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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39:49 作者: 時九川
    他微笑著親吻著她的脖頸,手指熟練地解開她的胸罩,扒開裙擺,時不時說些下流的話語挑逗著女人,清晨還興致盎然的肉棒磨蹭著那條光滑細嫩的長腿,一副蓄勢待發準備進入的模樣。

    床上已經是乾柴烈火了,而床下卻是水深火熱。孫昴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這種心臟被碾在地上踩的感覺,女友那迫不及待要送上門的嘴臉給了陳棟楠侮辱他的機會。

    他無力辯駁,甚至潛意識質問著自己為什麼要辯駁。到底是自己賤,還是子姍賤?

    後穴還塞著那個帶著微電流的跳蛋,陳棟楠把頻率調低給了他喘息的機會,可那份充實感,時不時提醒著他屈辱的處境,可恥的是,他的身體已經被改變了,只要敏感點被碾磨,小小的肉棒就會勃起,龜頭頂端源源不斷地冒出水。

    陳棟楠用的是最傳統的姿勢肏幹著傅子姍,那樣的姿勢可以將床板搖晃的極為厲害,他是故意的,想讓孫昴感受他們是多麼的激情,他一邊大力地抽入抽出,一邊問道。

    「騷逼,你不是最愛給男友帶綠帽子了嗎?這回還敢嗎?」

    「恩啊,好爽我我不會」

    「為什麼不會啊,是不是我操的你最爽啊?」

    「對對啊爽死了啊啊用力」

    「你不和你那個男友做,是不是他陽痿?」

    「啊啊老公我要」

    「回答我問題!」

    「對他他不行他是個陽痿的男人沒有老公厲害老公幹的我好爽」

    傅子姍浪蕩地叫床,配合著男人回答各種各樣的問題,此刻的她已經從一個時刻待命的炮友榮升為女友了,那感覺令她容光煥發,只要為了取悅對方,她什麼都願意說,甚至本來根本不是事實的話,她也胡亂地說出口。

    什麼孫昴,早就被她丟到一旁了!是死是活與她何干!

    兩個人在床上汁水橫流的幹了兩個多小時,陳棟楠比平日裡還要賣力,看起來好像是因為交了新女友才這麼勇猛,其實是因為,他腦子裡只要一想到床下面孫昴正塞著跳蛋流著眼淚,就特別興奮,大雞巴貫穿的不僅僅是他的女友,還有這個不自量力的男人。

    他在一張床上仿佛操了兩個人,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在他的眼裡,傅子姍就是一盤樣子好看味道難吃的糕點,甜得發齁,一查成分全是黑心作料。而孫昴就是一道野味,愚蠢又弱小,但是很好料理,也很好吃。儘管無論是哪種,他都不帶任何感情,任隨著情慾在他們身上發泄,感受射精的快樂。

    傅子姍做完愛,陳棟楠就穿衣服帶她出門吃飯了,臨走前,他把震動的頻率再次調高,讓孫昴一個人在屋子裡好好「享受」。

    說是享受,其實是在受刑。孫昴精神和肉體因快感太多而麻木了,就像打了好多劑麻醉劑,多餘的痛苦變成那種無所謂的東西,他雖然笑不出來,但一滴淚都沒有。

    屋子是變得冷清了,耳邊仿佛仍然持續鼓譟著各種吵雜的淫亂叫床聲,卡帶似的不停播放,他慶幸自己在床底,看不見傅子姍那副饑渴的模樣,比需要他時還要用情。

    他掏心掏肺了好多年,比不上別人狼心狗肺的這幾天。

    前一刻他還在自欺欺人女友不過是一時的迷惑,可是下一秒就被那樣決絕的話語給打臉了。

    一點都沒有喜歡過,不過是條很好用的狗,「孫昴」「孫昴」一喚就來。

    所有曾經的真心付出,此刻都在嘲笑他。

    這個世界真雞巴不公平,也真雞巴累。

    暮色降臨,陳棟楠才得已回來,他是一時興起腦充血才答應傅子姍,想著過兩天再找機會甩掉她,可惜這女人太麻煩,不放過一點機會表現,黏了他一個下午怎麼都甩不掉,自己不得不陪她吃完飯才能溜走。

