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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39:03 作者: 清麓
    總之郎簫像是十萬個為什麼一樣,纏著他問東問西。

    梁文思不理會他,他也不怕尷尬,甚至把梁文思的同桌趕走,自己當起梁文思的同桌。

    直到後來,有一次郎簫和朋友去酒吧玩,居然在這裡遇上樑文思,梁文思在酒吧做服務員,他長得好,不少有錢人都願意多給他一些小費,大多都是摸一下他的手,吃一下豆腐,梁文思也就忍了。

    不過那天郎簫去的趕巧,一位一直纏著梁文思想讓他做小情兒的老闆,又一次找上門來,梁文思送完酒水後打算離開,沒想到對方並不放過他,抓著他的手不放,還打算攬著他的腰去親他。

    郎簫原本等著看梁文思打人,可梁文思並沒有要打人的意思,只是掙扎閃躲。

    瞬間,怒火衝上頭,郎簫拿著一瓶酒,走上去。

    「放手。」

    對方一看郎簫不過是個毛孩子,抬手趕人。

    郎簫寸步不讓,眼神陰冷,「我說放手。」

    「怎麼?你也看上小梁了?可惜是我先看上的……」那個渾身油膩的老闆話還沒說完,頭上就被郎簫開瓢。

    郎簫一把抓住梁文思的手腕,將他拉到自己懷裡,囂張的對對面說:「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敢和我搶人。」

    這氣勢活像是黑幫老大,對面幾個人心裡咯噔一下,難道看漏眼,踢到鐵板了?

    「開你瓢都是輕的,再讓我看見你打老子的人的主意,老子要你的命。」郎簫雖然是個少年人,但相貌英俊,身材高大,再加上他那副日天日地的氣勢,的確非常唬人。

    幾個人扶著老闆,嘴上說著:「你等著!」

    另一邊卻趕快帶著人離開。

    經理走過來一看,「你怎麼又惹事啊,我們店裡可要不起你,一個月惹三回事,上次你把人家老闆手掰斷的事情,才過去沒幾天呢。」

    於是梁文思又被辭職了。

    他有些煩躁的對郎簫伸手,「來根煙。」

    郎簫知道自己估計是壞了梁文思的事,有些不好意思的,從兜里拿出一盒煙遞給他。

    難怪梁懌不動手,原來是被經理警告了,自己還自作多情的走上去替他解決事情。

    梁文思看了一眼煙盒,小少爺就是小少爺,抽的煙都能抵他好幾頓飯錢了。

    「抽得挺好。」梁文思的語調有些漫不經心,郎簫卻感覺耳朵有點癢。

    平日裡囂張的他,在此刻居然有點舌頭打結,「你……你喜歡就拿去抽吧,我家裡還有。」

    梁文思沒接話,從煙盒裡抖出一根煙叼住,對郎簫歪過頭來,郎簫會意拿出打火機,掩著火苗替他點菸。「!山!與!氵!夕!」

    橘紅色的火光下,梁文思俊秀的面龐帶著寒意,又無端有幾分勾|人。

    他半闔著眼。

    郎簫吞咽一口唾沫,梁懌的睫毛可真長啊。

    皮膚也好白。

    這麼細長的手指,是用來拿筆念書的,打起人來,也夠帶勁兒。

    梁文思抬起眼皮,看了郎簫一眼,這一眼讓郎簫心跳加速,有些不自在的扭過頭,假意咳嗽,半邊耳朵卻紅了。

    梁文思忽然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郎簫一回頭便是看見他的笑,眼睛都看直了。

    直到梁文思口中的煙霧噴在他的臉上,嗆得他直咳嗽。

    明明他才是壞學生,怎麼梁懌比他還壞呢。

    「對……對不起,害你丟了工作。」郎簫主動給人道歉還是頭一次,一張口就結巴。

    梁文思吸了一口煙,吐在他的臉上,逼近他,「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麼?」

    這麼近的距離,郎簫能夠清楚的看見,梁文思眼鏡下的眼睛,藏著刀鋒,危險至極。

    他示弱的往後一退,背抵在牆上。

    梁文思忽然伸手摸他的腰,郎簫渾身緊繃,心跳快到要爆炸。

    梁懌要做什麼?他摸我幹嘛?

    郎簫的喉嚨不斷的吞咽著唾沫。

    「小少爺身上就這點錢,也敢來逛酒吧?」梁文思從他的褲兜里摸出一張五十的,和幾張十塊的,連紅票都沒有。

    梁文思已經和他拉開距離,郎簫卻還有些呼吸不上來。

    「算了,可以買包煙。當賠我丟工作的錢。」梁文思毫不見外的,將那幾張零鈔揣進兜里,對他揮揮手。

    「我走了。」

    一盒煙從空中拋入郎簫的懷裡,梁文思把煙還給了他,再次抬頭,燈紅酒綠,人頭攢動的街道上,早已沒有梁文思的身影。

    郎簫自從那天后做夢都是梁文思,上課的時候,總是悄悄打量梁文思,梁文思也不搭理他,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發現。

    他想了想,總覺自己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打算找個機會和梁文思談談。

    結果梁文思一放學就找不到人。

    堵了梁文思好幾個星期才堵到人。

    「你別打工了,你給我當家教,我給你錢。」郎簫摳破腦袋,也只說出這一句話。

    梁文思對錢可以說是來者不拒,他也沒覺著郎簫這話侮辱到他了,而是抱臂打量他,「行啊,給我多少?」

    郎簫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好說話,也不清楚市場價格,張口就來,「一小時五百。」

    有冤大頭,梁文思不掙白不掙,一口答應下來。

    兩人補課,靠的近,郎簫那點小心思,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眼睛,起初他只是逗一逗郎簫,沒想到後來,把自己給逗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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