,嘴巴里含糊地不斷求饒著,這快感太強太強了,好像龍捲風要將他整個人全部吞噬。

    「不不行了求你老公,老公讓我射快,快點」

    聽著男人帶著哭腔的叫喊,陳棟楠終於是忍不住了,他狠狠地將雞巴釘在肉穴的深處,大量的精液瞬間迸發,打在孫昴的前列腺上,隨後他手指一松,那根小巧的肉棒也跟著噴出了不少粘稠的精液。

    孫昴累得睜不開眼,半個人都趴在陳棟楠的肩頭,享受著高潮的餘味,不管是做多少次,這個男人都能帶他一次次攀上高峰,他心裡莫名湧出了幾分得意,不愧是他挑中的雞巴,如此能幹。

    陳棟楠倒是不太累,他只發泄了一次,就像喝了口味增湯,剛夠墊肚子的。他抱著孫昴,用內褲擦了擦對方大腿和臀部的精液,剛剛要展現他細心的一面,然而腹黑的念頭一想起,他將內褲一點點地塞進孫昴的後穴里。

    「你幹嘛啊!」

    「你洞裡的我得堵上吧,不然你一坐下來屁股就濕了。」

    「那也不能用我的內褲吧。」

    陳棟楠嘿嘿一笑,狡黠地說道,「那用我的內褲怎麼樣?」

    「不要!快拿出來!」孫昴瞪了他一眼,剛想把手伸到屁股那兒拽出來,卻被男人止住了。

    「不拿不拿。」陳棟楠親著孫昴的嘴唇,連哄帶撒嬌地,「就忍著麼一會兒,等我們回宿舍,我幫你一點點扯下來好不好。」

    「」

    好個屁!回宿舍扯下來不就是再做一次的節奏嗎,你當我傻啊。孫昴嘀咕著,白了他一眼,心想著還是自己去廁所拽出來吧。

    陳棟楠的如意算盤是打不成了,現在的孫昴已經不如當初那麼好糊弄了,雖然能吃到嘴,但多吃幾次卻很難,做愛次數停留在溫飽線的男人嘆了口氣,不滿足地揉了揉孫昴的屁股,摸摸下巴,盤算著下一次要搞些什麼樂子。

    「對了。」孫昴突然想起什麼,他說道,「我最近就不和你一起玩王者榮耀了。」

    「為什麼啊?」

    「嗯不是你說要我好好學習的嘛,我還是戒戒遊戲吧。」孫昴扭過頭,他避開對視,也怕男人看出他的謊言。

    「行啊,那就不玩吧。」

    「這麼幹脆?」孫昴皺著眉頭,本來心裡還有點惴惴不安的,卻沒想到男人的回答如此果斷。

    「對啊,其實吧我對那遊戲也沒什麼興趣。」陳棟楠壓根沒當回事,他攬著孫昴的肩膀往樓梯入口走,「畢竟再好玩的遊戲,也沒你好玩啊。」

    「又來了被你說的我就像個玩具似的。」

    從天台到樓下的樓梯是昏暗的,電燈早就經久失修了,幾乎看不到什麼,孫昴只能聽到男人的聲音,帶著點溫柔和真誠,輕輕說道,「那哪兒能啊,你是我喜歡的人啊。」

    孫昴一愣,糟了,他仿佛聽見黑暗裡自己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第49章 你房間裡是誰

    朋友圈的事情並沒有因為做愛而這麼翻篇。

    晚上,兩人睡在宿舍床上,陳棟楠半靠在床頭,後面放著一個靠墊,而孫昴枕在陳棟楠的胸口上,既然不能玩王者榮耀了,孫昴只能無聊地刷刷和開心鬥地主,而陳棟楠不愛玩遊戲,他通常就刷刷知乎聽聽歌,手機對他來說更多是聯絡工具。