    回屋子的時候,他一開燈發現孫昴竟然暈倒在地,手腳上的麻繩也沒解開,後穴里的跳蛋幾個小時前就沒電了,男人臉色通紅,渾身赤裸地趴在地板上,整個人縮成一團,眉頭緊皺著,陳棟楠叫了好多聲他的名字,都沒有反應,於是探出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滾燙的觸感看來是發燒了。

    「嘖,真麻煩。」一想到還要抱這傢伙去醫務室,陳棟楠就知道這個周末徹底泡湯了,這對情侶真是能折騰他。

    不過看到孫昴這種脆弱的模樣,陳棟楠稍稍有點良心發現,早上狂躁症一犯就顧著爽了,沒注意把對方折騰的夠嗆。他伸手從男人後穴里掏出了水淋淋的跳蛋,然後從衣櫃拿了自己乾淨的恤給他套上,然後背著孫昴就下樓了。

    把這傢伙抗在肩上一路顛顛兒地走著,不知怎麼地,背上的孫昴突然迷迷糊糊地說話了,口齒不清地喊著一些斷斷續續的詞語。

    「不要不要打我」

    「我沒有錯」

    「我沒有我,我是男生」

    孫昴的額頭不停地冒汗,表情痛苦糾結,手指攢得緊緊地,還不停地顫抖著。陳棟楠估摸著對方是做噩夢了,也許是夢到被自己揍了也說不定。

    「你啊你啊也是倒霉,做個夢夢啥不好,偏偏夢到我,你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我我不是」

    晚風依舊,只有痛苦的呻吟在夜空迴蕩。

    第31章 失戀

    孫昴燒到了三十九度七,掛了兩瓶點滴,朦朧中被人塞下硬生生塞了一堆感冒藥後,這才放他入睡。噩夢一連串的襲來,中途說了很多胡話,有幾回陳棟楠都被他突如其來的尖叫給嚇到了。

    一覺睡了二十個小時,等孫昴從沉重的疲倦里醒來的時候,天色依舊是昏黃的,落日的霞光灑在被單上,有一絲暖意,他恍惚了幾秒,確定夢裡的那份痛苦已經離他很遠了。

    但心裡沒有半點解脫的快感,總有那些不明晰的壓抑裹在胸口。

    坐在他身旁的陳棟楠突然出聲了,「喲,醒啦。睡的挺久。」

    男人正握著手機在屏幕上激烈地廝殺,陪床這件事情實在是無聊,他下午做完實驗回來,孫昴還躺著,他摸了摸對方帶著鬍渣的臉頰,好像就這麼睡了一天就瘦得凹下去了,他看了片刻覺得那模樣像具屍體,沒一絲生氣,沒一點動靜。不如平日裡和自己生龍活虎羅里吧嗦的模樣,雖然討嫌,倒也有趣。

    醫生說發燒是肛門使用過度引起的發炎,換句話說,他是罪魁禍首。陳棟楠頂著醫生嚴厲的那眼光被審視了很久,在一長段夾雜冷嘲熱諷的告誡之後,終於放他坐在椅子上做個安靜的陪護。

    等的挺無聊的,他就拿起孫昴的手機玩著他平時下的遊戲,打發打發時間。

    孫昴注意到了這一點,皺著眉頭,他喉嚨有點干,發出的聲音很沙啞,卻還是執著的開口了,「你把手機還我。」

    「等等,馬這局就完了,給你打晉級賽呢。」

    「不,現在還給我。」

    陳棟楠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見孫昴表情特別冷淡,嘴唇抿得緊緊地,好像在看他,又好像透過他看窗外的天空。

    「切,輸了別怪我。」陳棟楠把手機丟給他,從凳子上站起來,自上而下地看了他一眼,「你這樣子看來是沒事了,那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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