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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9:39:03 作者: 清麓
    談妥之後,兩人再抬眼,視線撞在一起,噼里啪啦,仿佛有電流竄過。

    孟衍璋單手拖著他的臉頰,彎下腰親吻他的嘴唇。

    孟衍璋的吻技比起一開始只會貼嘴皮,不知道進步了多少,直把段江秋吻得腰身發軟,渾身發燙。

    段江秋瓷白的肌膚,因為體溫上升,泛起好看的淡粉色,他環住孟衍璋的脖子,往後倒去,跌入柔軟的大床中。

    他的脖頸修長雪白,揚起下巴時,拉伸出一條漂亮的喉部線條,性感的喉結凸起,引得孟衍璋不禁低頭去親吻那顫動的喉結,再用牙齒細細廝|磨。

    兩人情意正濃,段江秋的手機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來電鈴聲。

    感覺孟衍璋停下動作,段江秋伸手去拿手機,想要關機,呼吸低啞而性感,「別管它。」

    他拿過手機一看,是施岳騁。

    正要關機,第二通電話又繼續打了過來。

    施岳騁知道他的性子,一般不會半夜三更給他打電話,除非有什麼事情。

    他想了想,一邊摸著啃咬著自己鎖骨的孟衍璋的臉,一邊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

    「江秋……」施岳騁的聲音非常虛弱,段江秋的心下頓時一緊。

    「你怎麼了?」

    「我……出車禍了……」施岳騁斷斷續續的說著話,從電話里聽著,他的情況非常糟糕。

    段江秋立刻坐起來,問道:「你在哪兒?」

    施岳騁將大概位置告訴他,話音剛落,電話那頭便已經掛斷。

    段江秋顧不得其他,推開孟衍璋就往外走,「我朋友出車禍了,我現在過去。」

    他跑出一段路,又跑回來,在孟衍璋的唇上親了一下,歉疚的說:「抱歉。」

    「我陪你去。」孟衍璋拉住他。

    「不用,你剛拿了獎,不方便大半夜出現在車禍現場。」段江秋剛才被情|欲沖昏的腦子,現在已經清醒過來。

    他的顧慮的確有道理,倒是孟衍璋自己,有些衝動。

    「那你注意安全。」孟衍璋叮囑道。

    「嗯。」段江秋急匆匆的拿著外套去車庫裡開車。

    等到段江秋離開後,孟衍璋一個人坐在床上,上一秒他還以為自己的身體要燒起來,此時已經完全冷卻。

    段江秋接電話的時候,他看見了,來電顯示上面寫著施岳騁三個字。

    他有些卑劣的想,也不知道,施岳騁是真出車禍還是假出車禍,而且出車禍不給醫院打電話,也不給家人助理或者其他朋友打,偏偏只打給段江秋。

    再結合之前那一疊照片,孟衍璋有理由懷疑施岳騁的居心不良。

    段江秋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原本今晚會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到現在這麼大的房子裡,只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裡胡思亂想。

    總歸也睡不著,孟衍璋怕自己越想越多,乾脆下樓將他們倆沒喝完的酒開瓶倒出來喝。

    段江秋那邊趕過去的時候,正好碰上救護車將施岳騁抬上車。

    「我是他朋友。」段江秋對攔住他的醫護人員說道。

    「他情況怎麼樣?」

    「這位先生運氣算好,沒有太大的創傷,具體情況還要到醫院進行進一步的檢查。」護士小姐看段江秋長得好看,也不禁和顏悅色的和他多說了幾句。

    施岳騁滿臉都是血,也不知道傷到了哪兒,人已經昏迷過去。

    他看起來好像瘦了不少,一臉的血也遮擋不住他的憔悴和頹廢。

    坐在旁邊,段江秋有些無奈的注視著,還在昏迷中的施岳騁。

    自從施岳騁和他告白之後,他便儘量減少和施岳騁的來往,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施岳騁對他的心思,再加上施岳騁對孟衍璋的敵意,段江秋是絕對不可能再和他像以前那麼親近。

    這種情況下他和施岳騁,要是還能像以前那樣,心無芥蒂的做朋友,才有問題。

    除非哪一天,施岳騁真的只把他當朋友,當好哥們兒,他們倆才可能自然相處,不過就憑他施岳騁對孟衍璋做過的事情,想回到過去那樣要好,也是不現實的。

    孟衍璋原本就沒有安全感,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好友喜歡自己,自己還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和以前一樣繼續和施岳騁保持來往,段江秋心想估計孟衍璋該懷疑他是不是想出牆了。

    施岳騁運氣算是不錯,只受了點皮外傷和輕微的腦震盪,剛才接電話的時候,段江秋聽他那虛弱的聲音,還以為他要原地去世,嚇得段江秋提起褲子就跑。

    段江秋幽怨的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中什麼都不知道的施岳騁。

    真想把他踹醒。

    洞房花燭夜,他和孟衍璋的第一次,就這麼被無情的打斷。

    按照孟衍璋那個工作強度,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何時。

    而且,萬一下一次孟衍璋準備好了,搶占先機,自己豈不是要含淚做一。

    人一到深夜就喜歡胡思亂想,段江秋也不例外,越想越氣,越想越恨不得把施岳騁從病床上揪起來打一頓。

    既然施岳騁沒什麼大礙,他給施岳騁辦理好住院手續,又給他請了一個護工,安排妥當後,便打著哈欠,打車到車禍地點,去開自己停在路邊的車。

    開著車回到家裡,他已經困得不行,打算洗洗趕快睡覺,這會兒也沒什麼把孟衍璋從床上挖起來,來一發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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