    兩個人安靜地依偎著玩著各自的手機,像是習慣了這種時刻。

    過了一會兒,陳棟楠突然說道,「我剛和傅子姍說分手了。」

    「哈?」孫昴手一抖,牌都打錯了。

    「雖然我覺得冷淡著讓她自己主動分,會分得比較乾淨。但是考慮到和你的關係,還是早點解決比較好。」

    「臥,臥槽,你這也太突然了吧?剛剛發的?」

    「嗯吶。」陳棟楠把手機屏幕翻轉給他看,對話框赫然寫著五個大字『我們分手吧』,表情很是淡定爽快,「然後我就拉黑她了,怎麼樣利索吧。」

    「誒?」孫昴吃驚地張大嘴巴,前些日子他怎麼說這回事,男人都表示有自己的打算,沒想到今天這麼幹脆地就解決了?

    「這麼傻的看我幹嘛,你不是想我分手的嗎?」陳棟楠揉了揉他的腦袋,然後把手機放到一旁,將懷裡的孫昴摟得緊緊的。

    是這麼想沒錯,但大哥你做事招呼也不打,太突然了吧。

    孫昴一時半會兒真不知道說什麼好,說高興吧,好像也沒那麼興奮,更多是沒來由的煩躁,陳棟楠表現出來的認真與日俱增,他的壓力也一路飆升,有種對方好像真的想要追求他的狗屁錯覺。

    比起孫昴複雜的念頭,男人倒是無所謂,吻了吻他的額頭,把床頭燈一關,溫柔地從後面摟著孫昴,「好了,天也不再早了,咱們睡覺吧。」

    孫昴從震驚中回不過神,男人處理分手這件事如同睡前撒了泡尿那麼簡單,甚至連多閒聊幾句的念頭都沒有。黑暗中對方的呼吸靠得特別近,陳棟楠喜歡像抱枕那樣摟著他,一條腿攀在他的腰上,頭埋在肩膀上,姿勢格外親昵熱乎。

    一開始這樣睡孫昴是不太樂意的,男人的體重又不輕,半個身子都掛在身上,睡覺總覺得喘不過氣,然而他受虐體質適應能力過強,如今也漸漸喜歡上了這種壓迫式的睡姿,不被男人這麼抱著,還有點不太習慣。

    困意很快襲來,臨閉眼的時候孫昴還想著,既然他都分了,自己為什麼還要躺在這張床上,但沒等他細想,就隨著對方平穩的呼吸聲墜入夢鄉。

    夢裡他回到了高中時候,很久沒見的傅子姍穿著青春洋溢的校服,單馬尾扎得特別高,手指不停地撥弄著額頭的劉海。她捧著本數學書在問自己題目,班上的人都在起鬨,他的臉特別紅,可還是按捺住羞澀,耐心地把答案講了出來。

    他還夢到了文藝匯演的時候,子姍和班上的女生在那兒跳《芊芊》,她站在隊伍的最前面,長發直落到腰,穿著雪白色的古風長裙,手裡拿著扇子在舞台上旋轉。他在台下特別專注地看著,一直舉著手機在錄像,酸了也不想拿下來,表演結束的時候,好哥們兒把他推到子姍前面慫恿他表白,他卻烏龜式地摸著腦袋只誇她跳的最好看。

    他夢到高考結束表白的那天,他漲紅著臉,花光了他全部的勇氣,在電影院散場後的門口表了白,那絕對是他最緊張的時候,比高考還要局促不安,直到對方同樣羞澀的點了點頭,他才敢長長地呼了口氣。

    男人有時候真的跳不出初戀的坎,他明明知道大學的彼此都變了太多,又或者說,在一起的那一刻才是真正了解彼此的開始,對方愛玩愛鬧,而他自卑怯懦,兩塊型號不同的齒輪在他一個人的努力之下硬是磨合了三年。

    他夢到了很多高中時的子姍,全部都是他最初喜歡的模樣。他自卑地暗戀著她,也特別得意對方看他那與眾不同的眼光,這種不挑明的曖昧構成了他所有青澀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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